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禾看到他們的眼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确實有點不是人了,但是這不是隻是威脅的嘛,又不是直接就動刑了……
想到這裡,墨禾又對着荒偰補了一句,“還讓你在一邊旁觀。”
荒偰瞪着墨禾的視線像是要活吃了他,親人對于每一個獸人都是極其重要的存在,這人到底是誰?!居然會有這樣惡毒的想法!
這樣的威脅極大概率是假的,但是他不敢賭……
偏偏就在他即将妥協之際,這人又來了一句,“你要在不說,就把你身上割下來的肉喂給你的親人們,讓你眼睜睜看着他們變成堕獸。”
周圍的人:“!!!”
荒偰:“#$%#&[\]∩$#……”
情緒之激烈!用詞之肮髒!口水之用力!
幸虧墨禾站的遠,并沒有被噴射而來的口水波及到。
墨禾心虛移開視線,罵吧,就他說的這些話,被罵也是人之常情。
等荒偰罵的沒力氣了,墨禾這才開口,“快說吧,說的話我們就不這麼幹了。”
一旁的幾人表情有些扭曲,捂着下半張臉擋住猙獰的表情,心想,不說他們也不會這麼幹的!
荒偰是真的怕了他了,惡狠狠的看着他,“我說……”
墨禾功成身退,頂着荒偰要吃人的目光退到自家族長身後。
墨昀:“……”
雖然無語,但是自家族人,該護着還是要護着,于是墨昀站直身子,将身後的墨禾完完全全擋住。
接下來,荒偰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原來指使他的人是獅部落的一個獸人,不過那個獸人每次來見他都是用獸皮将全身包裹起來的,荒偰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能通過他的氣味判斷出他是哪個種族的獸人。
那個獅獸人讓荒偰飼養堕獸,然後将祂們關在一起自相殘殺,留下的最後一個給他帶走。
地洞裡的木牢就是在那個獅獸人指導下建的,中間分隔開四個小空間的木欄是特殊設計的,當有堕獸的力量足夠時,就會在食欲的驅使下破壞木欄,然後将其他堕獸殺死吃掉。
每當這個時候,荒偰就會用獅獸人教他的特殊方式聯系他,獅獸人就會趕過來取走獅獸人。
墨禾在一邊靜靜的聽着,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将其他堕獸吃掉”?怎麼有點像是在養蠱??
等荒偰說完,他開口問道:“那個獅獸人從你這裡帶走多少隻堕獸了?”
已經說到這裡了,差不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荒偰也不再抵抗,順從的回答着他們的問題。
聽到墨禾說話時,他瞪了一眼墨禾這才冷冷地開口回答,“十隻。”
這麼多?!送走的就有十隻,那加上嗎十隻吃掉的,就有四十隻?!
周圍獸人自然都能算懂這筆賬,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墨昀開口問他,聲音裡都冒着寒氣,“那些變成堕獸的獸人你們是從哪裡抓來的?”
荒偰自知理虧,低下頭去,“一開始是一些小部落的獸人……是那個獅獸人帶人去抓的,我沒有參與!”
“那後來的呢?!”一道厲喝打斷荒偰那些不知廉恥的狡辯。
荒偰支支吾吾半天,總算說清楚了點,“後來,後來獅獸人說,說這樣太麻煩了……”
墨禾接話,“所以你就朝自家族人下手,把他們當做你讨好别人上位的工具?”
荒偰被說中,惱羞成怒一般吼道:“你懂什麼?!那個獅獸人說了!隻要祝他成功做成這件事,我就可以當上首領,還能讓獅部落幫助鬣狗部落更上一層!當上這片大陸僅次于獅部落的第二大部落!就算是你們黑豹部落也得向我們搖尾乞憐!!”
墨禾翻了個白眼,對這個人簡直無語,自私就自私吧,還要扯着這都是為别人好的大旗,虛僞又惡心!
不過還有問題要問,于是墨禾忍着想扇他的沖動繼續問他,“那你說的那個聯系獅獸人的方法是什麼?”
荒偰操控着空間,從裡面取出一個網球大小的四四方方的血色塊狀物,荒牙趕在所有人之前從荒偰手中拿過方塊。
“這就是那個獅獸人給我用來聯系他的東西,叫……叫什麼契石,隻要将血滴到這個契石上,他那邊就會知道我聯系他,就會立刻趕過來。”
荒牙打量着手上的方塊,面上的神情變得莫名,他将契石遞給墨昀,“黑豹族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