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送走了,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其他同學的目光都看向了秦行客這邊。
不乏有“未成年?玩這麼花?”,“我趣,她異能怎麼還帶福利的?”和“還真有人和異能談戀愛”的聲音傳出。
衆人驚歎、好奇探究的目光讓秦行客難得有點尴尬,就連和莫斯利安上星際軍事法庭的時候都沒這麼難熬。
“自己練習,别盯着别人看。”銀骨蓮老師的聲音猶如天籁。
前提是她把自己奇怪的表情先收一收。
秦行客扯了扯嘴角,勉強讓自己表情不那麼快要噴出火一樣。
環顧周圍一圈,自己居然是第一個完成的,其他人還在和自己異能戰鬥。
有點無聊,秦行客幹脆和老師說了聲,出去找個了體能室開始練習。
一來二去就把要找銀骨蓮老師聊推薦信的事給忘了。
等她再想起來,已經過去一周多了。
還真是,你不問,她不知。
你一問,她驚訝。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得到允許後,秦行客緩步走進了室内。
辦公室内空間不大,零零散散都是一些工作要用的資料什麼的,幾盆養的不錯的吊蘭放在了陽台,對着陽光。
長方形黑色辦公桌前面,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被随意的搭在了背椅上。
“找我有事?”銀骨蓮老師慵懶的聲音傳來。
秦行客看了過去,上面是一小排的書櫃,放了不少的紙質書籍。
“來找老師聊聊推薦信。”
秦行客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椅子坐了上去,聲音輕快沒有絲毫進老師辦公室的緊張感。
銀骨蓮将書放了回去,漆墨一樣的眼睛裡似有光亮在閃。
等秦行客再看過去,已經又恢複了平常的狀态。
“哦——推薦信。”
銀骨蓮拉長了聲音,語氣較為浮誇,像是在笑秦行客現在才想起要找她這件事。
坐上皮質辦公椅,她挑眉望着秦行客,笑意盈盈。
“嗯,推薦信。”秦行客面不改色,繼續開口“你畢業于斯諾大學,願意給我寫推薦信想必不……”
銀骨蓮在秦行客面前打了個響指,打斷了她的話。
“當心。”
接着,她的手指按上了辦公桌的一處,指紋解鎖後,桌面側底變成電子屏,銀骨蓮按下上面的白色按鈕。
霎那間,一點點黑色陰影爬上了四周的牆壁和窗戶,将辦公室包圍成一個球型,陽光算是徹底不見了,唯一的光源變成了頭頂的圓形照燈,整個辦公室像是變成了一座孤島。
完成一切後,銀骨蓮伸手示意秦行客繼續。
“你要的不止是錢吧,名譽,影響力以及知名度,是哪一個?”秦行客也不墨迹,直接開門見山。
“怎麼看出來的?”銀骨蓮不慌不忙的為自己點上一根細煙。
現在很少會有人有這種老式煙了,大多數都是使用的更直接有效的緻幻劑。
秦行客半眯着眼,不太喜歡這種味道。
“你不缺錢,而且,我猜你調查或者背後推動過讓兩名德瑪裡理工大學的老師選我,其餘按兵不動,而德瑪裡理工大學根本不适合我,我也不會去選,你将是我唯一最快速便捷的選擇。”
銀骨蓮摁滅了煙,打開了淨化器,表情變得嚴肅,大方承認:“不錯,是我暗示了部分老師不用給你寫推薦信。”
見銀骨蓮不為所動,秦行客看她的眼神暗了暗,回想起和她隻在課堂上的交流時間,在她刻意強調聯邦人類學者以及離恨天鮮豔旗幟時心中有了猜想。
“你支持瑞帕克黨?”
銀骨蓮動作停住了,時間都像是暫停了幾秒。
“說實話,我很驚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銀骨蓮這是真有了幾分驚訝。
“……你還記得離恨天出言諷刺過托尼斯卡大學的丹尼斯·卡特嗎,你很欣賞他,并且你教學的時候總是會給我們強調是宇宙哪個種族。”
“先說,我不是種族主義者,其次,如果我欣賞離恨天是因為他是我學弟呢?你不怕我支持的是迪馬克黨?”
“那就交給天命了。”秦行客做出了一個不太正宗的祈禱的動作,在她明顯是無神論者身上頗為滑稽。
銀骨蓮思考了一會,從櫃子中拿出了一份用專屬面闆保存電子文件遞給了秦行客。
“我需要一個跳闆,一份關于馬特奧·迪蒙斯的罪證不知道能不能成為投名狀呢。”
馬特奧·迪蒙斯,和莉裡娅·德維爾競争席位的那名資深議員。
秦行客沒有去看那份資料,饒有興緻地盯着銀骨蓮,沒想到代價在這呢。
“你應該去找阿卡麗,我相信她會很樂意。”
如果我說我要的不是第三星區的席位呢。”銀骨蓮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你給我這份資料,是想借花獻佛?還是兩座。”
秦行客心裡計算着,銀骨蓮的這份資料對她而言是否重要?莉裡娅獲得聯邦參議院的席位對自己的意義不大。
“令尊不是一直想和德維爾家族合作嗎?我隻需要第一星區的衆議院席位。”銀骨蓮話鋒一轉,“您不也需要在他面前露一露面嗎?”
這點銀骨蓮确實算對了,她一直不知道如何聯系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不清楚如何和他對話,如果有這份資料,倒也算個開端。
拿過面闆,秦行客沒有翻開,直接當着銀骨蓮的面傳輸給了阿卡麗。
空氣在兩人之間近乎快要滞洩。
對面過了很久,以一種完全陌生的口吻給了答複:“秦小姐嗎?不知道這周末有沒有時間願意聊聊天。”
多半是莉裡娅拿着阿卡麗的手環回複的,秦行客看了一眼,回複了個ok。
臨走前,銀骨蓮讓辦公室恢複了剛開始見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