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12-------未知時間
待在SFN的駐紮地裡,倒是沒什麼要做的。前輩們都在勘測附近的空氣質量情況,江釉則是在旁邊幫忙做記錄。
“這些空氣中有微小粒子,像是...實體。”陳抒宜在檢測員旁邊看了一眼,就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先收集一些,晚點再做實體測定。”
江釉在聽着,原來在檢測的時候,她的母親就發現了這些空氣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這些空氣裡的微小粒子确實是北原野最廣泛分布的實體。
“陳同志,這些...”她站起身來,想和他們說關于這些實體的事情,卻發現面前的人出現了亂碼虛影。
她作為一個從别的時間位置過來的行者,似乎不能對她們述說本來還不知道的事情。因為這樣會打亂之後每個時間位置的人的記憶。
但...她的出現,何嘗不是讓這些人的記憶裡多添加了一段嗎?
江釉立馬就轉移了話題:“這些空氣中的粒子可以用什麼方法測定呀?”
在她話音剛落,那些亂碼就消失了,陳抒宜看向她,露出了一個微笑:“難得軍方那邊的人這麼好學,這個測定的儀器會顯示它們的波頻,同時影響強的實體也會有錨點的出現。”
這和江釉在被SFN局錄取的時候學習到的理論知識差不多,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一些。
“陳隊!我和老幺去挖到了一些蟲卵啊,現在裝到這個玻璃裡了。”一個小年輕拎着一個玻璃罐過來,他旁邊跟着和他長得有些像的男生。
“好,放着吧。記得将罐口密封好,這些蟲類一般不簡單,越小的蟲類越容易是寄生型。”
陳抒宜瞥了一眼,眼眸中流露警惕,指了指其中一頂專門放工具的帳篷,“你們去那邊弄一下。”
“收到!”
“江同志,既然你好奇這個測定的方式,那你就跟我來吧。順便幫我個忙。”接着陳抒宜就轉頭看向江釉。
“好。”
她點了點頭,跟上了陳抒宜的步伐。她的母親總是那麼意氣風發,在某些方面雷厲風行,對這些實體頗有些研究。
這個實體測定儀放在了外面,這個時候已經有同志将蟲卵放了進去測定,并且得到了波頻。
“結果如何了?”陳抒宜詢問。
“陳隊,這東西也是實體,要不要給它們取個名和編号?”
那位同志小心地戴着手套将蟲卵放回容器中,盡量不讓自己的皮膚接觸到。
“還沒見到成蟲,先用編号收着。”陳抒宜搖了搖頭。
江釉幫着陳抒宜将那罐“空氣”放入測定儀中,測定儀運轉起來,操作台的屏幕顯示着測定進程。
這是比較初代的測定儀了,2000年的測定儀在這個基礎上做了些更新,更加穩固和與外界隔絕,并且測定速度也有顯著的提升。
“結果出來了,居然真是實體。”陳抒宜的秀眉依舊皺着,“我們每一口呼吸是不是都把它們吸到了身體裡呢?”
“嗯,也許它不用吸進身體裡,也會産生影響。”
江釉應和了一聲,依舊盯着那東西的波頻,波頻變化有些大,它每時每刻都在影響着人體,但是進程比較緩慢。這種實體哪怕不用吸進身體裡,也會對人體影響。
“你說的有道理,但這又會産生什麼影響呢?我并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适。”陳抒宜聽她這麼說,有些好奇。
“它的波頻時強時弱的,影響速度不快,現在沒有感覺也正常。”
塵埃實體對人的傷害發生在内部,如果不是接近異化,那應該看不出來。
“那我們待着這裡的每時每刻都會有危險。”陳抒宜得出定論,随後做出決定,“那測定好這片區域之後就先離開好了。”
那他們最後真的離開了嗎?江釉心跳陡然加速,她從開采地拿到了那隻鋼筆,說明她們至少去了一次開采的地方。
“江同志,不必擔心。我們會帶你一起出去的。”陳抒宜見她的神情嚴肅,便安慰說。
“好...”
...
晚些時候,SFN探查隊已經收好了所有帳篷和儀器物品,往更深處走去。他們順着電網的方向走。
“真是奇怪,難道之前有人在這裡建設了電力系統嗎?”江興國手裡握着指南針,但裡面的指針亂轉,基本上沒有方位可言。
“在空間裡出現什麼東西都不奇怪。”陳抒宜走在他身邊,手裡是初代的錨點檢測儀,屏幕上顯示了一個紅色像素點。
江釉走在隊伍的旁邊,背着一把梭子,腰上别着軍刀。
跟着這電網的方向走,那時間的位置就會改變了。難道他們從1990走到了1994年嗎?
探查隊裡的那對雙胞胎邊走邊打量着容器裡孵化出來的塵蛾幼蟲,偶爾用手指戳着玻璃外壁。
大部隊又走了兩個多小時,還是沒有到達錨點的位置。
“我們跟錨點的距離有變過嗎?”陳抒宜不解地說。
“如果我沒眼花,那就是沒有變。我們出發距離它多遠,現在就是多遠。”江興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