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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案發(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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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有點良心。”

“——我一直都很有良心啊。”駱旭以為是誇贊自己,連連擺手起家:“謬贊,謬贊哈!”

盛鴻吝惜笑容,仰起臉望着對方:“滞留群衆都走了嗎?登記交接表都填好了嗎?群裡簽到彙報了嗎?”

“我們現場所有群衆加了一個微信群,已經通過群文檔保留了所有人的聯系方式——”駱旭一邊說一邊想起什麼:“尤其是那個拿咱們衣服的醫生,我特别找他留了聯系方式,咱單位的衣服還挺貴,萬一他沒還,我們可以去他單位要。”

“啊!”盛鴻一口面湯嗆在喉間差點被噎死:“給我!”

“欸,你身上不是穿着呢?”駱旭這才發現對方已經還了衣服,有些奇怪隊長這麼激動的原因:“是因為衣服髒了嗎?盛隊,您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啊。”

“我可以不聯系,但不能沒有聯系方式。”盛鴻拍照将蔣甯聯系方式記錄下來,重新坐下,安心吃面。

駱旭偷偷做了個鬼臉模仿盛鴻:“我可以不變态,但不能沒有想要變态的心情。”

--

很快就到了過年前的一周。

“你們是不知道,我十五年前上班的時候,過年除了法定節假日,單位還會讓你再選擇三天的合法假期,你可以選擇在過年前三天或者過年後三天休假。”彭哥在辦公室裡抱着刀削面飯盆,一邊攪面一邊感慨。

宋隽細手剝蒜,有些感慨的搖搖頭:“好時代啊好時代,那個年代的群衆也很單純,案情多數也很直白。”

“什麼意思?”駱旭舉起拳頭伸在宋隽嘴邊:“展開說說。”

“其實就是五年前吧,我和盛隊到周邊區縣的村子接到警情,是有一位女性獨居在家中,被人殺害。”宋隽吃了一口面,繼續道:“等我們到了現場,才發現是當地一戶非常貧窮的人家。戶主張某當年因為家窮搶劫被判刑年初才剛剛刑滿釋放,而死者是他的妻子,在他被捕的階段裡,妻子獨自一人住在這個小院,靠着養雞養豬勉強度日。”

“案發現場距離市局單程三個小時,等到我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靠近山間的村落,這個時候日光最暖的時間已經過去,旁邊人家已經開始準備晚飯。我推開門,随着院内風起,清新冷冽潮濕的空氣裡,帶着濃重的血腥味道。”

“死者倒在門邊的廂房裡。等我接開厚重的門簾,進入之後——”宋隽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神情,求助似的望向盛鴻。

盛鴻面無表情接着道:“那是和這個時候差不多的天氣,本身厚重的門簾就很保暖。死者在睡前還烤了火炕,我們是次日下午四點到——”

聽到盛鴻的描述,在場其他人已經差不多可以想象現場的殘忍與惡心:

牛肉放在常溫下超過24小時就已經會出現腐敗,更何況在封閉溫暖空間的炕上超過20小時。

隻有駱旭一臉期待故事下半段。

盛鴻和宋隽彭哥對視一眼,抿嘴隐藏年輕人對世事的單純,回到現實裡又強忍痛苦搖頭繼續道:“等我揭開被子,血迹和碎肉已經和被子和炕上的褥子黏在一起。本就封閉環境裡難聞的味道再加上烘烤20小時的味道,真的很難忍。”

“說到這裡我們真的太佩服我們的法檢同事,”說到這裡彭哥一臉欽佩:“當時從我們的經驗是一眼看出,死者當時躺在炕上睡覺,是兇手用角落的斧頭連砍數十刀導緻,而我們的法檢同事,忍着屋内的惡劣空氣,硬是将屍塊全部拼湊放在外面。”

“我們還說為什麼法檢部門同事經常接觸死者的遺物會不會遇到靈異事件或者害怕——”宋隽喝了一口熱水,繼續:“後來才發現,專業人士專心工作的時候,根本不會想到其他事情。”

“根據我們調查死者周圍的社會關系,發現她在老公坐牢之後不久時間,就被同村鄰居已婚生娃的李某有染。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是當入夜之後翻牆進入。後來發現無人在意,李某幹脆就住在死者家裡,平日為死者做農活,自己的孩子每次需要錢上學的時候,甚至從家裡來到死者家才能得到錢。李某和死者真的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裡,将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好久不長,等戶主張某刑滿釋放,回到家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坐在炕上喝稀飯的李某。”

“張某一直以為坐牢這麼多年妻子沒有來看望自己是因為家境貧寒自顧不暇,沒想到是這個家換了男主人。”

“隻是張某進家門還沒有喝口水說說這麼多年的生活,就被李某劈頭蓋臉一頓罵。說張某害的自己妻子這麼多年這麼辛苦,如果不是李某,恐怕張某離開的第二年,妻子就會跳井。”

“這個時候,張某還準備無論如何,也需要和妻子問句話,看是什麼樣的情形。看是李某被迫,還是妻子自願。這麼多年自己沒有在家,沒有盡到丈夫的本分,如果妻子要跟人走,他也是沒有怨言的。”

“等到妻子回來,見到張某,嫌棄多于内疚和關心。于是張某決定離開,在村子随便找了塊地蓋了一間破屋住了下來,甚至有的時候懶得做飯,還會回家和妻子李某一起吃飯。”

“這還是人當時剛剛回到村子裡,人生地不熟的時候人腦子裡蒙蒙的,任由他人侵占了自己的房産和家庭。山邊村子原本陽光就少陰冷偏多,遇到下暴雪,張某在漏風小房凍得快要死去的時候,李某在他自己家裡摟着他的妻子溫暖過年。這個時候,村裡人再風言風語兩句,最終導緻他釀下這起禍事。”

“那他應該恨得是李某,而不是自己的妻子啊???”駱旭完全不理解:“再說了,非法侵占,他完全可以走法律途徑?”

“外面狂風暴雨,天黑到所有的物品影影綽綽随風一吹到處都是似有似無的鬼影。”宋隽歎了口氣:“一個女性甚至任何一個人獨居在小院,是根本無力保護自己的。而對于死者來說,她獨自一人住在窮山僻壤,那個時候還沒有那麼流行抖音或者直播,甚至她連廣播都沒有,沒有人和自己說話,當遇到一些重活的時候,咬緊牙關也過不去。這個時候有人翻牆破門,很多道德上的問題在生存困難的情況下,是不占比例的。”

“受害者之一都不認為自己是受害者的時候,她就成為了施暴者之一。”盛鴻随意用筷子敲敲碗沿,歎了口氣繼續解釋:“當時我們審訊時候也問過張某的動機。他告訴我們,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是要殺死死者。如果不是死者的存在,他就不會被全村人看不起。”

“啥?”駱旭皺緊眉頭一臉茫然的盯着對方,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比較閉塞的環境裡,”彭哥望着駱旭認真解釋:“人會把自己的面子,看的比生命比生存比自由更重要。房子沒了沒關系,妻子沒了,也沒關系,哪怕自己違法犯罪,也沒關系,隻要村裡人不要錢的欽佩,他就能在這裡繼續紮根。”

“...”

不等駱旭說話,盛鴻手邊的電話響起——

“有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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