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秋:“?”
他目光遲疑地落在四周,然後才吐出一個“是”。
【好的,正在為您播放[舒緩的輕音樂],請您閉上雙眼,沉浸在音樂的按摩中。】
“......”
小小的防護艙内開始播放起了音樂,林露秋本來有點忍不住想吐槽兩句,但緊接着,他就說不出話了。
因為這個防護艙,竟然真的能按摩。
林露秋心情複雜地閉上了眼。
算了,來都來了。
......
直到所有流程結束,松穆從防護艙把人撈出來的時候,林露秋眸中的水意還沒褪去。
他渾身軟趴趴的,感覺下一秒就能原地入睡。
防護艙:【感謝您的使用,歡迎下次光臨^^】
松穆:“?”
什麼東西在說話?
.
分開修整的時候出了個小插曲,負責林露秋和松穆組的收音老師忽然鬼鬼祟祟地挪了過來,先是分别給他們塞了一個黃澄澄的橘子,然後才委婉地留了一句。
“那個,兩位老師,就是錄制過程中啊,我們後邊都是能聽到聲音的......”
說完,也不看他們的反應,悶頭走了。
松穆聽着這沒頭沒尾的話一頭霧水。
什麼叫“都能聽到”,這不對嗎?他們戴着麥呢,當然能聽到聲音了,不然節目錄什麼啊。
倒是林露秋想起了什麼,眉心不免一跳。
遊戲裡那些話......在别人眼裡也不知道到底算互掐還是聊騷。
感覺大概率是前者。
畢竟他和松穆連CP超話都被炸了不下三次。
林露秋暗自咬了下牙。
晚飯吃的是烤全羊,也清楚這群嘉賓一天下來被玩得挺慘,節目組很好心地沒再設置任何環節,隻大手一揮,讓他們敞開吃,吃不飽都不許走。
八個人坐了一桌,免不了開始複盤。
屍群來臨的時候實際隻剩了五個人,在此之前松穆擊殺了溫白,薛常擊殺了隗立宵,而殷潚擊殺了薛常。
林露秋好奇:“那小潚你一直在哪?”
殷潚吐出嘴裡的雞翅骨頭,指了指房頂,“研究所最上面有個天台,還挺隐蔽的,我看你們打這麼激烈想着能苟住也不錯,就沒下來。”
結果最後還是被輻射成了變種喪屍。
林露秋:“你一直在上面?可四樓不是......”
“上鎖了是吧?”殷潚了然,淡淡吐出一句,“哦,我看那個鎖芯結構挺簡單的,就試着撬開了。”
林露秋默默張開了嘴。
好意想不到的方式。
松穆看他這幅受到沖擊呆呆的樣子覺得有趣,故意夾了一根青椒絲喂到他嘴邊。
林露秋還沒回神,習慣性去咬,咬到一半發現不對勁,鼻翼聳了聳,聞到那股令人讨厭的味道後瞬間睜大眼睛,舌尖呸呸呸往外吐。
他偏頭瞪了眼松穆,發尾都有些翹起。
偏偏罪魁禍首還樂呵着呢,沒輕沒重拍了下他的上臂,把人推得一晃,“叫你吃飯不專心,哈哈哈哈!”
松穆的笑聲在林露秋的瞪視中逐漸消了下去,他幹咳兩聲,拿着杯子喝了口水,一隻手還把林露秋的一起移了過去,“......咳,喝點水吧,把味道壓下去就好了。”
林露秋幽幽看着他,一口把杯子裡的水喝完了。
獨自心虛的松穆沒發現,林露秋喝完水後給自己續上的是酒。
等到察覺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林露秋白的燒的啤的混着喝,上臉很快,他越醉,越想貼着松穆,到最後連手都撐到了對方的椅子上。
甚至還在繼續,不安分地直接滑進了他兩腿之間。
松穆被他摸得吓了一跳,差點原地彈起來,他看清林露秋泛紅的眼尾,趕緊和衆人打了聲招呼,半抱着人出去休息。
這會兒也顧不上别人投來的欲言又止的目光了。
他了解林露秋,這家夥酒量一般,酒品也一般,每次喝醉都愛對他動手動腳。
雖然不是特别鬧騰,屬于松穆能應付的範圍内,但到底這會兒還在外面,松穆不敢拿兩人的臉面做賭注。
直到車門阖上,松穆才松了一口氣。
他把醉醺醺的林露秋放到床上,彎腰給他脫鞋。
但才脫到一半,林露秋就不樂意了,他歪靠在床頭,擡腳抵住松穆的肩膀。
下擺因為這個動作翻起,露出一截細白腰肢,林露秋的腰腹肌肉練得漂亮,薄薄一層,但摸上去又軟又韌,腰線收緊處垂了一根腰鍊,吊墜貼着那條淺淡卻分明的馬甲線上下起伏。
他長發半散,垂在肩頭,帶着些朦胧的淩亂。可就算在這種情形下,林露秋依舊不顯絲毫的狼狽,面上醺紅,反倒襯得本就精緻的五官愈發秾麗。
林露秋頭暈,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清松穆的臉,也不管對方唇瓣開開合合說着什麼,伸手就是一拽。
怕掙紮間傷到林露秋,松穆不敢用力,就這麼被一個醉鬼拉上了床,卡在了腿間。
房車的床不大,容納兩個成年男性實在勉強,松穆被迫壓低身形,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這個距離......太近了,近到能聞到林露秋身上的酒味。
松穆不喜歡這個味道。
他更喜歡對方身上的桂花香。
似乎是察覺松穆有些走神,林露秋不滿地蹙了下眉。
他掌心還攥着松穆的項鍊,鎖鍊狀的邊緣在皮膚上勒出一點凹陷紅痕,林露秋美眸半睜,自下而上掃過松穆的唇、鼻、眼,屈起腿,輕輕笑了聲。
“松穆......”咬字被酒浸泡得沙啞圓糯,耳語般吹拂過松穆的呼吸,林露秋一邊收緊了手中的力道,一邊牽着他握上了自己的側腰。
林露秋彎眸問他,笑得純粹又勾人,“我用你的項鍊改的,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