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簽過字的單子遞過去:“不滴,你開心我就開心。”
這一句又給駱嘉哄高興了,管他真話假話,聽着順耳得一律都是真心話。
莊淙湊過去低語:“我花錢了,今晚能不能好好配合。”
旁邊還有人,駱嘉直接把他推開:“今天我生日,我是老大。”
“好好,我配合你。”
她不是這個意思,但他不聽解釋。
既然他急着要走,駱嘉偏不順了他的意:“口渴,我要去超市買水。”
即使知道她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莊淙也還得寵着:“行,老大……”
駱嘉正蹲在貨架面前挑水,莊淙忽然在身後喊了聲:“媽!”
“你媽!?”駱嘉仰頭問。
“你媽。”莊淙指了指,“在那。”
駱嘉起身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瞬間懵了,身體僵硬在原地。
常景殊穿着超市的員工服在理貨,聽到聲音回頭看到他們倆的時候,驚慌失措的眼神像受驚的小鳥,恨不得趕緊扇着翅膀逃離。
母女倆對視一眼,駱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今天不打擾小兩口一起慶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這個。
常景殊出來工作是受到駱應晖說的那些話的刺激,但這個年紀,沒學曆沒經驗,找的工作無非就是餐館,小吃店,超市等等需要出苦力的地方,活累錢少。
她也是怕被熟人撞見特意遠離小區選擇遠一點的商場超市,但根本沒想能在這遇到他們。
莊淙大大方方得走過去,笑着問:“媽,你在這上班啊!”
常景殊停下手裡的工作,扶着腰起身,尴尬地搓着手:“啊對,你們怎麼來這了。”
莊淙:“剛買完生日禮物駱嘉說口渴要來買水,媽你吃飯了嗎。”
“吃了。”常景殊垂眸看到駱嘉手裡拎着的包裝袋,“買這麼多啊。”
莊淙說不多:“她喜歡就行。”
駱嘉根本不知道常景殊出來工作的事。
莊淙也知道她多年不上班,在外人心裡,他們是幸福且小富裕的家庭,駱應晖的收入也的确不需要她出來賺月薪兩千五的工資。
但今時不同往日,當年不讓上班的是他,現在嫌棄常景殊不賺錢隻花錢的也是他。
沒人能想到駱應晖可以心狠到斷自己妻子的生活費,并且還說出一句那麼不是玩意的話。
駱嘉強裝鎮定,盡量不露破綻:“媽,你今天上晚班啊。”
常景殊縷着鬓角掉下來的頭發,牽強的笑容很是難看:“對。”
莊淙說要幫她理貨,常景殊連忙拒絕:“你們趕緊回家吧,還有一個小時我也就能下班了”
代駕在商場門外等着,打電話來催,他們和常景殊打過招呼後匆忙離開。
一路上駱嘉思緒萬千,想到常景殊的腰不好,平日幹不了重活,剛拖着箱子上貨卸貨,累的說話都有氣無力。
真的很心疼。
莊淙察覺出一絲奇怪,但說不上來原因,問常景殊出來工作多久了,駱嘉的手被他的大手包裹,搖搖頭說時間不長。
她猜測頂多隻有半個月。
“媽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太無聊想出來找點事打發時間。”
家醜不可外揚,從一開始就是隐瞞,時至今日,常景殊和駱應晖的秘密也隻能繼續瞞着。
駱嘉疲憊又心虛地回答:“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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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嘉發現隻要在有特别意義的日子裡,莊淙就會格外地失控,昏暗的卧室,強風猛烈地搖晃着樹木,前半段的纏綿像在彌補情人節那晚錯過的火熱。
每一次的眼神交彙都是更深一層的近距離接觸。
微醺後的身.體.軟的如水流一般滔滔不絕,混身酥麻暖和,似夢似幻。
莊淙是清醒的。
他極盡溫柔地服.侍,駱嘉舒服地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他慵懶地嗓音一遍遍回應着:“嗯~”
夜色下,駱嘉盯着他迷離的雙眼,問他在笑什麼,他親吻着她的眼角,說愛她。
駱嘉冷笑一聲。
信什麼都不能信男人在床上說的鬼話。
這是她情.愛的第一原則。
駱嘉說自己累了。
莊淙說馬上。
這一晃又過去一個小時。
月光透過窗簾,微風拂過,最後一次緊緊貼.合,身體控制不住地抽搐,駱嘉哭着說要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