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想邊走着,秦行客沒想到自己和阿卡麗天天鬼混還有人敢撞上她。
“唔。”
額頭撞上一片柔軟的布料上,秦行客皺眉擡頭,對上了一雙深邃溫柔的眼睛。
“沒事吧。”
宋常止眼睛不自覺的下垂,清冷疏離的眉眼中滿是關心,個人狀态比之前好了不少,臉上沒有了傷口,不再似秦行客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狼狽無助。
黑色的校服在他身上格外服帖,修長挺拔的身形隻是站在那就讓人賞心悅目,像是洗淨鉛華,珠玑不禦後熠熠生輝的一輪彎月。
溫潤清寒的月華下是韬光逐薮的鋒芒。
“沒事。”秦行客很滿意現在的宋常止,證明自己的眼光從沒出錯。
兩人并肩走在走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這次異能聯考你還參加嗎?”秦行客比較好奇這一點。
宋常止沒有回答,隻見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型金屬方塊。
秦行客扒拉了兩下這個方塊,一個猜測緩緩在她腦中成型。
“你的異能好了?”秦行客還是比較驚喜的,就像是随便投的股票大漲了一樣。
宋常止溫柔的點點頭,薄唇彎曲成了一個好看的幅度。
那塊小金屬就這樣在秦行客面前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金屬兔子。
過程不到兩秒。
宋常止将它放在了秦行客手心,冰冷的金屬上還帶着原主人的體溫。
秦行客收下了這隻兔子,打算讓管家穿成手環戴在手上。
快到空間站,秦行客搖了搖手,和宋常止道别。
她身上清冽甘甜的果香僅是短暫的在他身邊停留了一刻。
注視着秦行客離去的背影,他的心情開始一點點變得焦慮失落。
見不得光的感情瘋長,僅僅是一段同行,根本無法滿足宋常止逐漸病态的病情,隻能自己每夜蜷縮在床上,無法疏解無法入睡。
按下偷偷錄下來的歌聲才能緩慢放松下來,眼神開始迷離。
之前秦行客說要将兔子帶回家時,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是那隻兔子就好了。
和她夜夜相依,日日相伴。
再也不用受這分離之苦。
宋常止屏住了呼吸,這樣出格的想象讓他不由的夾緊了雙腿。
想要在你身邊,想要永遠被你注視,每一次眼神的交鋒在他眼中更像是一次精神上的□□。
宋常止輕撫上自己的喉嚨,按了按,幻想着有一天你會咬上自己的脖頸。
賜予他無上的極樂。
努力的将自己心中的妄想壓制住,宋常止曲起手指,神色淡然的走向另一方。
聯考的時間很急,剛下通知的第二天,秦行客就被抓去會堂給每個參加聯考的考生動員。
望着下面鼓勵自己在台上跳舞的阿卡麗、事不關己的蘇钰、期待的宋常止、吹口哨的黛西和無奈的全闵文,秦行客垂眸望着自己根本沒寫一個字的演講稿。
真、是、交、到、好、朋、友、了。
秦行客咬牙切齒的想到。
沒人告訴她,上次異能考試第一是要去演講的。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假裝演講稿上滿是字。
“親愛的,看這邊,我喜歡你!”,聞聲,秦行客轉頭看過去,有人在下面給她上強度了。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
秦行客感到無奈又好笑,“ok,我知道,默克爾集團總是有無限魅力。”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接着說道:“我清楚你們在期待着什麼,比如熱舞、烈酒什麼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行客身上,隻要不瞎不聾誰不知道這幾個月被媒體大肆報道的默克爾集團大小姐。
就她一個人不知道養活了多少第三星區的娛樂媒體。
“申明一下,我不會那樣做。”
一聲倒喝在安靜的教堂響起,秦行客攤開手聳了聳肩看向阿卡麗,兩人視線交錯,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我站在這裡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布裡爾利從不眷顧弱者。”
她清潤優雅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到了每個人耳朵。
這幾乎是布裡爾利學生間心照不明的一條鐵律,更是和布裡爾利校訓齊名的一句話。
教堂内安靜極了,秦行客的聲音還在回蕩。
衆人難得沒有再發出什麼雜音。
秦行客說完就面色如常的準備下台,發現站在一旁的校長滿臉欣慰的看着她。
眼裡似乎已經燃起熊熊烈火,似要一舉拿下聯邦教育部部長的位置。
她尴尬笑了一下,決定裝作看不見,神色自若的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這絕對是我見到你最正經的時刻。”阿卡麗在蘇钰旁邊笑彎了腰。
蘇钰面無表情的給她順氣,還不忘接一下話:“你給你的私人律師開的工資怎麼樣?。”
秦行客不明所以,但想到默克爾家大業大不可能找廉價律師,“還可以?”
“那就好,希望他在忙你上次不小心當着媒體面潑别人紅酒的同時接到有關你歧視其他星區學生的法院傳單時,不會絕望的在你家門口上吊。”
蘇钰眼裡有了笑意,是幸災樂禍的笑,和阿卡麗一起像是兩隻狐狸。
“不用你們擔心,在你倆沒有進局子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陷入麻煩的。”
秦行客一挑眉,完全沒把那些法院傳單當回事。
“不過也還好,至少不算無聊,天知道上次我邊喝酒邊演講被蘇钰笑了好久。”,阿卡麗把話題扯了回來。
“發我一份。”,秦行客這時和蘇钰是一個戰線了。
蘇钰比了個ok的手勢,完全不顧阿卡麗在中間竭力反對。
“嘿!不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