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蔣甯面前。
“我會自首，但是我求你，我求求你，那個U盤裡的内容你千萬不要交給警察。我已經死了一次了，如果你們在庭審的時候拿它當證據，就是第二次殺我，我就算在監獄，也會找機會自殺。”
蔣甯沉默半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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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徐潔被送往看守所之後，盛鴻懸着的心重重的落了下來。
這份工作，終于即将進展到60%。
剩下的就是審訊以及送檢。
盛鴻側臉望着身邊的蔣甯，本能的擡起胳膊撞了撞對方：“可以啊，竟然幫我們說服了連環兇手，要不你給李捷說一下，幹脆來我們這裡幹，跟着我幹，我保護你。”
“是啊，蔣甯，”駱旭站在蔣甯身邊，宛若第三者似的格格不入，弓腰沖兩人笑笑語氣酸澀：“我們盛隊說了，讓我把工資給你呢。”
“話說回來，以後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專業人員。”盛鴻擡手指指駱旭，對方吐了個舌頭縮在蔣甯身後沖盛鴻做鬼臉。
“就是！”駱旭抓着蔣甯背後的衣服：“這次沒有見到我們盛隊著名的剪刀腿，都是我們的遺憾！”
“什麼剪刀腿？”蔣甯好奇。
駱旭拿出手機，搜出一個爆火的視頻遞給蔣甯——
“這是之前情侶感情沖突，男朋友直接拿刀沖進商場，要正在逛街的女朋友給自己一個說法。剛好盛隊就在附近，趕到之後還沒和現場的工作人員溝通，直接跑向男朋友，在對方還沒有反映過來，已經沖到對方面前，一手撐着對方的側身，直接倒身雙腿夾住對方的腦袋，借着重力翻身落地的瞬間，男人也倒在了地上。全程不過五秒。”
蔣甯望着手機視頻，又看看身邊的盛鴻——
“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呢？”
盛鴻無奈别過臉，回過身朝蔣甯走的更近，幾乎是湊在他臉邊：“誇我一句你會怎麼樣？”
“我怕我會愛上你。”蔣甯随口又開始了兩人之間的互怼。
“哎，我這麼優秀，你愛我應該的。”盛鴻并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繼續，合約先簽兩年。”
“撲哧。”
駱旭的笑聲突然提醒兩人，此時的掐架有些不合時宜。
察覺到兩人同時射來的目光，駱旭這才尴尬舉起雙手：“我是不是有點多餘？”
盛鴻收回和蔣甯的打情罵俏，直白的拍拍蔣甯的胳膊：“你跟我一起去看守所做個口供。”
駱旭擡起腿準備跟上——
“你企業滴滴直接去看守所。”盛鴻擡手直接擋住：“我們稍後在那裡見面。”
“難道我們去的不是同一個地點嗎？”駱旭跟着還想上車。
“——坐不下。”盛鴻撂下一句，直接拉着蔣甯離開。
“哈？”駱旭伸長脖子望着四座車廂，手掌擋住眼睛：“你能看到我看不到的東西？”
蔣甯坐在副駕駛，望着後視鏡裡的駱旭：“傻孩子，他還以為你有陰陽眼。”
盛鴻跟着瞥了一眼後視鏡，跟着哼笑一聲。
蔣甯收回笑容，緩緩：“你該不會真的有吧？”
“怎麼可能。”盛鴻一邊開車漸漸駛離現場，一邊望着後視鏡觀察路況，蹙眉難以置信：“你怎麼會這麼想。”
蔣甯望着窗外，看着風景和倒影裡認真開車的盛鴻，抿嘴微笑。
“——哦對了，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發個東西。”等到了單位樓下，盛鴻一邊看自己的手機，擡起另一隻手伸向蔣甯。
蔣甯乖巧遞給對方。
“你怎麼都沒加親情号？”盛鴻将電話遞還給他，有些詫異。
“我父母都在外地，很少聯系。也沒有什麼朋友，單位也有單位的短号，沒什麼要加的。”蔣甯将手機放回口袋，手指觸及之前藏有李聞罪證的U盤，遞給盛鴻：“這是之前徐潔返回要找的U盤。”
盛鴻接過U盤，跟着翻來覆去的看，隻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徐潔承認了嗎？這是她的U盤？”
“承認了。她回來就是為了這個U盤。”蔣甯察覺到盛鴻的疑惑，又加一句：“她回來找不是為了消滅罪證，而是不希望這份罪證出現在庭審中。”
像是卡殼的磁帶重新運轉。
盛鴻點點頭跟着蔣甯一起下車，一邊拿起手機撥打電話，等待通話的時間裡和蔣甯道：“我們一會兒先看下裡面到底有什麼，再聽聽徐潔怎麼說。就是有點擔心今天你又得和我一起吃外賣墊一墊，明天我們吃好吃的，好不好？”
“等一下，有電話。”
蔣甯剛準備回答，口袋裡的電話響起。
看着屏幕來電521，還有些詫異，以為是什麼虛拟号碼，本能的先接聽——
“我說了，好不好？”
盛鴻人在咫尺，聲音從電話聽筒傳來，軟軟的，糯糯的。
蔣甯愣在原地。
“你的電話号碼太長了，我每次撥号得按好久，有了短号，以後三位數就可以找到你。”盛鴻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為了工作，就像今天這樣，找你的時候沒短号耽誤時間。”
“你這短号太騷了，我的短号是什麼？”蔣甯噙着牙嗓子擠出來怪怪的笑。
“想什麼呢，戶主是521，系統設定。”盛鴻搖搖手機一本正經：“你是522，離我最近。”
“不能選其他号碼嗎？我選個離你最遠的。”
盛鴻停下腳步，手掌覆在着胸口，一臉受傷和委屈認真的解釋：“其他号碼都是我家人啊，剩下的短号是我爸我媽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用，我媽剛才還發微信問我是不是要結婚了。”
“——你怎麼說？”純潔的同事關系迅速進展到加入家庭，蔣甯自己都在感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中國速度？
盛鴻蹦蹦跳跳上台階，回身望着台階下的蔣甯：“我說結婚不至于，不過給她找個幹兒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