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決絕,江遇還沒追問,郁冶又接着說了下去:“還沒确認關系我就出國了,所以不是前男友,頂多算個曾經的暧昧對象。”
郁冶自嘲的話說得挺無情,江遇剛組織好的語言還沒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隻好又換了個問題:“我看他絕對還喜歡你,氣沖沖的樣子,看我的眼神裡都藏着刀,我都要覺得是自己插足了你們倆的感情了。這麼多年過去你們也還又這方面的心思,不考慮考慮再續前緣?”
郁冶輕笑一聲,他垂下眼眸,緩緩開口:“我這情況還找他談戀愛,那不是耽誤人嗎,要是治不好還有幾年活頭,當斷則斷,一開始就應該斷了這方面的念想,至少回憶不會太難看。”
外面缤紛的的燈光透過車窗打在郁冶身上,他的五官在夜色中忽明忽暗,連帶着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這話太過喪氣,像是在說什麼遺言,江遇實在有些生氣,拍了郁冶胳膊一巴掌:“郁冶你能不能别總是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想,現在醫學不是一直都在進步嗎?醫生也給了新的治療方案,新的特效藥也在研發了,上次檢查不是說有好轉嗎,堅持下去肯定能治好的,你不要老說些喪氣話行不行。”
說着說着江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
郁冶一向見不得他哭,濕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淚珠,看起來委屈的不行,隻好軟下語氣去哄,并再三保證以後不再這樣,一定積極配合治療,這才把事情翻篇。
江遇勉強信了郁冶的承諾後,拽過對方的衣袖擦幹眼淚,同時表示自己會配合他繼續扮演情侶身份,直到郁冶願意主動向賀玦坦白。
賀玦那邊冷靜思考過後也對郁冶的說辭半信半疑,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不見得真是情侶關系,親口承認也指不定是他們串通起來騙人,畢竟這人在自己這裡的信用值早在八年前就透支了。
況且就算那個omega真的是郁冶的男朋友,那也還沒結婚,凡事皆有可能,賀玦不認為自己就沒了機會,是郁冶先招惹自己的,不管怎樣都要郁冶給他一個交代,甚至是去偷去搶,真的當第三者又怎樣,能搶到的就是自己的,他不介意去做個卑劣的小人。
賀玦起身去倒了杯朗姆酒,冰涼的液體滑過他的喉嚨,思維卻愈發清醒,他看着窗外的夜景,暗自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