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一路抱着理奈就回到了醫務室,奇怪的是路上沒有再遇見過一個咒術師。
理奈摟着夏油傑的脖子,學着他們的樣子用指尖勾了下他的頭發,聽見身邊傳來的一聲嘶氣,有些好笑,又摟緊了一些。
“傑,那群人不來找我問話嗎?”
“我和悟已經和他們解釋過了,你這段時間就由我和悟來帶着,這回是真的要輪流跟着我們了。”
夏油傑用背推開了醫務室的門,走過隔簾把人放到了床上,拿出手機就給家入硝子發消息。
理奈手撐在床上,腳一蹬就踹掉了鞋子,又踢了踢他的大腿,卻被握住了腳踝,“你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啊~你不問問我的嗎?”
腳踝上的手掌蹭了蹭皮膚,轉而向下就褪.去了腳上半搭的襪子,理奈縮了縮腳,被握的更緊了。
夏油傑慢條斯理地收好她的鞋襪,手指沿着小腿向上一點一點勾畫着淺色的疤痕,昏暗的禁閉室内看不清腿上的印記,但現在看來卻是突兀極了。
“你想說自然是會說的。”手指輕刮着腿上近乎透明的絨毛,理奈忍不住癢笑出聲來,夏油傑卻突然停住了手,點在了膝蓋上方的某個位置,“悟剛剛有碰這裡嗎?”
“欸?沒有啊,怎麼了?”理奈回想了一下,剛剛悟确實沒動過她的腿,低下頭想看看是什麼,那隻手卻加重了力道。
“這裡是什麼?”夏油傑原先虛觸的指尖緩緩捏在了軟.肉上,蓋住了那個已經變淡許多的指印,似乎在丈量着那個手掌的大小。
理奈愣了一下,撩起一點裙擺就看到了那個帶着淺青的手掌印子,好像是?甚爾君留下的?
據小惠說,那個時候她昏迷着,雖然有在恢複,但傷口已經有了發炎的趨向,請來的阿姨想給她消毒,但她本能地抗拒着疼痛,最後阿姨隻能讓甚爾君來壓制着她上藥。
那這個指印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吧?嘶,伏黑甚爾好苟啊,用得着這麼大的力道嗎,這都幾天了了還沒消下去。
大腿上驟然傳來的痛感打斷了她,分辨不清情緒的聲音響了起來,“理奈,在想什麼?”
理奈搖了搖頭,感覺周圍突然危險了起來,她按住了腿上那隻手,“是救了我的人啦,這個是上藥的時候沒控制住力道,等悟和硝子回來了再和你們一起解釋啦。”
夏油傑含笑點頭,手上的力道卻完全沒有松懈,直到五條悟又沖了進來。
理奈看着眼前的五條悟,明顯換了套衣服,把身上那套妥帖的正裝換回了習慣的白體恤黑褲子,似乎還去洗了個澡,腮幫子鼓起了一邊,應該是又在吃糖了。
身上全是汗·理奈立刻指指點點:“悟你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一個人偷偷洗澡!”
好像哪裡怪怪的,但是這也太過分了吧,他居然先去洗澡了,難道不應該讓她這個被迫害的小貓咪先去的嗎?!明明她才是滿身汗,難受死了,更别說面前這兩個也是罪魁禍首。
五條悟沒有帶墨鏡,挑挑眉,手上還甩着什麼東西,“哈,你要和我一起洗嗎?”
理奈看着他手裡的東西瞪大了眼,一時間也沒有注意他說什麼,“你怎麼把這個還帶出來了啊!說實話到底是誰綁的我啊!”
還在五條悟指尖轉着圈的東西就是剛才還在理奈頭上的黑色眼罩,看起來還被他順帶洗了一遍,“這玩意兒對六眼還挺有用的,能隔絕一定的咒力,廢物利用。”
接着又回答下一個問題,“是門口那群咒術師,裡面有一位女性對你可是惡意滿滿。”隻不過最後便宜了他們兩個。
理奈聽到他說對六眼有用就沒什麼意見了,後面那位聽起來也沒什麼特别的,點點頭就試圖把夏油傑的手扒拉開。
夏油傑這會兒倒是順從地移開了手掌,還沒等理奈松一口氣,五條悟的目光又投了過來,咔擦一聲咬碎了嘴裡的蘋果糖。
夏油傑率先舉起手臂,“這可不是我留的,理奈說救了她的好·心·人呢。”還在好心人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理奈抖了一下,還沒壓下裙擺,五條悟的手就按了過來,“好心人?”,看着淤青的樣子直接冷笑,“還有其它地方有嗎?”
弱小無助還可憐的理奈同學:“沒有了!真的是不小心留下的。”
先否認了再說,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啊,你們總不能一點點檢查吧?
顯然理奈高估了男子dk們的下限,五條悟松開了他的大腿,居高臨下地把她擋在床腳,“脫。”
理奈:?
我剛剛是不是幻聽了,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夏油傑顯然也沒想到五條悟會這麼說,他的本意還是紮好一個窩,等着兔子自己鑽進來,皺着眉就試圖阻止超速的摯友,“悟。”
五條悟伸手就拉住了理奈的後領,稍微用力就扯開了更大的空隙,把裡面的疤痕暴露了出來,“不是說那個,我剛才在裡面就看到了,你背上的傷究竟有多少?”
夏油傑顯然也看到了面目全非的背脊,在漂亮的蝴蝶骨上宛若荊棘纏繞,流暢的線條上也布滿了交錯的痕迹,如同碎裂的白瓷令人歎息。
他沒有再說什麼,上前兩步就按住了理奈的雙手,迫使她仰了身子,任由他們動作着。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