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組長倒不是欺壓我。”宋鶴眠歎了口氣:“也可能是我笨吧,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做不到他想要的,我做不到也總不能說人家有問題,我自己也得想想自己的問題。”
“有沒有我可以幫你的地方?”傅晏修問。
宋鶴眠搖搖頭:“你怎麼幫我啊,隔行如隔山。”
“比如幫你重新梳理一下你方案的主題内容?”傅晏修見手邊的手機亮起屏幕,彈出一條信息:
——【傅總,八月的大活動我更傾向七夕活動,情侶在特定的節日下消費能力比親子更大。】
他拿起手機,回了句‘發一份給我’。
宋鶴眠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好意思:“這會不會麻煩你啊。”
“你忘了我們協議的第一條寫着,對彼此簡單的要求不要覺得麻煩。”傅晏修放下手機,看向宋鶴眠:“換做是我有需要時,我也會請你幫忙的。”
下周的家族聚會他就非常需要一位經得住家族連番轟炸的伴侶,隻是沒想到事情來得如此順利。
宋鶴眠有點不好意思:“那,那你等會去我家?”
傅晏修本想着讓助理送電腦過來,誰知這小家夥竟然要邀請他去家裡:“小眠,你防備心是不是有些太低了?”
“嗯?”宋鶴眠聽他這麼說,筆頭戳了戳下巴:“防備什麼?”
“我們是協議情侶,雖說必要時也會去彼此家裡,但有時候你也要斟酌對方是否有意圖。”傅晏修見他又要吃筆蓋,伸過手,拿過他手中的筆,輕敲在他額頭上:“你啊,安全意識太低了。”
“哪有!”宋鶴眠摸着被敲的額頭,看着傅晏修:“那是你說會幫我的。”
“那假設今天跟你做這份情侶協議的不是我,而是你第一次見面的相親對象,換做第一次見面的,他對你提出幫助,你也會這麼信任他讓他去家裡嗎?”
宋鶴眠:“我才不傻。”他拿回自己的筆:“是傅老師你我才說的啊,你是老師,還能做什麼。”
傅晏修:“……”被他這句話竟然弄得無言以對。
“再說了,你可是傅老師。”宋鶴眠低頭看着信息資料表上寫着的内容:“能對一個拉低班級政治平均分,政治還從沒及格過的學生,不厭其煩也沒批評他還想方設法督促他好好學習,就沖這點就知道你為人了。”
傅晏修:“不是因為我要幫你梳理方案才誇我?”
“要不是因為知道你是好老師,我才不會随便讓人去我家呢。”宋鶴眠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我也不喜歡請人到我家,除非是我認定的人。”
傅晏修笑道:“就一份協議,我就是你認定的人了?”
“你是好人啊。”宋鶴眠如實道。
傅晏修:“。”怎麼突然就發卡了。
“所以我相信你不會有什麼目的的,我們是單身革命戰友不是嗎。”宋鶴眠燦然一笑,點了點信息表:“那就這麼說定了,你這次幫我梳理方案,下次我肯定幫你!吃完飯就去我家!”
傅晏修忽然又有一種騙小孩的罪惡感。
吃完午餐後已經将近一點。
兩人并肩走去停車場。
‘嘟嘟’,宋鶴眠拿出自己的卡開車鎖,電車後視鏡緩緩打開,餘光看見傅晏修站在自己的車尾後,像是在看什麼:“怎麼了傅老師?”
傅晏修伸出手,摸了摸車尾那一排舉着‘新手上路’的棕色豬:“這豬叫什麼名字?”
錦旗上也有這隻豬。
這家夥喜歡這種棕色豬?這是什麼品種還真沒見過。
“哪有豬?”宋鶴眠遲疑走到自己的車尾,見傅晏修摸着自己的卡皮巴拉說是豬,頓時傷心:“這叫卡皮巴拉,人家是水豚,不是豬啊。”
傅晏修一愣:“這是水豚?”
宋鶴眠看着傅晏修,動了動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頭歎氣走回駕駛座:“有代溝咯。”
傅晏修:“……?”不是,怎麼就有代溝了。
他不認識卡皮巴拉就有代溝了嗎?
現在不就認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