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澆在傷口上,本就帶出一股鑽心的痛。烏林珠一邊嘴上說着‘忍一忍,必須沖洗幹淨’的話,一邊還伸手擠壓傷口,往傷口裡面倒烈酒。于是這股疼痛都是翻了幾翻的。
“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聲又一聲的凄厲慘叫,瞬間穿透衆人雙耳,膽子小的妹紙甚至是下意識的打着哆嗦朝後退。
烏林珠卻一臉堅定不受半分影響的對那正在受刑的妹紙重重點頭,“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痛傻批的妹紙:“嗯,啊~~~”我,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少時,烏林珠發現這妹紙的叫聲越來越小了。知道已經痛得沒有知覺了,正好傷口也沖洗得差不多了,她就順勢收了手。
用那妹紙的衣擺擦了回手,又扯過那妹紙的帕子溫柔的給她擦了擦痛出來的冷汗,“好了。”
聽到烏林珠這句話,别管被她重點照顧的妹紙了,就是屋裡屋外的其他人都是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松了一口氣。
那慘叫聲,滲得人頭皮發麻。而能面不改色還溫柔淺笑面對這一切的人,也讓她們打怵。
被烈酒消過毒後,妹紙就被人擡走了。而那位一覺醒來張不開嘴的妹紙,也一臉慘白的被管事嬷嬷帶下去‘開鎖’;到是早起尿床的那個妹紙暫時被人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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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選有大選的規矩,小選也有小選的規矩。簡單來說一個是學怎麼做主子的,一個是學怎麼侍候主子的。
榮國府給原主請了教養嬷嬷,原主也極用心的将兩套規矩都學了個精透。
原主學過這些,烏林珠也跟着受益。
入宮後宮裡的嬷嬷教她們學規矩和那些當差的活計,烏林珠永遠是學得最快,但卻不是學得最好的那個。
不在人前出風頭,也不故意裝傻充愣,因都是粉黛不施,統一的着裝和發式,所以也不存在扮醜這種操作。
不過烏林珠有些小心機,知道眉毛對顔值的影響力極大,所以入宮後就沒再修理過眉毛。時間一長,沒精修過的眉毛直接将那張給了全家人信心的臉拉下了不少顔值分。
但即便是這樣,烏林珠也是她們這院子裡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
當然了,也僅限她們這個院子。
以前吧,大家夥隻覺得她漂亮卻沒什麼特色。如今…記憶深刻了。
不過相較于旁人的腹诽和忌憚,早起就幹了這麼一票助人為樂買賣的烏林珠,心情好極了。
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又得意又臭屁:
就瞧她這以德報怨的範兒,她不聖母誰聖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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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九年,不光有小選,還有大選。于是這一年的大小選幾乎是同步進行的。
等到大選的秀女們進入閱選這一環節時,參加小選的妹紙們也因大選之故提前結業了。
分宮定差事=就業分配
于是這會兒哪怕淡定如烏林珠,也不由擔心起她的計劃是否能順利走下去。
好在一路銀錢開路,又是向下謀事,到是讓烏林珠有驚無險的從宮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