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吧。”陸鹫有些不明所以,剛剛她不是去打電話了麼,怎麼現在又讓他來。
陸鹫撥通了那個電話,對面傳來警員們的聲音,他狐疑地看了江釉一眼。
江釉将已經寫好的記錄遞給他,讓陸鹫照着念。
“嘟嘟嘟——嘶——”陸鹫念到一半,對面就傳來了刺耳的電流聲,仿佛被什麼東西阻斷了。
“嘶啦嘶啦——您撥打的電話已、已、已、已轉接...”這個轉接客服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失真。
陸鹫立馬挂了電話,然後睜大着眼睛看向江釉:“這是什麼東西?”
“那片地區的異常。”她裝作無辜地眨了眨眼,将手機拿回自己的手裡。
“這麼奇怪,怎麼會有通訊劫持的異常。”陸鹫抿了一會兒唇,直到唇變得有些發白。
“實際上我從廈嶼那邊回來的時候,就打過一次電話到總部,當時就被轉接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号碼。”她示意讓陸鹫看一下手機上的号碼。
上面寫着00260014444,不知道為什麼打過去廈嶼的電話很容易就被轉接到這個怪異的号碼中。
“江隊,這是那個異常轉接的号碼嗎?我看看能不能查出這個所在地。”
何國平湊了過來,立馬就用筆記下了這個号碼,腳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一直都這麼積極嗎?”陸鹫看着那小子來去匆匆的步伐,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江釉。
“國平是從研究中心轉部門到防衛科的,他對這些異常事情比較了解,說不定真有辦法查出所在地的坐标。”江釉點了點頭,眼底浮現不少笑意。
“江隊,局長說國慶之後,防衛科就會來一批新人,不過這批新人是從軍隊那邊來的。”陸鹫說道。
“那挺好,至少身體素質不錯也服從性高。”江釉繼續處理其他文件。
“雖然是這樣,陸隊當時從軍隊過來的時候可沒少和江隊掐架。他們的高服從性是隻對軍方的啦。”隔壁工位的趙芳亦輕哼了一聲。
“趙同志,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啊?”陸鹫啧了一聲,有些狠厲的眼尾掃向趙芳亦。
“哪敢呢。”趙芳亦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估計又要來一批不服SFN局管教的大爺了。”
潘建國切了一聲,之前他和軍方的人掐過架,是因為那小子說了一句當年入特殊空間的都是傻子,潘建國不服氣就和那人幹起架來。
“哈...”江釉失笑了一瞬說:“至少有人來支援了,防衛科同志們的傷亡概率還挺高的。”
“往好處想,再不濟這些異常會教訓每一個狂妄自大的家夥。”陸鹫笑道。
“陸隊是在說曾經的自己嗎?”趙芳亦繼續挖苦道。
“...”陸鹫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哒哒哒,走廊外面傳來小跑的聲音。
“各位!這個地方我找到了。就在廈嶼附近的東狐山上,聽說那邊經常有驢友露營團建的。”何國平氣喘籲籲地走進來。
“也有驢友在網上發論壇說東狐山水庫附近出現了一間有點奇怪的鐵皮屋,上面還有好幾根天線。”陳雪走在了何國平的後面,接着說道。
“這是照片,我們剛剛沖印出來了。”何國平立馬把六張照片拿給大家看。
照片中的鐵皮屋就在水庫邊的山坡上,仿佛憑空生成一般,如果不是用PS等那些軟件做的特效,那就是異常事件了。
鐵皮屋的外沿材料生了一半的紅褐色鐵鏽,仿佛還有血迹濺在鐵皮闆上。而且拍攝面沒有看到可以進去的門口,隻有一扇正方形的綠玻璃窗戶。
而且這六張照片中,已經圍繞着這鏽迹鐵皮屋拍了一圈,每個面都沒有看到能進入的門口,仿佛沒有設計出門洞。
就像是夢裡不清不楚的無厘頭設計,每一面都是一樣的正方形窗戶,但在不同的位置,高高低低。
窗戶正反射着外面的景象,卻能看到反射景象的最右邊似乎有一個瘦長的人影,但不真切。
周圍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林,拍攝的時候天氣應該不是很好,顯得周遭的一切十分黯淡。
“觀察周圍的環境有沒有扭曲?”趙芳亦仔細地看着。
“他們拍攝的照片,怎麼窗戶上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江釉翻看了每一張照片,都覺得有些奇怪。
莫非是角度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