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時候看見你家的燈是亮着的,過來碰碰運氣,萬一你在家呢?我這不就賭對了。”實際上賀玦這些年一直有在關注,他知道郁冶這個房子并沒有轉讓和出租,如果有人在,那大概率就會是郁冶。
“叔叔阿姨不在家嗎,怎麼不去他們那?”郁冶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賀玦的父母就和自己在同一個小區,不過隔着公園和好幾幢樓,平時幾乎碰不着。
賀玦的回答沒讓郁冶找到漏洞,他說自己前幾天出差把卡卡送到爸媽家,讓他們幫忙照顧幾天,今晚過來接,剛下樓卡卡就沖到公園去了,這小家夥精力實在充沛,非要在外面溜達幾圈,賀玦隻好跟過去,拉着卡卡不讓它跑遠。結果出來沒多久就下雨了,一開始隻是一點毛毛細雨,賀玦想着趕緊去車庫,早點開車回去應該就沒什麼,雨卻突然大了起來,淋了他個措不及防,隻好先抱着卡卡躲雨,柴犬淋到雨很容易感冒,之前就去過一回醫院,發現郁冶家的燈亮着,就想着賭一回,還好運氣不錯賭赢了,沒讓這小家夥再遭罪。
“喏,已經十一點多了,我爸媽早睡了,你讓我現在過去打擾他們也不好吧,何況我才和他們吵了一架。”賀玦把手機打開給郁冶看時間,十一點二十三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風聲和雨滴聲在窗外不斷的作響,郁冶又心軟了,他握着卡卡的小爪子,說:“可以勉強收留你一晚,看在卡卡的份上。”
賀玦眸光一亮,又迅速垂下眼睫将這份情緒掩蓋下去。留宿對賀玦來說着實是意外之喜,他本來隻是想找個借口多待一會兒,沒想到郁冶會直接留他過夜,賀玦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趁勢住了下來。
賀玦要留下來,那卡卡也得在這過夜,郁冶家裡沒養過小動物,也沒有寵物用品,他隻好找了個快遞箱,墊了條厚厚的毯子,給它做了個簡易版的臨時狗窩,現在天氣冷,怕半夜降溫會着涼,于是客廳的空調也沒關,一直開着熱風。
先前客卧是江遇在住,賀玦留宿就得把床單被套什麼的換一下,想起櫃子裡正好還有一套沒用過的,郁冶領着賀玦去他房間裡拿被套。
他打開櫃子翻找了好一陣,正要遞給賀玦,手腕卻被扣住了,兩人受着慣性跌坐到床沿,手裡的被套也滑落下去。
“你太沒防備心了,郁冶。”
“什麼?……唔……”郁冶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吻堵住了唇舌。
郁冶沒有推開他,甚至還配合着接納這個半強迫的深吻,由着賀玦對自己的侵略,直到賀玦主動把他松開。
“……你說錯了,我不是沒有防備心,因為是你,我才不需要設防。”
郁冶輕喘着,眼裡還泛着因為剛才的吻溢出的生理性淚花,此刻在暖色的燈下顯得眸光潋滟。
“靠,真是犯規”,賀玦看着他,心裡想着活該自己這輩子栽郁冶手上,明知道可能是陷阱,還是會忍不住往下跳,真是拿他沒轍。
沒等郁冶把氣喘勻,賀玦又把他拽了過來,重重的吻了上去,又狠又兇、連啃帶咬,沒有任何技法可言,像是要把這人拆吞入腹,從此兩個人再不分開。
賀玦的手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摩挲着郁冶的脊背、腰腹,帶來一陣陣酥麻的癢意,惹得郁冶難耐的掙紮了幾下,睡衣柔軟的布料被扯的更皺,他報複性的咬了咬賀玦,不甘示弱地解着對方的衣扣……
兩人陷在床裡,烏木和鸢尾的氣息交織纏繞,久不停歇,盛滿了整個房間。
深夜未眠,客卧直到最後也沒人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