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禮忍俊不禁道：“可能是黃學長的緣分還沒到吧，對了，我可以幫你發個領養的朋友圈。”

祝淩霄一擡眉：“宋學長，你真好心。”

宋禮：……

他拿出手機，心想為什麼她誇人的時候也像陰陽怪氣？是他太敏感了吧。

祝淩霄說她給黃學長拍了幾張照片，他發朋友圈的時候可以配個圖，打算把照片私發給他的時候才發現兩人沒加綠泡泡，一直是在群裡聊天的，于是就先加了綠泡泡。

嗡嗡嗡。圖片發送成功。

宋禮看着這幾張照片裡加了粉嫩濾鏡大眼特效的黃學長，再看看正在一邊舔胳肢窩毛的黃局長：O.O？

他奇怪地問：“黃學長本就是貓……為什麼要給它加一個帶貓耳朵的特效？”

祝淩霄理所當然道：“因為不能給它加那些人用的妝容特效啊，這個貓耳朵給貓用不是正好？”

宋禮：“……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給它加這種會讓貓臉變形的特效？”

祝淩霄拎着黃學長的胳肢窩把它擡起來：“因為之前原相機拍得太醜了，我發了好幾個帖子都沒人要領養它。”

“要不你把原相機的發給我看看？”

“哦。”

嗡嗡嗡。圖片發送成功。

宋禮看着無美顔無濾鏡但角度十分刁鑽的黃學長生圖，再看看邊上啃腳趾的黃學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一時不知道是拍照片的人出了問題，還是被拍照的貓有問題。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打開手機的相機，“我幫黃學長拍幾張？”

“哦，随便啊。”

于是祝淩霄就成了宋禮的拍照助手，他倒是挺有想法的，不像祝淩霄就是一通亂拍，宋禮有特定的pose要黃學長擺，比如：

“祝淩霄，你逗逗它，讓它仰着腦袋往上看，這角度可以讓它的臉圓一些。”

“讓黃學長仰躺着，摸它的肚皮，對，這樣顯得它性格好。”

“嗯，把它抱在懷裡，說明它乖乖的，讓人抱。”

……

折騰黃學長一通的祝淩霄算是明白了：“原來你走的是營銷性格好的路線。”

“算是吧。”宋禮笑了笑，“我把照片發給你看看？”

“可以啊。”

祝淩霄收到照片一看，嘶，别說拍得還真是那麼回事，自然又可愛，讓人忽視了黃學長臉尖體胖的油膩問題：“拍得很好啊宋學長，你還有這本事呢！”

宋學長謙虛一笑：“取長補短而已，養貓的人很多，有些人在乎貓可不可愛，有些人在乎貓性格好不好。所以隻要‘營銷’黃學長本身就有的優點就好，不用硬給它加濾鏡特效的……”

說到後面，他瞧見某人有些不高興地斜眼看他，立刻閉上嘴巴轉移話題：“對了，我是來找靈感的，我能看看其他貓嗎？”

“你随便看呗。”

宋禮正走了兩步要去觀察邊上一隻金漸層，隻聽“叮鈴鈴”的門鈴聲響，他轉頭一看，一個中年阿姨氣勢洶洶地推開門進來，後邊跟着一個神情焦急的年輕女人，這情景一看就不對勁。

他腳步一頓，下意識看向祝淩霄，她似乎認識來人：“田小姐，你來了啊？”

田恬：“祝護士……”

“那隻貓在哪！？”

她的聲音被打斷，這位中年阿姨緊皺着眉頭似乎在忍耐着怒火，左右看了看住院部的貓咪們，似乎找不出來，幹脆直沖向祝淩霄問：“你是這裡的護士是吧？我女兒的貓在哪？”

祝淩霄本來隻是有些疑惑，現在已經繃着臉了：“這位阿姨，麻煩你聲音小點，這裡住的都是生病的貓咪，可受不起吓，要是有個好歹，我們可以依法找你要賠償的。”

女人“啧”了一聲，不耐煩地嘀咕道：“不過是些野貓野狗，價格這麼貴還不是被你們這些不良商家炒作炒起來的？開個什麼私人醫院，住幾天院要花一萬多！？搶錢那！”

田恬緊忙拉住女人的手臂：“媽！你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