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禾養傷這幾天,一直和他們待在一起,不過現在還是雨季,明明前一秒還是舒适的太陽天,下一秒天空就毫無征兆的下起大雨,聊天的衆人隻能散開,回各自的家避雨,
因着降雨的不确定性,墨禾為了傷口不被雨水粘濕,隻能待在山洞裡等雨季過去,或者等傷口完全愈合。
沒有打發時間的活動,墨禾有些無聊,不過因為這幾天的相處,部落裡的人對墨禾的印象好了不少,所以在雨停了以後,有幾個獸人就來墨禾住着的山洞找他玩了,還帶着自家幼崽來和墨星做伴。
幾個大黑豹圍在一起聊着家長裡短,幾個小黑豹在旁邊玩玩鬧鬧滾成一團。
朋友們聚在一起聊聊天,一開始還挺愉快悠閑,但是時間一長……誰家好朋友聚在一起純聊天啊?!
于是墨禾就找了點自己以前玩過的小遊戲,給幾人增加點樂趣。
比如,挑選一塊平坦的硬中帶軟的泥地,将一根筷子粗細的木棍頂端削尖,用木棍在平地上畫出大小合适的網格。
一人挑選一列或一行作為目标,接着按照抽簽順序,将木棍豎直甩出,刺向目标網格,連續中三次,即可消除該網格,依次往後,消除所有的網格即勝利。
如果木棍射出網格範圍或刺中網格卻沒有立穩倒下,則視為失敗,按照抽簽順序順下一位,直到有人将所有網格消除,遊戲結束。
墨禾是小時候在老家和村裡的小孩一起玩的這個遊戲,沒有獎勵沒有懲罰,就純玩純快樂,每次都要玩上一天,然後帶着滿身的泥點子回家被父母罵。
在介紹完遊戲規則後,墨禾開始畫網格,他們一共五個人,就畫五列十行,每人一列,用抽簽的方式确定順序。
剛開始玩的時候,幾個獸人還不太熟練,扔出去的木棍老是射偏,墨禾因為玩過這個遊戲,比他們有經驗,前幾場都是勝利的那個。
不過後面就不行了,黑豹獸人們每天狩獵,感官敏銳,武力值也高,掌握技巧後一射一個準,抽簽的時候誰先射,誰就是整局的勝利者。
隻是這樣一來遊戲就沒有了原本的樂趣,越玩越無聊,墨禾隻能換一個遊戲娛樂。
一旁的幼崽們也學會了這個遊戲,他們的水平和墨禾差不多,每一局都嗚嗚喳喳的,有趣極了,墨禾看着一群幼崽玩,眼裡充滿了向往的神色。
算了,他是大人了,他和大人玩……
墨禾說的這些娛樂方式是獸人們從未見過的,幾天後整個部落的獸人就都學會了,在沒有事情做的無聊時光裡,就有人約着親人朋友一起玩這些遊戲。
時間一點點過去,墨禾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準備收拾東西,帶着墨星搬回原來的家。
這個山洞他們隻住了幾天,東西不多,用自己的空間就能裝下,相當于回去的時候就隻帶了兩人。
很快,兩人就來到自家樹屋底下。
說是建在樹上的樹屋,其實就是以一棵粗壯的大樹做主樁,四周用結實的木棍當支撐點,用木頭搭建起來的屋子。
離地面不高,也就兩三層樓的高度,對于黑豹獸人來說,隻要兩三步就能上去了,但是對于墨禾來說,這高度像極了天塹,想要跨過去……難……
墨禾歎了口氣,看着上方的樹屋,腦海裡回憶着原主爬上樹屋的畫面,而墨星早就先一步爬上去了。
相比墨禾這隻半路出家的黑豹,墨星可是從胚胎開始就在這個世界了,從小也是爬上爬下習慣的,這點高度對他來說相當簡單!
爬上去的墨星看着地上的哥哥有些奇怪,“哥哥,快上來。”
軟軟的催促聲,讓墨禾有些緊張的心情定了不少。
沒關系!他現在可是黑豹!爬樹高手!這點高度難不倒他!!
在确定好每一步的位置後,墨禾提着一口氣,調動渾身的肌肉,一個箭步躍上樹幹,照着記好的步驟,迅速爬上樹屋。
在樹屋外的平台站定的時候,墨禾感覺自己腦子都是空白的,他居然真的上來了?!
不過想一想,他這具身體可是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的本土黑豹,本身就有肌肉記憶,爬個樹屋還是相對簡單的。
墨禾看着面前的樹屋,這是原主給自己搭的樹屋,還挺大的,剛好能裝下兩個成年獸人的獸型。
獸人們到十六歲的時候,就會自己出去尋找合适的位置,搭建屬于自己的樹屋,在找到伴侶之前會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樹屋裡。
墨星剛兩歲,之前一直都是跟阿爸父獸生活,但是因為兩位獸人父親戰死,他就搬來和墨禾一起住了。
墨禾看着蹲在他腳邊,似乎有些忐忑的墨星,安撫的蹭了蹭他,接着變回人形,推開面前的木門,帶着墨星走進他們的家。
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隻有角落裡有一個用幹草搭起來的窩,上面僅用一塊獸皮墊着,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屋子裡有一股淡淡的黴味,應該是許久沒人住的原因。
除了門以外,沒有任何可以讓光透進來的地方,就連一點點的縫隙都被堵住,也就是說,隻要關上門,整間屋子就完全陷入黑暗,像是與世隔絕的深淵,看不到一點希望。
墨禾皺眉看着這間屋子,怎麼會這麼壓抑……
想不通原因,墨禾隻能将注意力放到該怎麼收拾屋子上。
草窩需要重新整理一下,其他的家具擺設等之後要用的時候再準備。
剩下一個最重要的事,那就是開兩個窗戶,讓屋子亮堂起來,黑豹獸人的爪子非常的鋒利,和管制刀具也差不多了,開個窗戶輕輕松。
墨禾将發黴的草窩拖到屋外的平台上,變成獸型在左側牆面開了個窗戶,接着在門口正對的那面牆上又開了兩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