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環顧四周,真就沒了那道人影。
“我帶的人呢?”
“人?跟着您前來的那位公子嗎?我不曾見到啊,他不是一直跟着公主您嗎,怎麼會不見了呢?”
“你問誰呢?”
慕容安氣上加氣,老鸨吓得瑟瑟發抖。
“小人這就派人去,去找。”
慕容安喝住她, “老鸨,我上次見的那四位公子在哪,你現在先給我個交代。”
“辰溪公主那兒。”
“她用得着那麼多人伺候,還是我用過的,起開,我去找她。”
沈雁栖不是不安分的人,不可能會亂跑,這偌大的南風館就這陸辰溪的權力最大。
她破門而出,踏風而行,到陸辰溪的雅間一腳破開房門。
“陸辰溪你把人給交出來!”
三個侍女過來攔截,被她一腳踢開。
然而,屋裡并沒有沈雁栖的身影,反而是一男一女對峙,無數男子躺在地上。
“陸辰溪,你還要瘋到什麼時候!”
青衣男子長身玉立,側顔入山間青松般闆正,伸在半空的手如玉透亮。
見了如此美人慕容安的氣焰消了三分。
“我如何你管得着嗎?關你屁事!給本宮滾!”
男女面上都不好看。
慕容安湊近陸辰溪,語氣也平和了一些。
“這小倌兒生得不錯,陸辰溪我就不生氣你帶走了我的人了。”
陸辰溪眼神似利刃,慕容安渾然不在意。
“你小子脾氣還挺大。”
步子才踏出去,陸辰溪擋在她面前。
“慕容安,這是我的地方,你休得放肆,還有,林之越不是這裡的,是宮中太醫,我跟他之間的事,你少插手,不然我要你好看。”
這麼一說慕容安對眼前的男人越發有興趣了,她最喜歡湊熱鬧看樂子了,還是陸辰溪的樂子,當然是要鬧上一鬧了。
“啪啪啪!”
慕容安後退一步,審視着眼前這個男人,他眸子微紅,雙手發抖。
林之越沒有看她,口微微張開。
“是微臣僭越,這便告辭。”
他并未快速離開,二是走向那四位公子,幫他們一一包紮傷口。
“是我之過,對不住了。”
慕容安再看陸辰溪,此人眼中情緒複雜。
“林之越?首席禦醫林瓊的兒子,醫者仁心,與你當然不是一路人。”
“與你何幹!”
陸辰溪怒了,她忍這個慕容安很久了,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與我是沒什麼幹系,隻是發覺這人還不錯,我有新目标了。”
她擦擦手掌,同時也觀察着陸辰溪的反應,可精彩得很,在人尚未發怒之前,陸辰溪走過來。
“安公主請别開微臣的玩笑,這是你們的遊戲,而非我的。”
他如風,蕭然離去,不回頭。
慕容安從陸辰溪眼裡看到了一絲落寞,也不忍數落她了。
“不過一個男人罷了,看看你這樣子。大魏的女人都沒出息。”
“再沒出息也比你強,起碼我不和親,我母後絕不會容許他人動我的婚姻。”
慕容安沉默片刻,說道:
“你說得對,今日跟我進來的人,你把人關哪兒去了?”
陸辰溪滿目皆驚,“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是不來,我哪知道你在這兒。”
慕容安飛奔出去找沈雁栖。
*
沈雁栖被一群人趕着走。
“花魁準備好,今日有貴客。”
“可,可我不是啊!”
男人臉色瞬變,“你再說一句試試?”
他拿出了鞭子,鞭子上帶着鋒利的鈎子。
“我,我做,全都聽您的。”
她簡直欲哭無淚。
“頭兒,你别說,這小郎君身段還不錯,就是這臉蛋兒還沒見過,讓我先瞅瞅。”
這打手是個女子,沈雁栖聽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那個,要是現在暴露真容就沒新鮮感了,對就是這樣。”
她要是暴露身份,難保這些人不會動手,而且慕容安不在身邊,她要脫困其實非常困難。
她被趕鴨子上架,登上高樓,腳開始發都。
忽然上方落下一大片花瓣,一塊紅綢向她飛來。
“快,拿住它,落下的時候你的面紗也得掉。”
“可是,好高啊,我害怕。”
她都快吓破音了,如果隻是跳個舞,她學着别人的動作混過去也不是不可能,這要是摔下去,會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