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撐着地闆,發出“啪嗒”的一聲,随後一邊站起身一邊拍掉身上的屍水,氣急敗壞地罵道:“這鬼怪還能再惡心一些嗎!還有,演着演着就卡BUG,肯定是個假貨!”
她又用力甩了甩手臂,試圖甩掉殘留在手上的黏膩感。
然而,她的聲音似乎打破了鬼怪的死循環。
他的身體突然開始以極其詭異的方式抖動,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拉扯,肩膀僵硬地擡起又放下,頭部忽然猛地一甩,發出“咔嚓”一聲,随後整個身體以一種不符合物理規律的方式旋轉起來,像是一根生鏽的陀螺。
“它……它在幹什麼?”吳岚睜大眼睛,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立刻撿起了手中的癢癢撓。
鬼怪的動作變得更加荒誕,旋轉的幅度越來越大,甚至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腦袋轉了180度,臉朝向了背後。它的脖子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聲,仿佛骨頭随時會斷裂。
“啊!我的頭!”鬼怪發出尖銳的慘叫,聲音中夾雜着一絲不甘和痛苦。
他試圖用雙手抓住自己的腦袋,将它重新轉回來。
然而,他的動作顯得笨拙而滑稽,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像是一個失控的提線木偶。最終,因為動作過于用力,直接把自己的腦袋卡在了肩膀上,無法複原。
吳岚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着這一幕:“它這是在練雜技嗎?不得不說,這個節目還挺有創意的。”
“别掉以輕心!”琴心警覺地說道,目光從筆記本屏幕上擡起,飛快掃了一眼鬼怪,“雖然它卡BUG了,但它的攻擊力可能還在!”
然後,她低頭,手指繼續在鍵盤上飛舞,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屏幕上跳出一行行代碼,她一邊操作一邊低聲說道:“既然他這麼喜歡表演,那我就給他來點特别的‘觀衆反饋’。”
她的嘴角浮現一抹狡黠的微笑,手中打字的速度越來越快。
屏幕上跳動着一段程序代碼:
# 循環嘲諷程序
def taunt_loop():
taunts = [
“你的演技太爛了!”
“這表演,我的狗看了都想打人!”,
“你是地獄劇院的恥辱!”,
“我見過的最差演員,沒有之一!”,
“要不你試試轉行?離開舞台也許是對藝術的最大貢獻!”
]
print("啟動嘲諷程序...")
for i in range(100): # 循環100次,确保心理傷害拉滿
for taunt in taunts:
print(taunt)
# 啟動程序
taunt_loop()
這時,鬼怪突然旋轉着瞬移到了吳岚的身旁。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
這一次,吳岚吸取了教訓,拿起癢癢撓開始在鬼怪的身上一頓亂撓,企圖幹擾對方。
但癢癢撓再次被鬼怪打落在地。
下一秒,鬼怪的指甲已經掐上了吳岚的脖子。
砰——
一聲槍響。
一枚子彈劃破空氣,打在了鬼怪的腳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他轉頭。
“成了!”
琴心這時興奮地大喊一聲,按下回車鍵,筆記本的揚聲器立刻發出機械化的單調聲音:
“你的演技太爛了!”
“這表演,我的狗看了都想打人!”
“你是地獄劇院的恥辱!”
“我見過的最差演員,沒有之一!”
“要不你試試轉行?離開舞台也許是對藝術的最大貢獻!”
這些語句循環播放。聲音從一開始的輕微嗡鳴,逐漸變得洪亮刺耳,就算是景琛也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鬼怪的動作猛然一滞,雙手捂住耳朵,發出凄厲的嘶吼。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抖動,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撕扯,腳下的那塊舞台闆甚至被它的動作震得四分五裂。
熒光腐肉開始一塊塊剝落,像是被烈火灼燒的蠟塊,露出一具幹枯的骨架。
他試圖掙紮着站穩,但徒勞無功。
最終,它的身體徹底停滞,僵硬地站在舞台中央,像一尊被抽空了靈魂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