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利安強有力的蛇尾緊緊環繞在秦行客身上,一雙血紅寶石一樣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生怕秦行客再說出點什麼讓他心碎的話。
蛇鱗貼在肌膚上的觸感并不好,冰冰涼涼滑溜溜的,遠不如小貓小狗那樣舒服。
“莫斯利安,你知道和你拜堂并非我自願。”
秦行客對上了他的眼睛,目光一寸寸描摹着他精緻妖冶的面容,在他所屬星域的那些時光,自己多少次是同這張臉的主人同眠。
她了解莫斯利安的每一個高點,知道他耳後有一個小小的煙紫色小蛇紋身。
同樣她知道如何說才會讓莫斯利安最崩潰。
“是自願如何?不是自願又如何?我們一同在蝴蝶媽媽的注視下接受過央的祝福,是祂認可的夫妻,這些……你都忘了嗎?”
莫斯利安聲音帶着祈求和诘問,他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情緒,一種快要撕裂他心髒的情緒即将破土而出,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他無法再維系表面的平靜,眼眶徹底變成血紅,似是要有血淚流出。
大片的蛇鱗開始浮現在他皮膚上,纏繞在秦行客身上的蛇尾越發緊,他身上綴滿銀鈴铛的藍紫色露臍上衣變得飄渺虛無,近乎于消失。
但那衣服下并不是什麼美好□□,而是巨蟒堅硬繁密的鱗片,腰腹強有力的腰肢上蛇鱗掩入幽暗,情況很不妙,這意味着莫斯利安即将完全獸化。
全司正看不下去了,準備使用異能讓兩人強行分離,金色的法陣在她手中彙聚,眼看就要出手,秦行客突然看向她搖了搖頭。
這是不要分開的意思嗎?就算是全司正這時也有點驚訝。
既然秦行客沒有那麼不滿意莫斯利安,那為什麼還要說那種話?她旁邊的男人看起來都快碎了。
遵循尊重她人意願的原則,全司正收起了異能,拉着寒秋離這對危險的疑似情侶的小情侶遠一點,免得被誤傷。
拍了拍盤在自己腰間的粗壯蛇尾,秦行客另一隻手勾住莫斯利安腰腹下的一片蛇鱗,輕輕的動了動手指。
莫斯利安呼吸一滞,水光潋滟的眼睛緩緩地眨了一下,細小的電流順着脊背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經,想一簇煙花在夜晚綻放。
最脆弱的地方就這樣被人随意掌控,莫斯利安莫名感覺冷靜了下來。
“不——不是說不是自願嗎,那你還摸我幹什麼!”,莫斯利安結巴了一下,嘴硬地說着違心的話,眼睛卻還是時不時往秦行客身上瞟,時刻注意着她的表情。
“當時并非自願,現在我可沒說,難道說你希望我那樣對你嗎?”,秦行客似笑非笑的摩挲着莫斯利安的鱗片,感受着他細微的顫動。
遠遠站在旁的兩人還是第一次見秦行客如此強勢、掌控一切的樣子,不由有些吃驚。
“和在車上的時候完全兩個樣子呢……”,寒秋虛攔着全司正的肩膀,語氣感慨。
“如果能來瓦爾哈拉治一治那群——”
寒秋少見的打斷了全司正的話,米黃色的絲綢絲巾分了一半纏在她的脖子上。
“我們從來不假設結果,萬一真當了學妹,一畢業給我倆抓進去怎麼辦?”
全司正被寒秋的想法逗笑,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畢竟瓦爾哈拉真有學弟把學長學姐送進去的例子在,那人靠着這些功績,事業可謂是蒸蒸日上。
兩人的小互動秦行客并沒有注意到,她還忙着處理莫斯利安。
“誰要管你怎麼對我,你再說那些話,我也不會因此難過了。”,莫斯利安緊繃着臉,看着确實像那麼回事,聲線都刻意夾的清冷了些,像是剛才差點當場強度激動獸化的不是他。
要不是他已經穩定下來不再獸化的身體和明名不是恒溫動物卻還是燙的吓人的身體,秦行客可能真會信了他的話。
“未來的你已經為過去的你支付了代價,放心留在我身邊吧。”
這時候的秦行客才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緩慢的安撫着莫斯利安這條小蛇。
“什麼代價?永遠也見不到你嗎?你身上為什麼沒有一點我的味道,全是一種惡心鳥類的味道。”
莫斯利安想到了什麼,隐隐約約的直覺将他的思緒帶到了最壞的結果,尾巴尖開始煩躁的拍打地面。
秦行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蛇類似乎确實是靠嗅覺來識别人的。
自己該回答什麼?要是說實話,秦行客不知道莫斯利安會不會殺了負青玄再和她一起去死。
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真抛棄了他,秦行客的直覺告訴她,莫斯利安會直接跳過小黑屋的橋段,拉着她一起殉情。
生不能同衾,那他隻能追求死亦同穴了,畢竟他父親就是這樣做的。
秦行客沉默半響,還是編個謊話好了。
“我們短暫分離了一會,我保證,處理完這裡的事情你就能見到未來的你了。”
莫斯利安頸側的鱗片像是在呼吸一樣不停張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兩人間蔓延,一道灼熱的視線在秦行客身上來回巡視,
最後他還是收斂了情緒,低下頭悶悶的回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