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知道,二大王搶了很多人上山,已經被大大王放走了很多。我娘因為腿斷了,大大王就讓她留下來。可是二大王還是偷偷打她,還威脅我不準告訴大大王,否則就殺了我娘。”
徐憶谙暗自思忖:原來是這樣,這個大大王還是通情達理的,也許這裡面可以做些文章,能不能逃出去,就靠他了。
“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徐憶谙的思考,房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開。徐憶谙循聲望去,門口赫然站着一個健壯的巨人。
說是巨人,他的身高倒是不高,隻是橫向生長的态勢着實誇張。往門口一站,似乎就要把門堵得水洩不通。
“你個小賤種,讓你送飯都能在這磨蹭半天,還不快滾!”
小詩早已被吓得臉色發白,顧不得再跟徐憶谙說句話,就連滾帶爬地從他身邊鑽了出去。
這就是那位二大王了,小詩果然所言非虛。他眼裡露着的兇光、頭上披散的頭發,無不散發着暴戾之氣。
徐憶谙決定先發制人,試試他的底:“哎,對一個小孩子耀武揚威的算什麼本事,我看這裡的山大王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二大王粗犷的聲音裡透露着幾分危險的色彩。
徐憶谙不回答,隻是死死地盯着他。
其實徐憶谙并非不慌張,她也害怕下一秒這位二大王就要對她動手動腳。隻是一旦露了怯就等于完全受人擺布,那還不如強硬些試着抓住主動權。反正直面危險,危險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你真不怕?她們見了我可都是吓得屁滾尿流的。”
心中已是擂鼓大作,可徐憶谙還是注視着他的眼睛:“不怕。”
“倒是匹烈馬。”二大王一邊說,一邊将别在腰間的一跟鞭子抽了出來,“可是本大王,就喜歡馴烈馬。”
鞭子在空中揮舞着,發出“呼呼”的聲響。
這是什麼意思?才說了兩句話就要打人嗎?這大王也太野蠻了吧!
徐憶谙就算再冷靜也不可能無動于衷了。原來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任何伎倆都是徒勞的。這鞭子要真的抽在自己身上……徐憶谙實在不敢想下去。
看到她花容失色的樣子,二大王顯得很滿意:“我都說了,本大王最喜歡馴烈馬。”
“不過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也不會打你的。畢竟你這一身又白又嫩的肉,一鞭子抽下去,啧啧啧,皮肉可就炸開了。雖然本大王是個粗人,可也懂得憐香惜玉的道理,是吧?”
二大王嘴上這麼說着,手裡的鞭子卻沒閑着,依舊呼呼地抽打着空氣。
“你要我做什麼?”徐憶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得能耗一會是一會。
二大王惡狠狠地将鞭子往旁邊的桌腿抽去,連帶着桌上的茶杯都滾翻在地,“我發現你這人挺有意思,剛才逞強,現在又裝傻。我把你綁到這山上,難不成是請你來做客的?”
說完,他将鞭子往地上一扔,大步走到徐憶谙面前,就要來扒她的衣服。
“大王!”門外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沒看到本大王在幹正事!”關鍵時刻被打攪,他的怒氣快要壓不住了。
“大……大大王命小的來叫您,說……說晚宴已經好了,請大王您過去。”
“什麼晚宴!老子現在忙的很,不去!”
門外的山賊腿已經打起了哆嗦,想了想還是壯着膽子說道:“大王,您……您忘了嗎?是您說今天大喜,要和兄弟們飲酒。大大王才擺了宴席,您要是不去,大大王那邊怕是不高興……”
“哼!”二大王氣得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那個臭小子仗着有幾分本事,搶了我的山頭,還對我呼來喝去,我以後非得想辦法滅了他不可!”
他氣急敗壞地看了一眼徐憶谙,“你就在這乖乖等着,等老子喝完了酒,再來找你。”
他倆的對話給了徐憶谙分析情況的時間。看樣子大大王和二大王并不和,假如真像小詩說的那樣,大大王是個好人,那麼這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我也要去。”
二大王回過頭,狐疑地看着她:“你去做什麼?”
“去吃東西啊!你送來的東西不夠吃,我沒吃飽。”還好徐憶谙讓小詩多帶了一些吃的帶走,這倒給了她一個去赴宴的理由。
二大王看了一眼籃子,裡面果然空了。
“我警告你,安分一點,别給我耍花招。”
“我明白的。”徐憶谙見他松口了,心中重燃希望,“那我能去嗎?”
他用粗壯的臂膀攬上徐憶谙的腰肢:“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