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号能練成一個他們就滿足了,不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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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是坐蔣辛珩的車,窄小的電動車後座側坐下就幾乎與前頭的人貼着了。
孟晚晴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直到車輪滾過一個不平的小坑時,車子颠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扶住前頭人的腰身。
微涼的手臂就這樣隔着薄薄的夏衣環住了前頭的人,一瞬間她心也掉了半拍,不知道是被車颠吓到了,還是因為鼻翼見突然席卷而來的獨屬于他身上的氣息。
正午日頭火辣辣地照着,孟晚晴頭頂着一頂草帽,帽下小小的臉被八方吹來的風撫熱,紅撲撲地燙着。
應該是老同學的關系,太熟悉了,所以她一直忽視了他還是一個正值青壯的男人,有些舉止在十七八歲的年紀做起來還能稱得上是同學之誼,在眼下就有些越了界。
穩住身子後孟晚晴就收回了手,繼續扒着車座能扶住的地方。
微風裡,蔣辛珩感覺到腰間抽走的手,在孟晚晴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失落。
一個小插曲,兩個人都意外地一句話都沒提,仿佛沒發生過一樣。
到了蜂園,孟晚晴很快就從車上下來,手攥着帽檐,陰影下的漂亮眼眸染着喜色,“謝謝班長啦,我先去忙了。”
蔣辛珩點點頭,喉嚨卡着一句話,一直到孟晚晴走遠了,消失了都沒說出口。
有時候他挺讨厭自己這般優柔寡斷,明明相親那天撇清關系的時候幹脆利落,再想挽回卻怎麼都開不了口,懦弱!
風裡裹了熱氣,孟晚晴一路走回屋裡額前就發了汗,她摘下草帽随意擱在架子上,拿起蒲扇輕輕扇風。
孟晚晴邊納涼邊翻看,東西大家都領得差不多了,又特地收拾了一份出來,給蔣辛珩的。
先前統計名單裡沒有蔣辛珩的名字,因為不确定他論文什麼時候能完成,什麼是時候離開蜂園……但是眼下她又不小氣了,想着給他也備一份。
在袋子上寫了蔣辛珩的名字後,孟晚晴想起什麼又準備了一份,然後用黑色記号筆在帶上寫了兩個字——周承。
從這裡去西村路上不算短,就算是騎車也免不了困在暑氣裡,反正東西多,給他們都備一份。
孟晚晴準備好後就給他們各自發去了消息,讓他們有空的時候來找她拿。
兩袋防暑物品孟晚晴放在一起,原想着他們間隔開來,她親自給就好,但是沒想到的是,午後日頭剛剛傾斜一點,孟晚晴就被五嬸嬸一通電話喊走了。
蔣辛珩得閑先過來了,找了一圈沒見到孟晚晴,打了電話才知道她去了五嬸嬸家,問了具體的地方後就準備自己拿。
看着兩包一模一樣東西的時候蔣辛珩臉上的笑容很明顯的僵住了,兩隻手各拿了一個起來。
最後視線落在右手邊的袋子上,袋面醒目地寫着“周承”兩個字,跟針紮一樣戳着眼珠子。
他看到消息的時候以為是獨一份,沒想到她想得周到,兩個人都有。
看了許久蔣辛珩才放下周承的那份。
說實話,他很想一咬牙做個惡人,将東西直接昧了,可是他知道孟晚晴很嚴謹,他做什麼都沒用。
他手垂在身側,視線無力地看着幾乎一模一樣的袋子,加上換了位置的木雕蜜蜂,種種迹象對他來說都不是好趨勢。
正發呆着,身後就傳來了聲響,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我來拿送我的東西了,東西在哪呢?”
蔣辛珩轉身就看到闊步前來的周承,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瞬間交彙,彼此都充滿了敵意。
周承臉上沒了笑容,腳步悠哉地進來,“你也在啊,晚晴呢?”
說着他四下看了又看,沒别人。
蔣辛珩表面風輕雲淡,語氣淡淡地道:“她去洲叔家了,沒告訴你嗎?”
這話落在耳畔,周承頓時警覺起來,知道蔣辛珩是在跟他炫耀,炫耀孟晚晴跟他交代了去處,而他渾然不覺。
撐死了也得把面子撐住了。
周承嗤笑一聲,不甘示弱,“嗬!我當然知道她去哪了,隻是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才吃完飯又忙去了。”
“她一直都很高效率。”蔣辛珩又平靜地擲出一枚雷。
周承心塞,視線冷冰冰地掃過蔣辛珩。
他以為自己很了解晚晴嗎?
見周承不理會,蔣辛珩又開口道:“我知道你喜歡晚晴……”
周承沒有意外,微挑了挑眉,“所以呢?你要退出?”
“不,”蔣辛珩掀起眼皮看他,眼底是宣戰,“我要追她!”
周承依舊不屑一顧,嘴上輕蔑,“你們相親那事早就翻篇了,你還在這裡做春秋大夢呢!”
“那你呢?”蔣辛珩視線凜冽,句句緊逼,氣場絲毫不弱,“你不追嗎?”
“追!”周承收斂了玩笑,笃定地開口,“從今天開始,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蔣辛珩:“這話我原封不動送還給你!”
兩個人充滿火藥味的對視了許久後,由周承上前一步而打斷,隻見他伸手毫不客氣地推開蔣辛珩,拿起孟晚晴送的東西。
轉身時又故意撞了一下蔣辛珩的肩膀,丢下一句,“走着瞧吧!”
蔣辛珩沒說話,嘴唇抿成一條線,心裡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