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漂亮的面孔在這樣的光線下,白皙的臉龐被映的有些蒼白,本就柔和的臉龐線條此刻更是生出一種超越性别的模糊感,令人不自覺地将目光落在他的面龐上。
德拉科隻看了他一眼就别開了視線,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移回目光,盯着蘭伯特的眼睛,漸漸收了臉上的表情,忽而開口問道:“她讓你這麼苦惱嗎?”
蘭伯特輕呼出一口氣,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回答道:“不是苦惱,是我能想到的辦法……都有點偏激,所以想找個溫和一點的。”
他的大腦封閉術是成功的。
他很清楚這點,但是以他和德拉科這些年的相處,以他們倆對對方人生的了解程度,就算現在沒有了那種随時随地的讀心狀态,他們依舊能夠輕易從對方的目光裡看出對方的打算,甚至就像現在——
德拉科隻是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煩惱什麼。
毫不誇張地說,他們幾乎就要像了解自己一樣了解對方,甚至有的時候,比了解自己更了解對方。
其實對于德拉科的心思,蘭伯特覺得很苦惱,甚至是有點不知所措的,因為這人太知道他的想法了,所以他一方面堅定自己内心的同時,又會擔心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
不知道,他還會做什麼。
所以竭力忽視他的心思,盡力讓他們之間的對話回歸以前的模樣。
德拉科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隻偶爾口頭上沒個正形,在他如此認真地說這種事情的時候,也跟着認真了一點,隻是語氣裡那種懶洋洋的味道怎麼都少不了:
“溫和?對一隻老得沒法看的粉色癞-□□?”
蘭伯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這麼句富有德拉科式嘲諷的句子。
“不僅僅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也無法忍受現在的生活。就算你什麼也不做,她也無法在霍格沃茲繼續待下去。”頓了一會兒,德拉科才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
就像在跟他說,沒必要為這件事費盡心思,事情也會迎刃而解。
蘭伯特忍不住勾了勾唇,斜睨了他一眼,眼眸裡含着淺淺的笑意:“你覺得我是坐以待斃的人?”
德拉科挑了下眉毛,沒順着他的話往下接,隻是安靜了幾秒之後說道:“做事小心點,斯萊特林内部并不是鐵闆一塊。”
蘭伯特沒再說話。
以前他總是覺得想和德拉科好好說話很難,可是現在,對方會關心他了,卻讓他覺得措手不及。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甯可像以前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