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再次醒來,聞钰鮮少做家務之類。家裡一切,都被丈夫全權承包。
今日,聞钰倒是有些,心血來潮。
丈夫在廚房裡做飯,聞钰蹲着,伸手在四周摸索。
他記得,客廳裡,這個位置,是有一個垃圾桶的。
摸索着,聞钰先聞到了熟悉的海鹽味,然後是,襯衫布料的手感。
“?”
聞钰将襯衫,從垃圾桶裡,拿出來。
家裡的垃圾桶,丈夫一向收拾的勤快。鮮少有垃圾,能在家中,待過12小時的。
這件襯衫,是個例外。
聞钰不解。
他一寸、一寸摸着,發現了,這是丈夫,最喜歡的襯衫,也是自己,昨天第一次穿錯的那件。
丈夫為什麼要丢掉?
聞钰想不明白。
既然是,丈夫親手丢掉。聞钰沒有自作主張的拿回來,而是又将襯衣,塞回去。
将垃圾袋清理好,聽到丈夫的腳步聲,聞钰乖乖在沙發上坐好。
丈夫走過來,就看見了,已經打包清理好的垃圾袋。
“髒。”俯身牽起聞钰的手,丈夫拿着消毒紙巾,仔細擦拭他的每一根手指。
明知道,丈夫的意思,但聞钰,還是明知故問,“什麼髒?老公是覺得,我很髒嗎?”
說着,聲音裡帶上一分哽咽,把丈夫吓得六神無主,連忙否認。
聽着丈夫帶着焦急、笨拙口舌地哄人話術,聞钰終于裝不下去,掩唇,笑起來。
聽到伴侶的笑聲,丈夫才恍然回神。
丈夫止住,握着聞钰的手腕,盯着他,等他笑完。
“壞老婆。”
敏感的耳垂,被丈夫尖利虎牙叼磨,讓聞钰忍不住縮瑟。
往前,是丈夫懷抱;往後,是沙發椅背。
聞钰退無可退。
做壞事的人,就要接受懲罰。
小巧的香舌,被蛇信般的長舌,貪婪吞吃。
無神的眼眶,灰色的眼珠,被淚水泡得水汪汪。
壞老婆,被丈夫困在懷裡,好好教訓了一番。
被欺負到哽咽,聞钰手腕一痛。
他淚眼朦胧,朝丈夫“看”去,聲音裡滿是委屈:“為什麼,還要咬我?”
“我不是肉骨頭。”
丈夫近來脾氣,可太壞了。
總是把聞钰欺負得,淚水漣漣,割地賠款才罷休。
簡直、
簡直就是一隻,
貪婪無餍、永不滿足的,
壞狗!
惡從心中來。
聞钰伸手,纖細的手掌高高揚起,重重落下。
“啪——”
巴掌落下來時,空氣中,帶着聞钰都不曾察覺的馨香。
落到皮肉上,也不痛不癢。
而丈夫,早就迷醉在,自己可愛的伴侶,揮面而來的,那股馨香中。
疼痛,不過是一些額外情趣。
加速了,馨香的吸收。
丈夫俊美臉龐,多了一個薄紅巴掌印。
淡淡的。
還沒有,聞钰手腕上的牙印深。
腳踝突然被攥住,聞钰吓了一跳。
柔軟腳心下,是滾燙、堅硬的硌腳東西。
聞钰氣急敗壞。
狠狠碾了一圈。
丈夫壓印、興奮的喘息聲,在他耳邊響起。
聞钰簡直要被,丈夫如此,如此饕餮的欲/望,給羞死。
“你!”
将腳踝從丈夫手中解救,聞钰蜷縮着。
腳心,燙得驚人。
那塊兒皮肉,好像都被燙壞了。
聞钰要羞赧死了。
偏丈夫不解,那雙赤紅的眼睛,眼底翻湧着,數不清的欲與愛。
這是他的小妻子。
是它的,伴侶。
埋進聞钰的頸窩,熾熱呼吸噴灑,燙得聞钰縮瑟。
察覺到,白皙纖細的脖頸,被丈夫肥厚濕潤的長舌,貪婪,舔過。
聞钰伸手推阻,卻被丈夫,抓着手腕,好好嘗了一遍。
高挺的鼻梁,強硬的擠進指縫。
敏感的手心,被薄唇含住輕噬。
聞钰被丈夫的愛,包裹得忍不住哭泣。
抽噎着,他用腳抵住丈夫肩頭。
“壞狗。”
“瘋狗。”
聞钰沒養過犬類,他隻養過小章魚。
小章魚,再如何黏人,
揮舞的腕足,将主人的手指,緊緊纏繞。無數吸盤,吸附在主人皮肉上,留下淡淡印記。
可體型差,擺着。
隻要聞钰想,随時,就可以把它,一點一點剝開。
而犬類不一樣。
淚水打濕衣襟,聞钰恍惚想起,前同事,常常在辦公室的說辭。
“狗祖先是狼,都有野性。”
“别管大的、小的,幼崽還是老年,它們都需要訓誡。”
“太過寵愛、放縱,隻會讓它們,膽子越來越大。”
“最後,将主人壓在身下,欺負。”
聞钰從前,隻覺得同事,太過誇張了些。
狗,到底是狗,力氣和體型,就那麼大。
而人,不但四肢靈活,還能運用工具。
怎麼可能,會被狗,壓在身下欺負。
淚花,不斷從眼眶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