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您說什麼?”
“卡蘿小姐,你的擇偶标準是什麼?”
……我的耳朵好像沒出問題。出問題的似乎是喬先生的腦子。
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啊……雖然我是能給出一個答案沒錯,但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麼……測試?陷阱?
“卡蘿。”盧卡拽了拽我的衣袖,“擇偶、标準、什麼?”
是哦,車裡還有個人。
盧卡會問出這個問題并不奇怪,他識字說話還有一些基本常識都是我教的,之前沒想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教過他。
不過這倒是給了我一個糊弄過去的借口:“擇偶标準(mate selection)啊,應該是在說這個車門的部分(gate section)吧,我覺得還不錯的樣子,如果公會的大門也能有這個質量就好了。”
“總之,我們會在之後執行您的計劃的,喬先生。就不繼續打擾您了……”迅速道别、關上門、拽着盧卡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我感覺太陽穴漲漲的很痛——也就是俗稱的頭疼。
“我覺得喬先生絕對不對勁。”雖然證據不充分,而且隻是我的個人直覺,但我還是認為不對勁。
可是他的反應也不像是失去了什麼情緒……倒不如說平時這個人也是不怎麼喜形于色的性格。要說反常,最奇怪的就是會跟我們分享後續的探索計劃吧……畢竟從他的描述來看即使他自己一個人完成(當然,我和盧卡的保護還是必要的)也沒有問題。啊,還有那個奇奇怪怪的問題。
“所以、擇偶、标準、什麼?”盧卡沒被糊弄過去,乖乖坐在對面等着我的解釋。
真是的,偏偏在這種時候這麼自覺乖巧。
“擇偶标準啊,就是喜歡的類型吧。”
“卡蘿?”
“嗯?你問我的标準嗎?”我是喜歡那種街邊被雨淋濕的小狗類型,但是這麼說的話感覺以盧卡的語言水平理解不了吧……
“……還是狗狗最可愛吧。”我想了想回答,“畢竟狗狗很乖很聽話絕對不會背叛,撿回來的小狗之後也會更加黏人,而且隻要每天帶出去散步就好,食物準備起來也不麻煩。”最重要的果然還是——毛絨絨吧。
“哦。”盧卡點點頭,他看起來也很贊同我的想法,狗狗是最可愛的吧!
啊,不對,這些不是重點啊喂。
我從袋子裡翻出來藥草,掏出工具讓盧卡幫我一起研磨:“還是得先把面具卸下來,之後還得去觀察一下喬先生還有沒有異常舉動。”機會合适的時候還可以把多餘的藥草汁水抹到他身上看看是不是中了什麼奇怪的幻術。
研磨是件很枯燥無聊的任務,但在晃蕩的馬車上反而成了打發時間的辦法。
藥草的種類很多,量也不小,分類也是件麻煩事。我們兩個都對藥草比較陌生,盧卡這種受傷就灌藥水治療的人暫且不提。像我們公會常年隻有讨伐類任務,采集藥草這種探索任務幾乎就不存在于我們公會的任務闆上,我根本也沒有什麼機會認識藥草。
“幹脆混合在一起吧。”看着青青綠綠的一堆藥草,我決定直接搗出汁水。反正隻需要“夜月草”就可以解除幻術了,而且抹在臉(面具)上也不用口服,中毒的風險很小。
把藥草全部推進了碗裡,但是還沒搗一會兒我就覺得手臂酸痛了。
“盧卡,交給你了。”我把東西都放到盧卡那邊。絕對不是因為我累了,也不是因為我覺得麻煩哦,隻是我認為這種有趣的事情也要讓盧卡參與一下而已。
靠在座位上,估算着大約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我幹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直到輕微的搖晃感消失,車輪聲止住,我才睜開眼睛——終于到了。
盧卡的腿上擺着一瓶綠色的藥水,看起來是他在我睡着的時候磨好的。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誇獎:“好棒好棒,乖孩子。”
嗯,這還是我從育兒手冊上學來的。據說每次拜托孩子完成一件事後就要給予相應的鼓勵,這樣小朋友之後會更有幹勁。
将瓶子放進随身的行李中,我們下車走進了旅館,裡面的豪華程度和我們之前時不時就露宿野外的睡袋成了鮮明的對比。
出于好奇,我偷偷瞄了一眼價目表,被那驚人的數字震撼到了。
“盧卡。”我有些凝重地在盧卡耳邊說話,“如果不是總部報銷費用,我覺得我們這輩子都住不上這麼貴的酒店。”
不開玩笑,雖然盧卡每次的任務委托費用很高,但是維持一家公會的運轉也并不簡單,而且我們公會三分之二的任務都是靠盧卡完成的。啊,順便一提,公會維持是靠盧卡賺的錢和我的工資。
就在我們說悄悄話的時候,旅館前台招待分發了鑰匙。
“這是卡蘿小姐的。”招待員微笑着将鑰匙雙手遞到我面前,“您的房間在三樓左側的第三個房間。”
“謝謝。”鑰匙也制作的十分精良。
盧卡正好住在我隔壁,我們帶着行李進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