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風緊得厲害,這二人一路上裹挾着冷意回府,一進門,陸行雲就強按着她的腰背,一個個滾燙如岩漿的熱吻落下。
随行的侍衛急忙緊閉大門,不得讓外人見着此景。
李修眼看着自家主子瀕臨發瘋的模樣。
“這,要不要備點藥?”
他試圖上去與太子妃搭話,身影才靠近沈雁栖,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把短刀,直接從他的耳側穿過,切掉他一串秀發。
短發耷拉在鬓角,其餘幾個侍衛看着,眼神紛紛看向别處,嘴角抽搐停不下來。
李修隻好歸隊。
“這,你們幾個,太子中藥了,要是出事。”
頭最大的一位出言嘲諷。
“有太子妃在,還用得着你操心,你可别亂看,太子就是沒了半條命也能要你小命。”
“你這什麼話,就太子妃的身體,能受得住嗎,要是太子妃出什麼事兒,我們誰能夠擔當得起。”
他們紛紛對視,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目光又轉移到那二人身上。
沈雁栖撫摸他的胸膛,面上看似在迎合他,心裡慌得一批。
一個中了藥的男人,和洪水猛獸有什麼區别。
“殿下,你身上髒,洗過再說,不然别想碰我。”
随後沈雁栖看向看熱鬧的幾人,雙頰豔比桃李。
李修是個有眼力見兒的,抱手道:
“遵命。”
一行人頃刻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男人卻又纏上了她。
小腹被他輕微撞了兩三下,不疼但是渾身難受。
“殿下,别,别這樣。”
她可不想今晚就這麼交代了。
“你先前說的,是騙我的?”
他的眼眸布滿了水霧,像一隻迷失在野林的小鹿,沈雁栖身體一顫,别開眼睛,這樣的眼神太可怕了,她真怕自己就這麼應了。
陸行雲掰正她的下巴。
“你說。”
他抿緊嘴唇,眼裡俱是落寞。
她撇嘴作嬌羞狀,随後奮力一推,掙脫他的桎梏,跑入房中。
門咣當一聲被關上,她又落入他的懷抱,聞到熟悉的氣味,她又覺得安心。
陸行雲眼中的意味更加濃烈,他揚起下巴,抻抻脖頸露出修長的肌膚。
沈雁栖見狀眸色昏暗,呼吸也變得沉重,真是個男妖精。
“好黑,都看不到你了。”
她說得很慢,好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在掐着她的喉嚨,但是卻沒有半點不适的感覺。
似乎推動她說出這樣的話。
陸行雲親自點了燈,而後逐步靠近,還是以剛才的姿勢,眼神緊緊鎖着她,生怕她跑了。
“媳婦兒,你真美。”
沈雁栖耳根子發紅,他怎麼突然這樣叫人,還挺難為情的。
有意拉長的音調在她腦中盤旋,她分明在看着他,但是身體和心都在想她。
沈雁栖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
“你說的,我不太懂。”
腦子逐漸熱了起來,腳像被定住似的,她害羞地低頭,下巴又被迫擡起,兩相對視。
“你該叫相公。”
噴薄而出的熱氣落在耳邊,沈雁栖鬼使神差地喚了一聲:
“相公。”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喘息聲比在鳳儀宮還重。
“夕夕,你摸。”
手心被他按在左胸,心跳很快,好像要沖出骨肉束縛,破開皮膚,到她手裡。
“夫君,我……”
她輕撫他的臉龐,閉上眼睛準備吻上去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應該是洗澡水好了。
“太子,水好了。”
陸行雲一拳打在門上,眼中散發出些許戾氣。
沈雁栖捧着他的臉落下一吻,而後牽過他的手,
手臂上的肌膚破了,稀碎的木屑紮進了皮膚。
她對着傷口呼了一口氣,取出一條帕子,把木屑都挑出來。
“咝。”
沈雁栖擡頭瞪了他一眼。
“你還知道痛啊,你剛才有點兇,你想做什麼?”
她低頭包紮好以後就闆着一張臉。
陸行雲将整個人抱住,瘋狂汲取她身上的氣息。
“我錯了,饒過我這一回。”
沈雁栖雙手揉着他的臉,笑道:
“好,你得先洗幹淨,一身酒味兒休想碰我。”
她在他愣神之際,快速跑開到門邊讓人進來。
進門的不是那幾個侍衛,應是被剛才的聲響給吓到了。
下人在倒水,她手撐着浴桶邊緣,手心印出痕迹渾然不覺,心聲如重鼓,每一下都牽動着全身上下,太不自在了。
陸行雲從後抱住她,一點也不願意松開。
“一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