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苗軍帶着手铐,坐在椅上。
從外表看他确實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實在不敢想象他殺了一個孩子。
“您好瞿先生,我是您兒子請的代表律師,我本人姓宋,您可以稱呼我為宋律師。”
宋文曦說着再普通不過的開場白。
瞿苗軍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神情無比緊張。
“不用緊張瞿先生,我是來幫您的,所以希望您誠實的和我訴說一下案發當天的情況。”宋文曦将“誠實”二字語氣加強。
“确實是我殺的那個孩子,可...也有可能不一定。”瞿苗軍語氣無比顫抖道。
“不一定是什麼意思,希望您詳說。”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本來在幼稚園裡整理着明天要用來給孩子們過六一的禮物,,在我理完想走時,我發現教室裡有着一把刀,我起初以為是哪個老師給孩子切水果時,不小心留下的,就想着把放好。”
“結果我突然腳一滑,倒在地上暈了過去,起來後我不想讓兒子擔心,所以沒有多想,就認為是年紀大自己不注意,因此就直接回家去了。”
“在現場發現了一些彈珠,你應該就是被那東西給絆倒的。”
“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我起來時,身體卻感覺有着莫名的疲憊,如果是被絆倒,那麼應該是感到疼痛,而不是疲憊吧。”
“瞿先生你這說詞有和警方說過嗎?”
“沒有,我隻是說了我被什麼東西絆倒,暈過去而已,沒有說有可能是我殺的。”
“你現在有可能因為對孩子的愧疚感,而精神狀态出現了問題,因此我希望你可以對自己有信心,你沒有殺死那孩子,而兇手另有其人。”
“可是我也不确定,但如果真的是我的話,我是真的無法原諒自己,那可是一個才剛剛開始的小生命啊。”瞿苗軍說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瞿先生,正因為你現在的自責表現,才更加證明你沒有殺死那孩子,如果連你都放棄自己了,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你了,而真的殺死那孩子真兇,就要逍遙法外了。”
“我會讓自己冷靜一下的,如果真的不是我殺的,那麼希望你一定要幫我,并找到殺死那孩子的真兇。”
“幫你我是一定會的,但找真兇可能有點勉強了,畢竟我隻是律師。”
“那麼我想問的也差不多了,不過走之前我還是要說一下瞿先生。”
瞿苗軍本以為宋文曦是想說這個案子想要勝訴,有點困難,因此表情有些失落。
“如果之後還有人問你案子的情況,無論警察還是誰,都把你剛剛所說有可能是你殺的話,原封不動說給對方。”
瞿苗軍有些疑惑。
如果宋文曦不是他兒子請來的律師,他也不會一開始就在猶豫,要不要把有可能是自己殺的感覺告訴她。
可宋文曦現在卻叫自己和别人說,不就讓對方感覺自己是兇手嗎?
知道自己躲不過,所以編造一個荒妙的謊言嗎。
他将心裡所想,告訴了了宋文曦。
“請放心,我是來幫您的,因此我是不會害您的,按我說的做就行。”
宋文曦說完輕輕拿起一旁的包,手插灰色大衣口袋準備離開。
“我現在打算去幼稚園一趟,鑰匙應該在警方那裡吧。”
“嗯。”
瞿苗軍雖不理解宋文曦讓他這麼做的理由,但還是打算聽從,畢竟自己也不是專業人士。
向沈振彭訴說要去幼稚園請求的宋文曦,來到了警局門口。
玄樂從包中出來,趴在了宋文曦帽上。
“喵?(你感覺那人是兇手嗎?)”
“直接說委托人是兇手可不行,不過這案子确實麻煩。”
“現在差不多是吃午飯時間了吧。”宋文曦伸了個懶腰道。
“喵。(嗯。)”
“那麼先去便利店買個面包一邊吃,一邊去那幼稚園吧。”
宋文曦進了個離警局較近的便利店,解決吃飯問題去了。
而此時一位白發女子進入了警局。
“我是斥宏侯峪排來負責這案子的偵探。”
“為什麼那個斥..侯..”瞿苗軍有些結巴的說着名字,但沒有說完就被女子打斷。
“是您兒子申請的。”
“那孩子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