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翻身,就突然想起,昨天丈夫給自己了一台手機。
聞钰又躺了回去。
趴在床上,他困頓的聲音,呼喚着語音助手的名字。
“我在。”
一早被丈夫,收拾好,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應聲響起。
它突然出聲,把聞钰吓了一跳。
片刻,才回過神,向它繼續發出指令。
一陣鈴聲過後,丈夫的手機,被接通。
“您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陌生的男聲,是聞钰第一次聽到。
聞钰下意識應了一聲,那邊便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片刻,另一個人接過電話,禮貌又害羞的問道:“請問是季隊的,的老婆嗎?”
原來,丈夫姓季。
聞钰晃神,應了一聲:“請問他去做什麼了呢?”
面對陌生人,聞钰聲音,不再像,對丈夫那般,黏黏糊糊,像帶着小勾子一樣,魅惑。
而是,很清爽、有些冷的聲音。
聽到他的詢問,那人說道:“局裡突然有任務,季隊昨天半夜被召回,現在還沒回來,您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們可以幫忙的!”
聞钰笑着拒絕,與丈夫的同事說了兩句,便挂斷了電話。
丈夫,是昨天半夜離開的嗎?
聞钰疑惑蹙眉,腦海中,并沒有丈夫離開的記憶。
也許是,他睡得太沉了。
趴在床上,聞钰腦袋放空,開始發呆。
他記得,曾經詢問過丈夫,他的名姓。
丈夫說了嗎?
好像沒有。
聞钰腦海中,尋找不出一絲,有關丈夫名姓的記憶。
說起來,也令人不可置信。
他與丈夫如膠似漆、密不可分,但丈夫的姓氏,還是從丈夫的同事口中得知的。
隻是想想,聞钰都覺得,他們太過離譜了。
哪有已經領證的小夫夫,連伴侶的姓名都不知道的。
聞钰樂完,忍不住想起,丈夫同事話中,透露出的信息。
局裡……
聽起來,就像吃着國家飯的地方。
一般這種地方,都有統一的制服要求的。
聞钰翻身,躺在被窩裡,腦海中忍不住勾勒着,丈夫身穿制服的模樣。
沒人能拒絕,制服的誘惑。
聞钰也一樣。
原畫師,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
腦海中,丈夫的身形,逐漸清晰。
聞钰像一位,要求苛刻的雕刻家,在腦海中,将丈夫的模樣,反複雕琢。
他已經摸過無數遍,丈夫每一寸肌膚、骨骼、器官。
可以說,聞钰現在,對丈夫,無比熟悉。
沒有人,可以在他的手下,假冒他的丈夫。
丈夫稍有一點不一樣,就會被他發現。
腦海中,丈夫的身形,被細細雕琢着。
聞钰嚴苛的,要求将每一處,都細緻還原。
許久,丈夫的模樣,出現在他眼前。
這是聞钰,才能看見的丈夫。
每一寸肌膚、皮肉、骨骼,都在聞钰的雕琢下,百分百還原。
隻是掃了一眼,聞钰便渾身滾燙,小巧的喉結,忍不住上下翻動着。
聞钰癡迷于,丈夫的身體。
有時,在聞钰的要求下,丈夫也會同意,他的幫助。
經常,聞钰的皮肉,都已經火辣辣的了,丈夫卻依舊挺拔着。
喑啞的聲音,湊到聞钰耳邊,一遍又一遍,叫着聞钰老婆。
隻是想想,聞钰就激動無比。
但激動過後,便是巨大的空虛,朝聞钰撲來。
他癡迷的,看着腦海中的丈夫。
此時此刻,聞钰無比渴求着,他的丈夫。
門口傳來聲響,聞钰恍然回神。
他羞赧地,從床上跳起來,一頭紮進衛生間,将髒污的衣物,丢進垃圾桶中。
後知後覺的羞恥感,将他緊緊包裹着。
坐在馬桶上,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害羞的絞在一起,聞钰将臉,藏進掌心。
“笃笃——”
衛生間的門,被丈夫敲響。
門口傳來,丈夫低沉擔憂的聲音:“老婆,你還好嗎?”
聞钰連忙應聲,将丈夫應付過去。
豎着耳朵,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聞钰才從馬桶上站起。
他小心翼翼打開衛生間門,輕手輕腳地,走到衣櫃前,抽出自己的貼身衣褲換上。
他自覺,做得十分隐蔽。
殊不知,
身邊一直站在,一位眼睛通紅的,
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