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我好不好。”
“想都不要...”
炤明宸恒話沒有說完,宋文曦就将面具蓋在了她臉上。
“也挺适合你的。”
話音剛落,房間門被打開。
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闖了進來,将宋文曦給抓住,并将炤明宸恒給放了下來。
宋文曦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
“剛剛都是我自問自答,回答我偵探,你是怎麼做到的。”
炤明宸恒被放了下來,示意攙扶的人,帶自己來到宋文曦面前。
炤明宸恒指了指耳邊鼓起的地方。
追蹤器?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真的有人情願去當工具。”
“費點口舌,審訊時再說吧。”
審訊很無聊,很漫長。
結束後,宋文曦被帶到了牢房,等待着自己的審判。
現在宋文曦心理恐懼并不多,畢竟早就設想自己會有那麼一天。
而疑惑占據了全部。
我明明記得在她爺爺葬禮上,她根本沒有半點傷心,隻有解脫的感覺才對。
難道是我理解錯了嗎?
宋文曦坐到了床上,回想着那時葬禮上炤明宸恒表情。
那确實是解脫啊。
“卡擦。”
牢房被被緩緩打開。
宋文曦看着幫她開門人的臉,露出了驚訝與興奮之色。
“真是意想不到。”
“有犯人逃脫了!有犯人逃脫了!”
宋文曦站在天台上,迎着清風,感受着最後的自由。
天空上是電視台的直升飛機,地下的車看标志也是。
“報仇吧!厮殺吧!為心中的不滿發洩吧!向這個荒唐、不公的社會發起總攻吧!”
“将世界變成真正安甯與和平的模樣吧!”
宋文曦張開雙臂,從天台上一躍而下。
“這就是未來小曦所做的事。”
“這就是所有嗎?”
“嗯。”
炤明宸恒沉默了一會道“謝謝你,柔清叔叔。”
“在挂斷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小恒和小森後面不管發生什麼,你們都要記住,南榮先生是絕對不會害你們和小曦的。”說完炤明柔清就挂斷了電話。
炤明柔清話不假,但對于兩人而言,現在南榮先生是不可信的。
“父親他有所隐瞞。”
炤明宸恒點了點頭。
前面的那些确實聽來不假。
可故事中炤明宸恒明顯和宋文曦不認識,可現在卻認識了。
表明炤明宸恒和宋文曦的相遇,有可能是炤明柔清安排的。
還有南榮先生的加入,無疑都在表明,炤明柔清沒有把故事講全。
“你感覺後續重要嗎?”炤明森語問道。
“不重要,我問隻是想知道,南榮先生是不是因為未來,才做了這些。”
“那麼我去做屏蔽器了。”
炤明森語将懷表蓋上,重新戴到了脖子上,搗鼓起了零件。
炤明宸恒則坐在原處,為之後收到六夜狂魔“邀請”布置計劃。
炤明柔清将手機放下,腦海裡回想着之前所做的預知夢的後續。
如果她的死是終結,那麼或許是一件好事。
炤明柔清也不會安排炤明宸恒和宋文曦相遇。
這畢竟也和你有關小恒,我又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呢?
在宋文曦死後,社交媒體上開始瘋狂報道。
宋文曦的支持者組建成了一支隊伍,其中部分警察和曆史官也包含其中,對所有人發起了大規模屠殺。
汗青也在一夜之間戰火紛飛,人從多,到少,變成了極少,再變成了幾乎沒有。
在宋文曦死後的七天,汗青已經沒有人生活的氣息,就隻有倒塌建築與腐爛發臭的屍體。
炤明宸恒走在殘破的街道上,神色淡漠。
“你是幸存者吧!”
一名男子從廢墟之中跑了出來。
臉上滿是看到有炤明宸恒怎麼一個活人的喜悅。
“我是志願隊的,附近還有其他幸存者嗎?”
炤明宸恒露出了胸前曆史官的徽章。
男子看見徽章,放下了藏在手中的小刀,跪倒在地上痛哭着。
“沒有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了。”
那哭聲夾雜着害怕與解脫。
“這樣嗎。”
炤明宸恒說着将槍拿出指向了男子。
男子看着對準自己槍,有些一愣。
“你不是...”
“碰!”
男子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屍體。
在之後的幾十天裡,炤明宸恒已經忘記自己殺了多少個幸存者。
破罐子破摔?不,是她放了宋文曦出來,怎麼可能叫破罐子破摔呢?
不僅要當可以随時犧牲工具,還要受到老一輩人辱罵,這樣的日子,怎麼可能不壓抑,怎麼可能不想反抗。
在知道宋文曦要殺了世界上所有人,這種癡人說夢的想法時,炤明宸恒就決定打算幫她。
可單憑宋文曦一個人和她手中的機器,要殺光所有人,确實是很困難。
但如果開啟戰争就不一樣了。
宋文曦前面收獲的人心做為引線,死作為火把,讓幾乎每一個人都加入其中,隻有少部分人幸免。
炤明宸恒看着手中的槍,對準了自己腦門。
在這幾天排查下,炤明宸恒可以确定,自己就是現在最後一人了。
即使真的有多出,也不可能恢複到之前模樣。
要死,也是我自殺,宋文曦。
如果我們早一點相遇,會不會成為朋友呢?或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局面。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槍聲響起,烏鴉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