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撓撓頭，尴尬一笑，回頭看向陳晨晨：“我找了幾家都說做不來這個，幸好晨晨有個學姐的姐姐是幹這個的，得知我的遭遇後就說很願意幫忙，還說不收我錢呢。”

陳晨晨在後邊比了個大拇指：“她手藝很好的。”

林玲：“嗯嗯！”

祝淩霄點點頭，本來她還想要是找不到願意做的人那就讓她們自己瞎搗鼓的，這下倒是方便了許多：“好，記得要做得……精緻一點。”

“精緻？”

三人面面相觑，忽然福至心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明白明白！”

“但是……”當事人陶桃卻抓抓頭發，有些猶猶豫豫地說，“但其實好像……也不算很精緻。”

“我們的目的是要讓他丢臉，”祝淩霄拍拍她肩膀，語氣溫和，“就算是假的、是造謠，那又怎麼樣呢？想想他做的一切，他帶給你的痛苦，我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陶桃的雙手猛然握緊，怒目圓瞪地點點頭：“好，我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祝淩霄見她眼神堅毅，便比了個OK的手勢，收拾東西去洗漱了。

洗手間裡淋浴聲響起，外邊的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怎麼有些沉默。陳晨晨看着陶桃說：“剛剛淩霄勸你的時候……你那點頭應聲的模樣，我總覺得你是着了她的道了。”

林玲點頭附和：“我也感覺。”

陶桃咬咬手指頭，眼睛睜得又圓又大：“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呀。”

林玲糾正：“是壞事，隻是不壞在你身上。”

陶桃繼續咬手指頭：“你們之前可都說是丁曉活該的……怎麼的，現在不想看了？”

異口同聲：“想！”

陶桃攤手，一臉無辜：“其實我心裡也有些糾結和愧疚的，但我總感覺要是現在我反悔了，淩霄要瞧不起我的，估計以後都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陳晨晨：“包的。”

林玲：“我也瞧不起你。”

三人又沉默下來，彼此之間能感受到那份飄在空中的不安和猶豫，但藏在内心深處的、罪惡的快感和期待，早已将她們緊緊聯系在一起，送到了一艘在深夜中前行的小船上，船已遠航，誰也下不來了。

*

帕帕的治療很順利，連續治療三天之後，原本毫無反應的四肢已經有輕微的反應，并且四肢可以自主挪動，尾巴也能時不時甩動一下；它似乎是适應了住院部的環境，不再全身發抖，頭一天是不吃不喝，現在吃喝拉撒正常。

祝淩霄抱它拍視頻的時候也非常乖順，還會找手蹭蹭。她把視頻發給田恬，告訴她能來接貓了。

田恬那邊過了半小時才回複：“太好了。不過我想能不能再給她辦半個月的住院，最好是等它好全了我再接走比較好。”

祝淩霄：“帕帕接下來的治療周期是一周兩次，你确定不接回家？”

田恬：“[小貓點頭JPG]嗯嗯，我确定，我想了想還是住在醫院保險一些，回家我也顧不上它。”

祝淩霄自然沒有替診所拒絕生意的道理：“好，你平時可以通過監控看看它的情況。”

田恬：“好的好的，謝謝。”

祝淩霄給帕帕喂了藥，按完摩，将它放回它的小單間裡，帕帕一進去就下意識找了個角落，慢吞吞地縮了起來，睜着貓眼和玻璃外的祝淩霄對視着，安安靜靜，一聲不喵。

祝淩霄對這種膽小的貓還是挺傷腦筋的，它們似乎是心思更敏感一些，比起那些一見人就蹭的社牛貓，需要花更多的時間讓它們熟悉環境、相信你是無害的。

有些貓的膽小是天生的，有些則是後天形成的，若是天生膽小再加上後天環境不對，那這貓生就太可憐了。

祝淩霄看着縮在角落裡的帕帕，心裡也不想多揣測，反正不是她的貓。

忙完事兒後，祝淩霄坐在那摸魚，摸着摸着就看見田恬發的一條朋友圈：【工作也煩，回家也煩[抓狂]，還是貓貓治愈[流淚]】

祝淩霄一擡眉毛，給她點了個贊。

往下滑滑滑，刷到楚辰奇的朋友圈：【中秋節要送女朋友什麼禮物比較好？？之前教師節沒送，這次要不要一起補上？？】

祝淩霄腦門上冒了個問号，中秋節就算了，她還真不知道談戀愛教師節也要送禮物呢？難道他女朋友是老師？不對啊，那也應該學生送才是吧……搞不懂小情侶之間的情趣。

不過刷到這個人，她就想起來拍影片的事了，便在“拍大片”群裡問了一嘴，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安排。

185純帥這次回複得很快：“等宋禮的劇本呢，我和他考慮了一下，覺得之前拍的素材還是有用的，主題就從‘救助流浪小貓’變成‘防貓叫詐騙’好了，你覺得呢？”

他們倒是挺随機應變的，祝淩霄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事别來找罵：“我覺得可以，很有教育意義。之前不是還有獨居女性半夜聽到貓叫，結果出門被人劫持的新聞嗎，這個也能拍一拍。不過你們有找到人來演嗎？”

185純帥：“這事你放心，我有人選的。”

祝淩霄也不想操心這事，既然他這麼說便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