向思淼臉紅透了，她怔在原地，支支吾吾地否認：“不是……我沒有用過……”

關景行輕笑出聲：“嗯。這是給伴侶使用的，若是你沒有其他人選，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他一盒一盒地抽出安全套，疊握在掌心，起身又追問她：“你有其他人選嗎？”

向思淼低頭望着地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也太丢人了。

“嗯？怎麼不回答？”關景行還在追問她。

“……”向思淼快要崩潰了，她咬着牙惱羞成怒悶聲說：“沒有。”

向思淼看着他把套塞進了他房間的床頭櫃裡。

接下來幾天，向思淼忙得像陀螺，聯動會議累的她感覺自己比他們部門總監都忙，她甚至懷疑自己真的隻是一個小助理嗎？

一周後，她無力地坐在餐桌前，一臉平靜地對關景行說道：“我要發瘋了。”

發瘋還要先告知一聲的？

關景行嗤笑出聲，他笑着把熱牛奶遞給她：“闡述一下原因？”

“雲城那個會議，每次參會都沒有結果，不去還不行。溫組長又那麼真誠，每次敷衍她，我都感覺于心有愧。”向思淼吐了口氣，“但是更煩人的那個新系統，我們部門一千多人，每個人姓名，身份證号，畢業院校，學曆學位等數據全都要統計，我要瘋了，後面還有其他模塊要對接……”

她越想越委屈：“我們助理組就我活最多，新系統又累又煩，周總和章楠姐為什麼要把這個活交給我！我看其他人都挺清閑的啊。”

關景行：“是啊，為什麼？”

關景行：“你再好好想想。”

向思淼：“我沒有學會拒絕？”

關景行：“公司幾百萬上一下新系統，是用來聽水聲的？”

向思淼：“怎麼會！”

關景行：“等系統上線的那天，别人還在學習摸索，而你已經熟練精通了。”

關景行：“公司近期還會持續一段時間的動蕩期。”

關景行：“董事會有意聘任某頭部咨詢公司進場。”

向思淼：“我今天到班高低得給我章楠姐磕一個，以後她就是我親姐姐！”

“現在發瘋結束了？”

"我正式宣布發瘋到此為止。"

“吃飯。”

向思淼接過他剝的雞蛋，想到另一件事，連忙問他：“雲城的那個聯動會這幾次你和我們周總，還有生産部的馬總都沒出席，是有什麼緣由嗎？”

關景行有些詫異：“你們周總沒跟你說？”

向思淼：“他隻叮囑我按時出席會議，有事會後向他彙報。感覺就像是讓我去湊人頭的。”

關景行：“自信點，把感覺去掉。”

向思淼很不理解。

“為什麼要做這種浪費時間的事，好煩啊。到底是什麼原因這樣一直拖着？”

有開會的時間她能多做多少事啊。

她望向關景行。

關景行斟酌了幾秒，看向她：“這個問題，不太方便回答。”

“……”

向思淼：“作為聯動小組任勞任怨的螺絲釘，想要得到一個明确的真相還不可以嗎？”

關景行：“……”

向思淼：“親一下可以嗎？”

她将手撐在餐桌上，俯身向對面湊過去，在他清俊的臉上落下一吻。

關景行靜默片刻，擡眼：“也不是不可以說，隻是原因有一些荒謬。”

溫熱的觸感滑過。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不小心被向思淼蹭到的牛奶杯。

他食指抵在向思淼眉間，示意她坐回去。自己慢吞吞地灌了口牛奶，這才開口：“雲城政府對雲城基地期望很大，他們特地去新城調研過，希望能複刻一個新城子公司的盛況。他們盼着當地能出一個納稅大戶，聯動促進當地餐飲、房地産的發展，據說周邊的配套設施也在有序規劃中。但雲城基地本身并不在集團未來發展規劃中，基建隻是為了拿當地的風資源項目，又因為得到了政府補助資金，需要向政府有一個彙報。你也看過那份報告，造價清單誇張到離譜，雲城的基建和我無關，你們周總同樣也沒經手，他怎麼可能同意在報告上簽這個字。”

向思淼感覺到不可思議，燒了那麼多錢建一個基地，搞到最後竟然不過是一個空殼公司。

雲城政府豈不是一腔真心錯付了？

關景行看她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安慰他說：“你們周總是位很有性格的領導，他一貫謹慎周密，安排什麼事不喜歡解釋，有時候你可以試着大膽去問，他如果不說，你按照他要求去執行。他這個人對别人要求高，但對自己要求更高，做事有底線又護短。雖然表現得不明顯，但還算是位不錯的上司。”

“嗯。”向思淼輕應一聲。

關景行：“别想那麼多了，抓緊吃飯。”

到了公司，向思淼忙完常規工作，就主動登入公共郵箱彙總資料，力所能及地多幹活幫章楠減輕負擔。

章楠也很開心，向思淼加入測試小組後，給她分擔了不少壓力。

向思淼也沒想到雲城的事解決的如此之快。

商務部找了評估公司出了正式報告。

各部門主管領導也很快簽字了。

畢竟，有這份評估報告在，出了事也無需他們擔責了。

溫雪客套地邀請小組幾個助理聚餐，林悅欣率先就拒絕了，向思淼還要加班，也順勢推了，畢竟她除了耗時間，啥貢獻都沒有。

整理完文件，向思淼去給林悅欣送部門聯絡單，她的工位上沒人。

她怕單子弄丢後扯皮，也沒敢單獨擱下聯絡單。決定換個時間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