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玦把他拽入廁所隔間,郁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了門上。
緊接着濃郁的木質香壓了過來還混雜着淡淡的酒氣,賀玦不容拒絕的吻住了他的唇,又趁他出神的時候撬開了齒關,唇舌糾纏在了一起,賀玦幾乎掠奪了他所有呼吸。
郁冶被吻的頭腦發昏,欲望驅使着意志的沉淪,幾乎分辨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好像他們從未分開,好似他們生來便是一體。
快感麻痹了痛覺神經,不知是誰的齒磕破了誰的唇,卻無人在意,任由血液的鹹腥在口腔蔓延……
到底不是從前,他們之間隔着的是破碎的回憶,是沒有兌現的承諾,是無數次想要靠近又放開的手,夢境與現實割裂,這些隐秘的愛欲與難言的苦痛交織在一起,構造成這難以逾越的八年。
郁冶掙脫開束縛,用力把賀玦推開,指甲不經意間在賀玦的手背上劃出紅痕,殷紅血液沾染在他飽滿潤澤的唇上,像件精美易碎的藝術品,讓人移不開視線。
賀玦垂眸看着郁冶,神情是讀不懂的複雜,他低頭點了一支煙,在昏暗狹窄的隔間裡顯得的頹然又沮喪。
可郁冶卻不敢再多看賀玦一眼,心裡是說不出的苦澀,隻輕聲說了句“賀玦……你喝醉了”,就匆匆離去。郁冶竭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心髒的鈍痛,眼眶的酸楚,哪怕再多待一秒他就要撐不住了。
看着郁冶離去的背影,賀玦緩緩的的吐了幾個煙圈,随後用直接手把暗紅的煙頭掐滅,延遲傳來的痛感讓他意識到這一切并不是幻覺,那個消失了八年的人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輕而易舉就擊碎他所有防線。
過了許久,賀玦才自嘲一句:“我大概是真的喝醉了”,醉在了那場經年不醒的夢裡,遲遲不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