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龍飛鳳舞的,刻的地方很高,得架上梯子才能夠到這個地方,不知道是什麼人寫上去的。
這些按鈕高低錯落,不是并排排列的,其中一些甚至連一米九的陸鹫都夠不到,得站到另一個身上才能勉強夠到,更高一些的需要用伸縮儀器才能觸碰到,大概在兩米五到三米的位置。
“這麼奇怪的東西。”趙芳亦猶豫着踮起腳按下了一個比較低位置的按鈕。
那個六邊形沉下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大家再按下第二個,在這個六邊形沉下去之後,忽然又一起浮上來。
“有順序,芳亦剛剛按下的剛好是第一個。”江釉讓大家一起記一下順序。
在嘗試了不到十次之後,終于将所有的六邊形都沉落下去。大門處發出了大型石塊挪動的聲音,渾厚中帶了些清脆。
這處大門之後的空間是一片漆黑,底下的地闆也看不到,仿佛是一片虛空,踩一腳就要直接掉下去。那片空間的黑暗帶了些許厚重,有些張牙舞爪地想要抓住些什麼東西。
江釉開了手電筒卻發現這個光線完全被什麼屏障隔絕了。
“手電筒用不了了,這層黑暗應該是某種實體,都小心一些。這個地闆甚至是空的。”江釉伸出腳往裡面試探了一下,果然,下面是什麼都沒有。
“這是要我們飛過去嗎?”陸鹫哈了一聲,還拿出探測杆戳了戳地闆,也是什麼都沒戳到,他将杆子伸向前面,一直往前也是什麼都沒有觸碰到。
“指不定是想要我們下去。”江釉蹲了下來,用手電筒照射過去,卻發現這光線可以從這邊下層穿過!
上層彌漫的東西不給光線透過,就和黑洞一樣會把光線吞噬。而下層的地方沒有這些“黑暗”的東西,反而是可以用手電筒看清楚。
“是滑梯。”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攥着手電,這下面是一層光滑的金屬面滑梯,之所以踩不到這個地方,是因為滑梯的接口從大門根處就開始延伸。
“目前看來就隻有這段路了。”陸鹫在旁邊蹲下來,“要不然我先去探個路?”
“我估計等會兒大家還是會走散,我看看通訊器能不能用。”江釉有個預感,這種滑道通常有幾個出口。
通訊器能正常使用,江釉看着陸鹫一躍而下,嘭的一下後背撞上了金屬滑道,嗖的一下人影不見了。
一個個往下滑去,江釉最後再下,她拿着手電看每個人滑道的位置,最後再躍到滑道上。上面還有水,可以順着水往下滑去,這個金屬面很滑,根本抓不住也停不住。
滑道起起伏伏的,就和過山車一樣,有些高度的位置,能将人直接抛起,然後重重地砸到下一段滑道上面!
這個速度很快,她的手電筒都幾乎拿不穩,背部有一片火辣辣的痛。但這冰涼的水又浸入了,倒是有種鎮痛的效果。
來不及考慮背部的傷害,面前已經出現了紅色、黃色、藍色、綠色四個口,隻能選擇其中一個。
向來紅色基本上是代表了危險,但是唯獨紅色入口的旁邊畫了一個箭頭,似乎是要來者進去這裡的意思。
滑道往下沖的速度很快,她選擇了這個紅色的入口,這個箭頭的存在則是有它的道理。這一路上她一個隊友都沒有見到,仿佛每個滑下去的人都進入了獨立的空間一般,甚至連他們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從紅色的入口下去之後,倒是進入了一個有些微光的空間,水從滑道流下來,彙入了這個空間中心的水池裡。周圍的石壁帶着螢螢的藍色,水池深不見底,面前隻有一條大緻六十厘米的寬的小路。
如果其他人選了這個入口,肯定會在這裡等待。但很明顯這個地方就她一個人,江釉心下歎了口氣,原來就她一個人是跟着箭頭走了。還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否有危險?
耳邊低語聲更大了,與音樂聲互相碰撞,互斥着讓她有些難受。那些低語仿佛有很多人在這個空間裡碎碎念念地聊天說話,窸窸窣窣的,讓人有些頭暈腦脹。
“看來隻有前面的路可以走了。”
江釉按下了肩膀前挂着的通訊對講機,那邊沒有沙沙聲,顯示正在傳訊,B5的頻道是何國平的。如果這幾個入口所通向的空間都在附近的話,是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的。
但若是大家都被分散在不同空間,而空間之間的間隔很遠,那對講機就沒有效果了。
“嘀嘀...”何國平的對講機通了。
但對面并不是他的聲音,而是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有些蛇類和人聲混合的感覺。它在對着對講機嘀嘀咕咕地說着話,看起來想要進行交流的樣子。
“...”江釉握着對講機沒有說話,她并不清楚對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極有可能是個有智慧的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