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你在那裡除了遇到那個人，還有看到别的東西嗎？”可能因為那個空間裡的男人的信息一時半會查不出來，她們果斷放棄了深究。

“……”付淼沉默了一瞬，沒有将看到的那個球體說出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東西很重要，他長籲出一口氣，左右而言其他：“我看到的東西很重要嗎？”

“重要吧……”斯維爾忒撓撓頭，她好似沒有任何心機地說道：“我們想知道秦舟在哪，嚴格來說，我們就是來找秦舟的。”

很顯然，她們很确定那個空間的主人是秦舟，還覺得他一定會在裡面看到秦舟。

“那個地方似乎并不是現實，即使我告訴你們我在裡面看到了秦舟，你們如果不自己進去，也沒辦法找到秦舟的。”付淼沒有說他在秦家看到了秦舟，這兩個家夥的目的不明，秦舟救了他一次，還是秦阮的家人，他說什麼也不能随便透露對方的行蹤。

斯維爾忒歎了一口氣，察覺到付淼的抗拒，不再繼續，她僵硬地換了話題：“我問了那麼多，那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付淼沉默了一下，他想起來那個男人說的精神力波軌，似乎是一種不需要借助設備進入那個空間的方式，聽這名字，應該和精神力有關，那個男人也有讓他向斯維爾忒請教精神力的意思，他看向斯維爾忒，思量着怎麼開口。

“我想知道，我是怎麼進入那個地方的。”

“這個嘛……”斯維爾忒遲疑了一下，她眨眨眼睛，道：“亞希彼斯内部的伊甸園可以通過精神力鍊接哦，你那麼聰明，應該猜到了吧。”

完全不可能猜到，付淼面無表情，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告訴他，他在了解那個空間的實質和精神力本源之前，他都不會猜到這之間的關聯，而且沒有人給他測試過精神力，為什麼那麼多人直接就判斷出了他精神力的高度？精神力是有什麼外在表現嗎？

付淼露出了然的表情，他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說：“精神力是我自己的，我并不知道你說的……伊甸園的存在，我也沒有刻意想要用精神力做什麼，怎麼就鍊接到了那裡呢？你會控制别人的精神力？”

付淼說完又認真反省了這個問題，确定這個問題算不上無知，即使精神力被他人使用是一些人的共識，他這個年紀，他這個人際關系沒人告訴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隻是一些引導。”斯維爾忒笑眯眯，她發現付淼對此很在意，她哼笑兩聲，随口說：“想知道？叫我一聲老師，我就教你。”

付淼擡眼，毫無芥蒂地喊道：“老師。”

“……”斯維爾忒笑容一僵，似乎有些震驚難以置信，她盯着付淼看了好一會，不知道想到些什麼，遲疑地開口道：“再叫一聲？”

付淼一笑，再次喊道：“老師。”

“哎呦喂……”斯維爾忒用腳碰碰吉祥，她被付淼的第二聲“老師”震驚得無以複加，說道：“他叫我老師哎。”

【不是你讓叫的嘛。】吉祥并不理會她的大驚小怪，它走向付淼，說道：【斯維爾忒并不懂精神力怎麼運用，我也不懂，這個隻能靠自己悟。】

付淼不說話，斯維爾忒搓搓臉，臉上的表情恢複平靜，她輕快地說：“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懂了，我雖然沒有精神力，但我對此很有研究的哦，我的一位前輩很看重我，特意點撥了我。”

吉祥大驚失色，仿佛受到背叛，臉上的表情變得傷心：【什麼？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我以為我和你親密無間，我了解你如同你了解我。】

斯維爾忒嘿嘿笑一下，對付淼說：“既然你叫我老師，那我也不讓你這一聲白叫，我回去準備一下，過兩天再來找你。”

“哦。”付淼并不急切。

“那我們加個終端好友吧？”斯維爾忒露出自己的終端，一個戒指形狀的終端，非常樸素的款式。

斯維爾忒離開時對他說要額外準備一個禮物，付淼并不放在心上。

他回到宿舍，看了一眼秦阮的房間，那扇門已經被修好，裡面的東西早在他回校之前就被清理幹淨，那些娃娃也一個不剩，看到這一切的一瞬間，付淼明白，秦阮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回來了。

他洗漱一番，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終端，特意看了一眼斯維爾忒的終端号，斯維爾忒的頭像是默認頭像，名稱也是默認的亂碼，似乎完全沒有想要打量賬号的意思，付淼有一種直覺，斯維爾忒會離開，回到她來的地方去，如同她空白的過去，未來也會變得空白，網絡不會留下她的痕迹。

一個奇怪的人。

和一個奇怪的系統。

付淼對她們如此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