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栖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含着她的舌,越來越不滿足,沈雁栖感覺自己像一攤爛泥。
情到深處難自抑,“咣當”一聲響令她清醒過來。
“無恥。”
“你且待着,我去看看。”
他離開她一步,她差點跌倒。
“你怎麼變得這樣弱不禁風,定國公府真是個不祥之處。”
長臂圈緊細腰,沈雁栖氣得在他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
“你還有臉說,誰讓你那樣的。”
陸行雲不語,含住她的唇磨蹭了許久,知道她滿眸蓄滿了春水。
二人走到屏風前,一眼看出來人是慕容安,沈雁栖身子不穩一不小心觸碰到屏風,弄出響聲,慕容安沖過來,一瞧見她這副尊容,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啊你。”
沈雁栖趕緊搖頭。
“弄月見過安公主。”
慕容安也及時反應過來。
“是你啊。”
手指忽然由她指向他,慕容安臉色很難看。
“你可真是好樣兒的,太子,我要送她走。”
她十分自然地攥緊了沈雁栖的手,旁側的沈瑜忽然氣血陡然上湧。
“慕容安,你到這兒做什麼?”
正瞧着熱鬧的衆人有些摸不着頭腦,各種緣由隻有當事人明了了。
慕容安笑道:“自然是來找樂子的,倒是你們這群人,都有斷袖之癖不成。”
沈雁栖忽然腳上脫力一不小心就跌到了慕容安身上。
“慕容安——”
字如洪鐘,企圖将房頂都給掀翻。
此地不宜久留,她萬萬沒想到貴客如此之多,待得越久越危險。
“弄月……也是我的人,太子應不會阻撓我吧。”
陸行雲緩慢點頭。
慕容安領着她快速離去。
“我的姐啊,你怎麼淨亂跑。”
“天地良心,他們故意綁我,非說我是什麼弄月,我哪知道他們會弄錯。”
慕容安面上疑惑,“這倒奇了怪了,不過不要緊,走為上策。”
沈雁栖回府以後受了罰,這次卻并非沈琢,是老夫人要懲罰她。
沈雁栖領罰是領了,半夜就跳窗逃了。
“她路經岑氏的院子,正想進門去請個安,卻發現嬷嬷緊守嚴密,有一個七十上下的婆子,被人拉着走進去。
她遠遠地看着。
“算了,明日再來問候也是來得及的。”
她搓搓手,哈了一口氣,準備離開,走了十幾步,遠見着有兩道熟悉的身影從岑氏的房門走出。
沈雁栖左顧右盼,躲到大樹後面。
“姨娘,事情辦得如何?”
“快了快了,她們都中了毒,就讓錦兒放心好了。”
沈雁栖認得這兩人的聲音,一個是李氏一個就是蕪澤了。
隻是二人所說的“她們”,除了岑氏還有誰。
她并未繼續聽,二是繞路回到自己的院子,命自己信得過的婢女到後院小門處堵人,再命令一行人去尋蕪澤的一雙父母,果不其然,人堵到了。
蕪澤進入門中,第一瞧見的不是沈雁栖,而是自己氣息奄奄的父母,已經傷痕累累的弟弟。
“二小姐,你!”
她涕泗橫流地搖晃自己至親,又不敢太使勁,免得傷勢加重。
“我什麼?蕪澤,你到府裡來做什麼?”
投毒這種事情實在不需要蕪澤遠道而來,她們一定是在醞釀着什麼陰謀。
“我,我……”
她一時難以回答。
沈雁栖給嬌紅使用了一個顔色。
嬌紅拿着刀放在少年手指上,瞬間手指就妾了一半皮肉。
蕪澤吓得聲音發顫。
“不,二小姐,我弟弟好不容易找回,不可以!”
眼淚瞬間飚濺出眼眶,身子控制不住地發都。
沈雁栖慵懶地向後倚着,美目淡掃,迸發出一陣狠厲。
“這個得看你做何抉擇。”
“我……我,是奉大小姐之命,她想夫人了。”
蕪澤攥緊了帕子,心中害怕得不行。
沈雁栖慵懶地說:
“蕪澤,就算我不在東宮,相信你也知道,太子的心仍舊在我身上,你猜我把你殺了,沈如錦能否幫你讨回公道?”
“我……”
人還是冥頑不靈,沈雁栖輕擊三下手掌,三個打手從窗戶入内,她們順着沈雁栖所指的方向,手腳齊發,不多時,蕪澤遍體鱗傷。
她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殺了,丢去喂狗。”
匕首的刀光從蕪澤眼前閃過是,她終于受不了了。
擺在她眼前的隻有一條路。
“我願意,願意投誠,二小姐饒命啊!”
嬌紅這就上前,給她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秘制毒藥,解藥隻有我有,你若不忠,我必殺你,至于你身上的傷,就說是我讓人打的,實話實說便可,至于分寸,你應該清楚。你别忘了誰是國公府真正的小姐,父親若知真相,等着沈如錦的是什麼你可知道,加上欺君之罪,你可能逃脫?”
“奴婢不敢了,一定惟小姐馬首是瞻。”
“嬌紅,帶她下去塗藥。”
此刻打手都已消失,這些都是問慕容安借的,本是保護她之用。
*
隔日慕容安又來造訪,将沈雁栖遺落的玉石送上門。
“沈雁栖,你東西都落我這兒了,不過這玉不錯啊,是我大齊最寶貴的白脂玉,一般是皇室所有,我哥送你的是不是?”
沈雁栖一驚,這塊壓根兒不是她的玉,岑氏遺落在她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