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蟬:“……”
金丹互碰,不這結局才怪。
他現在就剩一個死士了,相當于在剛踏出去修行一步就掉了一條命。
段楸也曾後悔,覺得他把他出山的路想的太簡單。
原想他手握秘法吞噬大法,能吞噬萬物,有兩個金丹期死士,天下金丹期不是過江之鲫,他不是闖入妖魔總督,一路碰到的大概率都是金丹往下的。後期到碰到金丹,他實力也增強了,大概能吞下去。吞不下去也有死士幫忙或抵命,哪知他毀了一個死士才救了自己一命。
夏之蟬:……
夏之蟬問:“食同類的感覺如何?”
“……”段楸一瞬不瞬瞧着她,從她眼裡臉上看出了她狡黠跋扈,嘴上不饒人的習性。段楸不把她當師姐了,她把自己當師弟。
于是段楸忽然想笑,他緩緩靠近夏之蟬,在叫夏之蟬要發怒時問:“我們妖族分這些嗎?所以我同類都吃,你惹我有什麼好處?”
夏之蟬整個人都要爆炸起來的目眦,混身氣息不對了。
她又猝不及防自己按下。夏之蟬努力平複了自己幾次呼吸道:“你現在就能殺了我。”
……
他為什麼到現在不殺自己?
夏之蟬蓦地意識到自己早已打不過他了。
她以前在山上謹小慎微過三四年,就怕她殘虐不堪有弟子沒日沒夜想殺她。
她在山十多年,本質這應還沒變,因她廢柴。
夏之蟬想從袖口拔鞭子。
而段楸反而比她愣,表面無害清風的臉上怔忪一瞬,就這麼被夏之蟬捕捉到。
像捉住軟肋。
他随即彎彎腰,聲音涼涼道:“你想死我現在也能送你下去。”
宛如從寒冰三丈裡傳出來的。
夏之蟬又想他會殺自己。
夏之蟬認慫的張着杏眼,努力鎮定道:“你要知道我想殺你我也能早殺你,在你被這妖丹反噬的時候。”
她又要搬那套師姐這樣是為你好——
“……”
段楸有些失神地勾嘴角。
他想說他們妖不講究知恩圖報。
“我下午不打算出去了,萬寶閣圖形大概就這樣,一路看四面八方回來的沒聽說什麼新奇。我體内妖丹消化了,給我帶來一些身體變化。我們過今天,明天晚上出去逛逛。”
他話風轉開,把結界收回。
夏之蟬沒話說了。
段楸問她午飯想吃什麼?
夏之蟬腦裡漿糊亂攪一陣,放棄思考到回他,聲音輕輕:“昨晚鲑魚不錯。”
在客棧沒事躺着,段楸好像直是這個妖丹吃大了,嗜睡,能睡好的時候他都好好睡着,昨晚他沒睡。夏之蟬給他看着,他睡床榻。讓小厮提前換了被。
夏之蟬坐桌上一夜,玩着燭火想了很多東西,實際第二天又忘。
然比昨天鎮定沉穩多了。在客棧實在無聊,他們下去逛逛,一個千畝萬寶閣,消息四通八達,難以全接受得了。
他們逛着逛着看到有一個攤賣隐身藥,在街邊大喊隐身藥。
周圍很少人妖魔光顧,他四周攤前全是顧客。
瘦小伶仃一人族,拿着藥往旁的攤前介紹,而老闆和顧客都懶得理他。
夏之蟬聽到隐身二字忍不住停下了,扭頭看看,他兩撇胡須挂唇上,精神抖擻忙問來不來看?
夏之蟬想到葉紫衫她們的隐形鬥篷,她一直惦記,問:“怎麼隐身?”
他摸摸胡子,“無需動念引氣,吃下就隐。”
“怎麼複原?”夏之蟬好奇。
“半半柱香就複原。”
“半半柱香什麼意思??”
“半半柱香的意思,隐了後金丹期的都找不到您聞不到您氣味啊。”
他急起來,夏之蟬:“……”
夏之蟬問多少靈石?
“十個。”他腼腆笑起來,一副買吧的勝券在握。
沒這麼多靈石,夏之蟬拉段楸便離開。
他拉住夏之蟬,“無聲無味,吃下去了能隐半半柱香,别的都嗅不到您蹤迹這價格還貴嗎?!”
夏之蟬戴着面具看不到神情。
夏之蟬和他僵持,他再說一些效用,見夏之蟬還不買賬,說:“五個,五個!”
夏之蟬真想掏腰包了,對他們這種心懷不軌又法力不濟的,她覺這很管用。
段楸拉着她,夏之蟬:“萬一不管用呢?”
她警惕起來,他附近都沒什麼顧客,莫不是騙她的。
他又震驚起來,“這怎麼不管用呢,包包管的。”
看起來沒什麼底氣。
夏之蟬眯起眼狐疑:“能試試嗎?”
他抓着夏之蟬企圖看到她面具後的眼睛。
“這也可,但隐形藥制作成本高,您得付我三個靈石,不然你用了借口這樣那樣或在我眼皮子底下逃了我怎麼辦呢??”他胡子猛顫。
附近人妖魔忍不住笑。
夏之蟬臉又青一陣白一陣,但她真覺得她需要,不廢話掏十個靈石買。
買前她擡頭看了看隻抓着她胳膊,但沒其他暗示的段楸。
帶面具瞧不見。
周身氣息是平和的。
夏之蟬看老闆道:“你猜我為什麼要買?”
夏之蟬摘下面具,她實覺自己這面具除了隐藏她忐忑,戴着無用,天下之大,根本無多少人妖魔認識她。第二,她發現自己原來在這泱泱大陸裡的确年紀很小。
她振振有詞道:“我爹娘打我我就隐身。”
周圍哄堂大笑。
“包隐的。”隻有他迫不及待給她裝隐形藥,說他叫黃藥師,自己辛苦研制而出,不隐回頭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