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窗戶邊地闆上的懷表撿了起來,打開查看裡面的狀況。
幸好,指針還能轉動,除了外殼有點髒以外基本沒什麼損傷。
這個懷表是會長大叔很重視的東西,所以我将它小心地收了起來。
“沒有、線索。”盧卡在窗戶邊搜尋了一番遺憾地垂着頭向我彙報。
“不用擔心。”我摸了把他的頭,“雖然大叔平常不太靠得住,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現在慌亂也沒有任何用,房間内既沒有打鬥痕陣亡陣亡迹也沒有被翻找過的迹象,甚至桌面上還比昨天多出了一個錢袋子。我掂量了一下,裡面沉甸甸的。說明并沒有發生争鬥,也不是為了錢财。
說實話看見破碎的窗戶時,我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昨晚跑到我窗邊的青鬼。
可是青鬼圖什麼呢?會長大叔可不是符合大衆審美的長相啊,雖然我和盧卡都一緻認為他很帥,但是圓滾滾的身材也會拖後腿吧。
說到身材,我再一次确認了下窗戶:“唔……想要通過這個窗戶,盧卡你都有些困難吧?”
公會内的窗戶都沒有很大,主要是因為我們沒什麼錢,為了保證至少冬天不會有寒風從縫隙中灌進屋子裡,所以特地選擇了質量好的玻璃。相對的,窗戶的大小也就縮減了很多。頂多足夠我一人通過的程度。
也就是說,會長大叔絕對不是從窗戶這裡被帶走的。
“好讨厭動腦子啊。”我蹲在門邊調查的同時還不忘抱怨兩句,“如果有那種将現場掃描就可以得出結論的儀器就好了。”不過那樣的産品也一定很貴,至少我們公會是買不起的。
蹲得太久感覺腿有點麻,我想着起身活動一下再繼續,結果酸麻的小腿讓我直接後仰。還好我反應迅速,用雙手撐住了。
嗯?手上的觸感不太對,我保持着這個狀态摸索着地闆。
“怎麼?”盧卡聽見動靜從窗戶邊跑過來,似乎是因為我沉思的表情,讓本來打算直接把我拉起來的他也察覺到不太對了。
“有線。”我捏起那根細細的卻十分有韌性的線,辨認了一會兒,“感覺和會長大叔從奸商那裡買來的釣魚線很像……”不,不是很像,這分明就是吧!
所以是用釣魚線把門上鎖,然後自己離開的嗎?但是為什麼會放下從不離身的懷表?窗戶又為什麼碎了,這家的窗戶很貴的诶!
“決定了。”我把釣魚線收到褲子的口袋裡随後握緊了拳頭,“找到會長大叔之後把他這個月的零花錢扣光!”
雖然我的工資是靠會長發的,但是會長大叔的零花錢是由我管控的。畢竟大叔是個管不住手的人,看到什麼都想買。他這個月就不要想着去酒吧消費了!
接下來就要解決剩下的疑點了。
我勾勾手讓盧卡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我和那位客人在後山的時候盧卡你在廚房吧?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沒有。”他搖搖頭。
我想也是,畢竟他的感官很敏銳。如果真的有動靜他肯定就第一時間解決了。
“那就回溯到前一天晚上,有沒有聽見類似窗戶碎裂的聲音?”
盧卡又搖了搖頭。
“可是你今早有見到過會長大叔,對吧?”
這下他終于不是搖頭了,他皺眉思考了會兒:“聽見、沒有、看見。”
“隻聽見了聲音啊……”這點上我倒是不會懷疑查爾斯在搞鬼,畢竟公會的客房鑰匙存放的地點還是很奇怪的,如果不是會長大叔親手拿給他,他也沒辦法進到客房。
我畢竟不是偵探,也不擅長動腦筋,一旦沒了思考的方向就會完蛋。現在就處于這種完蛋的情況下。
最可疑的地方就是玻璃碎了但是沒有人察覺到動靜了。按理來說,不論是我還是盧卡,都不是會無視這種聲音的人。
“不是今天早上,也不是昨天晚上……”我用手在桌子上胡亂畫着,“但是我昨天早上到會長大叔房間喊他起床的時候窗戶明明還……”
等等、不是今早不是昨晚,那不就是我帶着查爾斯去後山但是盧卡還沒回來的那段時間嘛!
我和盧卡迅速地交換了眼神,然後一緻地鎖好了公會大門往酒吧的方向去。
“你說歐文?”酒吧的老闆把玻璃杯擦得亮晶晶的,“他昨天來了,但是沒見到小百合就離開了。”
“小百合小姐不在?”我跟着直覺追問,“她不是每個月十五号都在這裡駐唱嗎?是有什麼事所以昨天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