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什麼親?!”林露秋耳尖通紅,聲音卻不自覺放大,“人都走光了,親給誰看?”
...呸呸呸!就算有人也不親。
林露秋無奈扶額。
他怎麼頭腦也開始不清醒了。
“......”松穆莫名感到一陣委屈,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隻好默默撤回了自己的手。
等換好衣服重新集合,其他人已經全都就位了,他倆排名不出所料并列倒數。
節目組給的衣服是一份背帶褲套裝,每個人的款式不盡相同,不過色調都是很清新的奶油風。
林露秋他們組分到的是藍黃色,松穆内搭是一件長袖黃T,下身搭配長款淺藍背帶褲,布料垂感很好,腰線微收,寬松之餘也顯腿長。
林露秋的顔色和他正相反,黃色的斑點背帶褲是短款,長度不及膝蓋,邊緣做了類似泡泡袖的設計,還配了一個小黃鴨斜挎包。
兩人站一塊,一下就稚氣了許多。
松穆和他說悄悄話,“這套好像我們幼兒園的校服。”
小時候他倆手拉手去公園春遊,拍照的那身就和現在差不多。
林露秋聽罷觑了他一眼。
松穆的穿衣風格一向不怎麼守規矩,好好的兩條背帶硬是要解開一邊,垂下的鎖扣在晃動間叮當作響,像是小狗在搖鈴铛。
今天氣溫突然回升,許是覺得悶熱,松穆将袖口卷起了一截,露出青筋虬結的小臂,人也長得又高又大,一靠過來,半邊的風都擋沒了。
林露秋不免幽歎,當年分明是和他一塊躺在嬰兒床裡打滾的人,怎麼一轉眼自己隻能看到對方的下巴了。
換衣服的時候匆忙,沒來得及整理,摩擦下林露秋的發尾朝四周翹了起來。
他的頭發不是很短,有一小撮能紮起來,是原先被松穆剪壞的。
那家夥當初興緻勃勃說想給他露一手,還帶了全套的裝備,滿臉胸有成竹,最後一剪刀下去,直接被林露秋連人帶刀轟出了家門。
做愛豆的,多少都對自己的外貌有些敏感,何況是林露秋這種從小被當成洋娃娃裝點長大的,眼看第二張臉被松穆霍霍得凹凸不平,他一個氣血上湧,連着許久都沒給過好臉色。
不過等頭發重新長長了,林露秋倒也沒有修去松穆留下的痕迹,就着留長了發尾,松松束在耳後。
他的頭發一翹就會朝兩邊炸開,狗尾巴草似的變成毛絨絨一捧,松穆掏出衣兜裡的小皮筋,趁錄制間隙替林露秋将發尾梳順了,紮了起來。
兩人躲在了角落,但到底周圍都是工作人員,人來人往,林露秋的心髒不免被提了起來,眼神警惕地四處瞟,生怕被别人當場抓獲。
松穆站在外側,幾乎擋住林露秋的全部身形,林露秋被他籠着,隻能隐約看到地上的光影變動,他側過頭小聲催促:“好了嗎?快點,别被發現了。”
松穆表現得倒是一如既往自然,聞言也沒有加快手上速度,反而在紮完頭發後摘下了自己背帶上挂着的一隻小黃鴨,仔細地安在了林露秋的發圈上。
他摸了摸林露秋的頭,帶着自己都未曾注意的輕柔的笑,“好了。”
正巧那邊開始叫人,林露秋就這麼快步趕了過去。
他長相偏冷,不笑的時候總給人幾分距離感,偏偏此刻一身青春稚嫩的黃藍背帶,耳後又夾了一隻搖搖晃晃的小鴨,将清冷矜傲的假面打得破碎。
反差尤為強烈。
引得一群人悄悄觑了他好幾眼。
休整結束,節目繼續拍攝,直到一車人被裝進小巴士吭哧吭哧送到了田裡,林露秋才算明白先前的任務提示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眉梢一挑,看向大門前擺放着的一個個木桶,緩緩念出其上貼着的标識:“鮮榨草莓汁?這就是傳說中的‘紅色液體’?”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
再朝遠處看,是一座巨大的透明草莓棚,裡面橫列了一排又一排望不到頭的青藤,鮮紅飽滿的草莓墜在藤間,在陽光下發着光,叫人很有食欲。
節目組不再賣關子,宣布了這一環節的遊戲規則。
環節名叫【嘟嘟嘟草莓大作戰】,也就是摘草莓,八個人分成三組進行比賽,以摘得的草莓重量定勝負。遊戲過程中會出現随機道具卡若幹,需要固定一名組員完成任務來抽取,效果有正有負。
遊戲會同時進行,最前方的空地上有一張長桌,放了一個黑色不透明的箱子,遊戲開始後由各組派出的成員進行附加比賽,勝者可以抽取一張道具卡。
松穆問:“我們分成三組?那豈不是有一組隻有兩個人,這麼吃虧啊。”
先前換衣服最慢的兩個人就是松穆和林露秋,他理所當然認為自己和林露秋綁定進了倒黴蛋二人組,聞言雖然吐槽了一句,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反而還挺期待的。
畢業之後他真的太久沒有和林露秋一起胡鬧瘋玩的機會了。
趁着這次錄制,他想好好把握。
顧一默解釋:“是的,所以為了平衡遊戲體驗,若是兩人組抽中了針對本組的負面卡片,則卡片效果會順延給下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