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嗎?”流川這句幾乎和宮城同時開口,此時此刻,他不在乎自己的心還疼不疼,他隻是府麼着宮城淺麥色的啤敷,滿心心疼和憐惜。
宮城倒不在意,他覺得今天這場雙加時的“比賽”,疼早就被無數倍的筷杆覆蓋過去了。他甚至主動芬揩自己的腿,指着那虹給流川看,滿不在意的笑笑:“就是紅了點,不疼。”
“白癡。”流川把宮城重重的押在自己懷裡,抱得嚴嚴實實才說:“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我是什麼體力,還怕我不能走嗎?”
眼看着宮城就要從床上竄起來,流川又給他摁了回去。長臂展用力一箍,抱着宮城就下了地。
“你真能抱動我?别勉強,摔了可危險。”宮城現在還記得NBA球星沃爾在浴室摔倒,直接就斷了跟腱,職業生涯都摔沒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抱你,乖,摟好了。”流川更加摟緊了些。
“怎麼說話呢?讓誰乖啊,我是前輩好不好?”本來宮城想說得有點前輩的氣勢,但是配上他剛剛啞了的嗓音,卻像是在撒嬌。
“好。”流川乖巧的答應着,抱着宮城一步穩似一步的往浴室走。
“你最近這核心練得不錯……”宮城把埋在流川肩窩的腦袋擡起來,笑着調侃他。
“這不是拿你練呢嗎?”
“靠!”宮城撩人不成反被撩,被噎紅了臉,隻好埋頭在流川頸肩不吭聲了。
“今天你先洗吧。”往常都是流川先洗,但是宮城今天身上這粘呼呼的情況,不先洗是不成了。于是流川把他放到浴缸裡,目光戀戀不舍的在自己留下的痕記上流連,最終還是紅着臉,走出去,拉上了浴室的門。
可是流川沒有走遠,而是坐在浴室門口,聽着裡面的水聲,默默等着。他想起三井前輩來的那個晚上。那是他第一次沒有秒入睡,他第一次體驗怎麼也睡不着,反複烙餅翻面的感覺。終于他還是敵不過心裡的慌亂和擔心,走到了沒有空調的客廳。
他沒有開燈,整個客廳隻有壁爐昏黃的火光。宮城隻露出一個卷發可愛的小腦袋,整個人很小隻的蜷縮在睡袋裡。流川突然跳得非常快,他蹲在他身邊,越靠近他的臉,心跳得就越快。
心裡隻有一個想法:不能讓他一個人睡在這裡。
然後流川就把還在睡袋裡的宮城橫着抱了起來,回憶起來當時的分量真是不輕,流川差一點就抱不動他,很吃力才把宮城抱到自己床上。他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剝開他的睡袋,把他抱在懷裡,就像第一次拆開禮物,抱住珍寶一樣。
“刷拉!”浴室的拉門拉開了,兩個人都是一愣。
流川回憶被打斷,一時沒緩過神。
宮城則根本沒想到流川會在浴室門口等他。
“怎麼坐這兒了?”宮城在流川身邊蹲在,愛憐的摸了摸他的臉。
流川抓住他的手,輕輕親吻他的手指,認真的說:“等你。”
宮城被這烏黑晶亮的眼睛看得臉色一紅,催促道:“該你洗了。”
“嗯。”
宮城站在浴室外面的鏡子前面吹頭發,一邊偷瞄着浴室的毛玻璃,看流川漂亮的影子發呆。等到頭發快要吹幹的時候,流川拉開門,大步跨到他身邊問:“你也在等我嗎?”
“嗯。”宮城沒在否認,繞道流川身後說:“我幫你吹頭發吧。”
“好。”
洗發水的香氣随着烏黑亮澤的發絲飄散,讓浴室的幹燥去都變得有些濕潤。宮城一隻手拿着吹風機,另一隻手則搭在流川肩頭。
流川也沒放過,拉過宮城的手,環着自己的脖頸。這場景比最親密的情侶也不差。
睡覺的時候,流川把宮城參轉過來對着自己,抱緊他,腦袋枕在他的肩膀,迷糊又任性說:“這是我們的家,我不讓别人進來。”
宮城安撫似的,上下捋了捋他寬闊光滑的背脊,回答:“嗯,是我們的家,就隻有我們。”
得到肯定的回答,流川安心的睡着了。可是宮城卻依然很慶幸,因為今天的幢機幾乎把他固有的認知,性向都撞碎了。太過火了,他回憶高一第一次聽說流川名字的時候,絕想不到,自己會和這個學弟有這樣的究饞。
“良田,我學弟也要來湘北,進籃球隊,你要幫我照顧他哦。”
當時彩子主動跟他說話,他高興的眼睛都要冒心,自然是她說什麼是什麼。“富丘中學流川楓嘛,我知道,大名鼎鼎啊。你放心來了隊裡我一定罩着他!”宮城豪氣的說,那股問題少年的味遮都遮不住。
“什麼罩着?”彩子拿紙扇打他的頭,“是照顧!”
宮城啞然失笑,他原以為自己是照顧初來美國,人生地不熟的學弟,沒想到竟然照顧到床上去了!
第二天,宮城等着流川睡醒了,開口說道:“流川,我想回趟日本,我兩年沒回家了。你回去嗎?”
“你回我就回。”流川幹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