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沒有震動得厲害,它過來的時候蹑手蹑腳的,再察覺到她發現了自己之後,朝她張開了嘴巴。
裡面的長舌帶着一張大嘴朝她快速飛來,她一下閃開!
那長舌撞到了後面的牆上,還開出了一個洞來,真的無法想象自己要是被這玩意兒打到,會開一個怎樣的血口子。
江釉從另一邊的通道跑開,身後那“蠕蟲”一直追着她,地面重新震動起來,讓她跑步的時候都不太穩當。
這邊的通道構造就跟迷宮一樣,大部分時候會遇到斷頭路!
在她第五次到了斷頭路之後,那實體已經越來越近了,她沒辦法再從這條極長的斷頭路回頭出去了。
那長舌再次如同箭矢一般飛過來,她再次閃身躲過,這次這舌頭還擦傷了她的臉頰。
她隻好将準備好的EI-12用了!
地面開始暈開,偶爾能見到下面的構築物,有些眼熟?也來不及多想了,她往下一跳,躲開了第二次長舌的襲擊。
那實體還想再追上去,卻猛地停了下來...
在江釉看不到的地方,這家夥的身軀被黑色的鈎子給開了個洞,漆黑的腐蝕在那實體的鱗甲上蔓延,直到這家夥再也無法動彈。
江釉從上方落下,嘭的一下還撞到了一個肉牆,周圍有些熱鬧的人聲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這時候她發現撞到的人居然是蒼湖,那人後退了兩步,正疑惑地盯着她,仿佛在問她怎麼出現得如此突然。
面前那人伸手将她拉起來,江釉環顧了一圈,發現這是那個靠近海邊的公園,也是之前綁商先生的地方。
身邊正是那個亭子!但是柱子邊隻剩下繩索了,商先生不知所蹤。
“蒼湖,商先生呢?”江釉心裡閃過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我不知道。”蒼湖搖了搖頭,面露迷茫,語氣依舊平淡。
“等等,現在幾号了?”
“現在?10月23号。還有,商炔那人在10号當天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不見了。”蒼湖斜挎包裡取出一條毛巾,有些自然地給她擦了擦頭發。
江釉自然是被擦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我自己來吧,謝謝你。”
那個友好實體不會真是商先生吧?但是...這是怎麼出現的呢?
還有太多的疑點沒有搞懂,商先生之前的表現來說确實不太像個正常人,如果說是實體,也不太像那個連人話也不會說的友好實體。
這裡的商先生和遺迹的“商先生”應該是有所聯系的...
而在他們出海之後,商先生就不見了,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石柱旁邊的繩子不像是掙脫的,也沒有剪斷,更像是被綁着的人憑空消失了。
“江釉,你是去執行任務了吧,有受傷嗎?”蒼湖帶着關心地問,這回倒是有些人類的溫度了。
“沒有...”她剛說完,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臉頰被擦傷了,現在應該留了一道血痕吧。
擡眸後果不其然見到蒼湖狐疑的神色,自己不免有些許的心虛。
“去醫院處理一下,還有,先和你的隊友們報平安吧。”蒼湖無奈地說道:“他們好幾次打電話給我了,甚至上門來找我。”
看來蒼湖是回去了一次,這次再來廈嶼,是知道她會這個時候回來嗎?
江釉思索着,面上點了點頭:“好,邊去醫院邊打電話。”她選擇一個折中并行的方式。
“嗯。”蒼湖的聲音似乎帶了些笑意,但看過去眼中平靜得猶如一片深潭。
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傳來趙芳亦驚喜無比的聲音。
“江隊!我就知道你沒死!你知道嗎,陸鹫那家夥差點要給你立碑了,還給你準備了墓志銘。”
“...他倒是熱心。”
“江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潘建國的聲音傳來,看樣子是搶過了趙芳亦的手機。
“晚些時候回來,我現在得去一趟醫院,有些小傷。”江釉說這話的時候挺淡定的。
隻可惜聽的人不淡定了:“江隊受傷了!?什麼傷?嚴重嗎?”
“比輕微傷還要輕一些。”她歎息一聲說道,但心裡有些溫暖。
“要我們過去廈嶼陪你嗎?”何國平問道。
“不用,我在她身邊。”這時候蒼湖握住了她的手機,對着說了一句話,罕見的帶了些火藥味。
“啊...行吧,那江隊早點回來!”說完了之後,那邊電話就挂斷了。
“怎麼這樣看着我?”蒼湖察覺到江釉的視線。
江釉搖了搖頭,并不準備說些什麼。蒼湖有些怪怪的,但是她并沒有為此而産生警惕的感覺,也不讨厭他的行徑。
就像是友好型的實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