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五條悟直起身子,戳了戳飛鳥井明手上的購物袋,“都是給我的嗎?”
飛鳥井明轉身,“是的。”
下巴忽然被扣住,飛鳥井明被迫和五條悟墨鏡後的眼睛對視。
唇色好白......
五條悟眯眼,“小明同學,你好像生病了哦。”
什麼?飛鳥井明疑惑地眨眼,下一秒,忍不住幹咳幾聲。
溫熱的掌心蓋住眼睛,額頭一沉,有什麼東西貼了上來,飛鳥井明閉眼,困意席卷而來。
五條悟收回手,重新戴上墨鏡,“我們先回學校,你發燒了。”
飛鳥井明睜眼,被五條悟指出在發燒後,忽然覺得頭腦昏沉,雙腿也如灌了鉛般沉重。
“可是馬上就排到了,老師。”飛鳥井明捂住額頭,有些頭疼,但不願意放棄。
“啊啊啊——不要再這種時候這麼犟嘛。”五條悟無奈地擡手,想要彈飛鳥井明的額頭,但發現他在頭疼後,改成了攬住他的肩膀。
脫下教師制服外套,攏住飛鳥井明的肩膀,等飛鳥井明穿上外套後,五條悟上前幾步,背對着飛鳥井明單膝蹲下。
“好了,快上來吧,”五條悟招招手,“剩下的隊老師來排,今天辛苦小明同學了。”
飛鳥井明機械地趴到五條悟的背上,被風吹的冰涼的臉貼上五條悟的臉。五條悟認命地托住飛鳥井明的腿,用自己的臉給飛鳥井明取暖。
排到他們時,五條悟抽出一隻手,比劃着示意店員全部包起來,再把袋子挂在手腕上,重新托起飛鳥井明的腿。
時間久了,五條悟的臉也變得冰涼,飛鳥井明迷迷糊糊地偏頭,把頭埋進五條悟的脖頸。
滾燙的呼吸讓五條悟動作一頓,轉變方向,随機上了一棟樓的天台,瞬移消失。
——溫度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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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被推開,家入硝子頭也不擡,習以為常地說:“不要用腳開門,五條。”
“抱歉抱歉,情況緊急。”
情況緊急?
難得聽到五條悟這樣說,家入硝子來了興趣,她擡頭,看到五條悟背上背了個熟人。
家入硝子起身,迷惑地看向埋着頭,看不見正臉的飛鳥井明,“他怎麼了?”
“發燒了,”五條悟轉了個方向,讓家入硝子能看見飛鳥井明的臉,“根據我的觀察,現在的體溫是39.7℃。”
“這是緊急情況?”家入硝子死魚眼,“他的反轉術式呢?”
“當然是緊急情況,”五條悟信誓旦旦地說,“你看我們沒畢業的時候發過燒嗎?”
“......沒有。”
“人都燒昏了,當然想不起來用反轉術式。”五條悟看着家入硝子施展反轉術式,放心地在一旁看着。
反轉術式似乎對發燒有奇效,飛鳥井明的體溫瞬間恢複正常。家入硝子和五條悟圍在一旁,等飛鳥井明醒來。
安靜無聲的醫務室,五條悟忽然報數:“39.9。”
“?”
“我是說,反彈了。”五條悟指指飛鳥井明的額頭,“再不治療,就要燒到40℃了,要不給他打點退燒藥。”
“......我這隻有止痛藥。”家入硝子頭疼地按住眼角。
醫務室的所有儲物櫃都被打開,家入硝子四處翻找,總算從一大摞傷藥和止痛藥中找出了生理鹽水和珍貴的退燒藥。
眼見着家入硝子拿出酒精棉球和碘伏,準備給飛鳥井明消毒,五條悟阻止了她。
“等會兒那群老橘子應該會過來吧?我把他帶去宿舍挂瓶。”
家入硝子死魚眼,“你會打針嗎?”
五條悟自信回答:“我會,理論指導實踐。”
“......”
家入硝子奪回酒精棉球,繼續消毒大業。準備紮針時,卻發現眼前出現了一隻紮着針的手。
針尖不偏不倚的插入血管,五條悟得意洋洋地指了指回血的軟管,“是這樣吧?”
家入硝子閉眼,額角青筋暴起,“行了,帶着飛鳥井離開。”
得到允許,五條悟重新把飛鳥井明放回背上,随手用蒼毀壞有自己血的醫用器材,拎着一袋藥和雜七雜八的東西消失在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