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知道了。”
她點了點頭,這次出來為了能夠成功登機不受關注,并沒有帶槍械。如果是有實體遊蕩,隻要躲避後将錨點消頻就好了。
司機大哥開車還算穩當,半個多小時之後就到了中心路213号北原誠富酒店了。酒店就開在路邊,一樓有地下停車場的入口。
酒店五層樓高,采用的是經典巴洛克風格,橙紅色磚牆和棕灰色外延。
看着倒是十分高級的樣子,隻是酒店正門緊緊關着,外面還放了一個牌子“請左轉到側門進,如有不便,敬請諒解”。
江釉看到了這牌子,便打算拉着行李往側門走去,手上還沒拉到行李箱的杆子,就見一隻白皙的手将杆子握了去。
她的手頓了頓,由着蒼湖一個人拉兩個箱子,沒忍住輕笑:“謝謝。”
“嗯。”蒼湖望着她的笑顔片刻失神,那本來空洞得毫無情感的眼眸中映着她的身影。
“诶,你們兩個...”
忽然一個穿着黑風衣的男人從左邊轉角的地方走過來,還笑盈盈地打了個招呼:“你就是X吧。”
“對。”她也不打算打啞謎,隻是還是有些困惑。
X是她取的企鵝名稱,在一堆花裡胡哨的昵稱裡,她顯得格外簡潔。雖然群裡的人昵稱也是相當簡約。
這人還能認出她?她分明下車到現在,隻對蒼湖說了謝謝兩個字。
“你在機場外面等出租車的地方看了我挺久。”荒鷹解釋道,“我有個預感可能是你。”
“你預感挺準的。”江釉有些驚訝了,她當時也沒有看很久,因為荒鷹一行人很快就上出租車了。
“雪花他們已經在大堂了。對了,你能猜得出我是誰麼?”荒鷹還特地戴上了墨鏡,眉頭輕挑。
“荒鷹。”她瞥了這人一眼,絲毫對他的行為不感興趣。
“嚯,你也不賴啊。”荒鷹輕佻地說,很快他就感覺到脊背升起一股滲入骨髓的寒意。
“...怎麼感覺這麼...冷呢?”很快這人就打了個寒顫。
“12月份,冷也正常。”
這時站在她身邊的蒼湖開口說道,平淡的語氣裡大家硬是聽出了不愉。可荒鷹根本就不知道蒼湖到底怎麼不高興了。
“哦哦,那也是诶。難道是我穿少了?還是底子不好了。”荒鷹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數了數發現也穿了不少,隻能歸結于自己底子不好了。
“既然都冷了,就快進大堂吧。”
江釉見狀說道,其實她并沒有感覺到冷,一是她自己身體素質比較好,二是北原市早上的溫度也有1~3℃。
荒鷹碎碎念着,還是跟着她和蒼湖進了酒店大堂。酒店大堂的裝修是西式複古風格,一樓的迎賓隻有一個人,這人眼底還帶着兩片烏青。
而酒店前台站着一位大緻三十多歲的女人,也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手上拿着筆,眉頭卻緊皺。
雪花和豺狼見到江釉他們來了之後,便招了招手:“鷹哥,這兒!我們剛剛訂了兩間房。”
“我先去訂房間。”蒼湖輕聲對江釉說道,随後淡漠地看了那兩人一眼,繞開後走去了前台。
“好。”她點了點頭,眼神考究地看向雪花和豺狼。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另一個大概是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你好啊,我是雪花。我們這邊還有兩個人沒趕上航班,隻能改簽了。”雪花是一個高挑的女生,大概二十五六的歲數,單手能抗攝像機。
“嗯,如果少了兩個人,還可以拍攝麼?”江釉問。
“沒問題啦,他們倆就是充數的。”雪花輕笑着,“我們拍攝主打一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要是遇上危險,你們就跑快點吧。”
“哈哈,怎麼呆住了?停車場可沒那篇帖子裡寫的這麼簡單啊,裡面有些會殺人的東西。”豺狼見江釉有些走神,于是就打趣道。
看來荒鷹是隐瞞了挺多的事實,有些東西是這三個人知道而她和蒼湖是不知道的。
不過探索這片停車場的異常并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要通過進入停車場這片異常空間,然後找的切入口,切入到北原野的特殊空間。
江釉聞言隻是輕呵一聲,搖了搖頭沒有應和豺狼的話。
“好啦,你就别吓人家了。”荒鷹還笑眯眯地過來打圓場,一把攬住了豺狼的肩膀。
“我們小心一點就好,停車場真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他繼續說道,眼底打主意的暗芒還是被江釉注意到了。
“...”那确實,人在某種情況下才是最危險的存在。江釉微笑了一下,讓荒鷹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