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随意處置我，為什麼還要傷害她。”

六夜狂魔雙手環抱，像是在思考。

“告訴你也行，因為炤明宸恒會壞了你未來的計劃。”

“未來？你難道是.…”

“如果沒有那位前代儒者的話，我現在應該叫做炤明華輝。”

“不過小曦，你應該抓住另一個關鍵詞才對，你未來的計劃。”

“未來已經被你改變，我也沒有必要理會你說的計劃。”

那個計劃并不難猜，不就是宋文曦真的成為了六夜狂魔，搞出來的事情嗎？

但宋文曦有些地方不理解。

如果炤明華輝真的想讓自己成為六夜狂魔，為什麼不按照自己所看到的走向發展，這樣自己成為六夜狂魔不是百分百嗎？

之後再告訴自己，該怎麼避免被炤明宸恒抓住，不就好了。

可他現在卻改變了未來，讓百分百變成了現在的不可能。

難道是...有人已經改變了未來。

“改變？可不是被我改變的，而是被儒者改變的。”

宋文曦對于改變未來的人，并沒有任何意外，畢竟除了炤明柔清以外，就沒有任何人了。

而他改變的東西，宋文曦也差不多猜到了，可是這答案讓她莫名沉默。

“看你不問，應該是猜到他改變的是什麼了吧。”

“也對，身邊那麼多炤明，怎麼可能不讓你懷疑呢？”

炤明柔清改變就是讓宋文曦童年不那麼孤獨，讓她有了朋友與愛人。

“他們為了汗青，還真是可以做到不可想象的程度，包括犧牲人命...”炤明華輝同情道。

“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你師父和老師，她們其實可以得救呢？”

宋文曦聽了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看着炤明華輝。

“那個寫有要殺人的信，其實在那些警察審問你時，就被找到了，可是被他們給瞞了下來，直到事發後再告訴你。”

“你或許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因為他們害怕你要加入我，而讓你仇恨我。”

炤明華輝指了指宋文曦，又指了指自己。

要相信嗎？可是眼前的人沒有可信的程度。

所以不相信嗎.…

宋文曦矛盾心理又再次出現。

炤明華輝看着她的模樣，面具下的嘴角揚起了微笑。

可即使再矛盾，宋文曦也想通了一點，沒有炤明華輝，就不會出現那麼多屁事。

“現在你說的話，憑什麼讓我相信。”

“我.…”

炤明華輝剛要反駁，就被宋文曦打斷。

宋文曦低着頭，眼神複雜繼續道“即使這些是真的...也是因為你的存在才會發生，我也會先将你逮捕，再向他們為師父、老師讨回公道。”

炤明華輝聽了沒有辯解，而是大笑了起來。

“那封信警察早就找到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他們怎麼會先去出警，而不是先告訴你呢？”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小曦。”

“僅你一人，而且還是敵人，我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

炤明華輝攤了攤手，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根針，走到了宋文曦面前。

“疑點那麼多，你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炤明華輝将針紮在了宋文曦脖頸處。

“你要幹什麼。”

“去抓炤明宸恒，在這段淺眠中，你就好好想想吧，小曦。”

宋文曦想說什麼，可是話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隻是眼神兇狠的看着面前的人。

眼前漸漸模糊，沒有了半分色彩，隻有無盡的黑。

炤明華輝看着面前的宋文曦，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懷疑的種子成功種下了，現在就等它完全發芽了。”

六夜狂魔擡起手，本想打個響指，可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了手指。

走到桌子那，将角落的帽子帶在了宋文曦頭上。

“這樣才更加像你，小曦。”

響指聲響起，陰影處的機器人，将椅子上的宋文曦和一旁躺地上，還在昏睡的玄樂給帶走。

炤明華輝也一同走出了房間，撞上了剛剛被帶出監獄，在門口偷聽的霍命登。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她加入，明.…”

霍命登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被炤明華輝一拳打在了牆上。

“少問多做，你要記住，你我到最後都是亡命徒。”炤明華輝語氣冰冷道。

霍命登爬起捂着流血鼻子，面色上不是恐慌和憤怒，而是喜悅與興奮。

“我知道了，我絕對會聽你差遣的大人。”

炤明華輝看着他停頓了一下。

雖然他帶着面具，但還是可以确定，他現在表情是厭惡。

“要不我幫您一起去抓炤明宸恒，為您分憂。”霍命登期待道。

“随便你。”

炤明華輝頭也沒有回的就離開了。

“好！大人！”霍命登看着炤明華輝背影大聲道，跟着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