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蜻蜓點水般,在額頭的一吻。
可是慶禛那個剛被剃了毛的金毛大狗子,厚顔無恥的狗男人!趁機一把抱起墊腳的無恙,舉起來歡呼!
所有人都在起哄叫好!
一時程隽竟然分不清是自己太古闆封建,還是這個世界太迷幻。
尤其是他還看到,慶禛無意識對無恙做出的頂腰動作,他還是個孩子啊混蛋!!
程隽強行把無恙拉進屋裡,一陣家庭教育。
出來就發現,他放置蛋糕的桌上一片狼藉。
“米米,”他聲音一沉,“你在幹什麼!”
程小米做賊似的閃躲:“我沒有,不是我!”
她迅速指向剛踏進來的慶禛:“是他幹的!”
慶禛:“!!”
“是大慶把大哥你做的蛋糕翻出來偷吃的,我隻是想看看這個開花生日蠟燭是什麼樣的而已。”程小米委委屈屈。
慶禛感覺自己被出賣。
“你怎麼能……”太不仗義到理所當然的他都不會了。
分分鐘背叛戰友情了屬于是。
明明提議拆蛋糕盒的是她,一起偷吃的也是她。
轉頭就把他賣了。
“咳……”從小衣食無憂的慶大少爺還沒有因為一個蛋糕這麼難堪過,“本來你就是給我做的,我先吃有錯嗎?”
沒有!
“我還沒問你們要生日禮物呢!”他找到借口,倒打一耙。
程隽簡直要歎氣了。
好好的富家大少爺,就那次單獨送過米米去學校,怎麼就跟程小米這個小太妹一見如故,分外合得來了呢。
兩人做壞事得逞都露出一樣的奸笑。
……
懶得理會樓下這群冤種,程隽決定上樓找徐慕慈。
四樓的大露台,徐慕慈就在天文望遠鏡前。
他一身暗色的簡單家居服,完全不像他那些攀比成風的崇英同學非名牌不穿,極盡奢侈。
然而一個背影,便是貴氣天成。
“你在幹什麼?”
那架天文望遠鏡看着便昂貴,有錢難買,而徐慕慈房間裡還收藏着好幾架。
忘了除了攝影,慕慈還是個天文愛好者。
程隽小心繞過垂挂的星球模型,地闆上鋪開的各種地圖,看着好像還有天文圖。
到了露台,牆壁還張挂了另一張偌大的天文圖,密密麻麻的行星等天體竟然都一一标注了天體坐标位置。
那個字迹,明顯是徐慕慈親手所寫。
“這些……你都記住了?”
徐慕慈輕輕點頭。
程隽知道他記憶力超群,但也不至于去記住星球位置吧?
這有什麼意思?
“摩羯座在哪?”程隽有限的天文知識,隻能跟徐慕慈聊聊星座了。
太難了他,有這麼一個涉獵廣泛的男朋友。
徐慕慈就是摩羯座,他看了眼他,很快指出夜空一處。
程隽又随口問了幾個行星位置,都能得到徐慕慈的準确答案。
甚至他随手指的一顆星星,徐慕慈都能說出它的名字來曆。
這就更奇怪了。
徐慕慈是把這當事業來幹啊!
可未來徐慕慈也沒成為一個天文學家啊。
“你說,月球離地球有多遠?”程隽意猶未盡離開望遠鏡前。
觀察宇宙确實是一件令人着迷的事情。
可惜他還有現實生活,不能沉迷。
他問徐慕慈也不是想要一個準确的數字,隻是突發奇想,如果月亮上有個獨居的小王子,和地球上的小黑貓會發生什麼故事。
剛好他最近要編寫一個畫本,不知不覺陷入沉思。
徐慕慈垂落腿邊的手指動了動,眸光凝固在程隽唇角。
直到程隽察覺他目光,不解擡頭,他張口報出幾個數字。
程隽更不解了。
這沒頭沒尾的,他在說什麼?
徐慕慈也不跟他解釋清楚,隻從背後抱住他,疲憊似的将下巴靠在他後背。
電光火石間,程隽靈光一閃,視線觸及牆上的天文圖。
那幾個數字,就是星球位置,就這些星球位置連線就是——
“love”
星光連在一起,就是“love”的英文字母。
程隽看着浩瀚星空,突然感到一種奇妙的浪漫。
“看,那是什麼?”
他忽然驚訝指向一個方向,徐慕慈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轉頭,右臉頰忽的一潤。
徐慕慈回頭,眼神不敢置信。
程隽神色更不敢置信,他都在幹什麼!
白天就算了,這次他怎麼還敢——
他就是個輕薄良家婦女還不敢負責的登徒子!
“我……”
徐慕慈的眼神,憷得他連連後退,臉頰爆紅。
“啊,我的臉!”
徐慕慈冷冷的視線射來。
“沒看到嗎,”門口的慶禛說,“臊得我臉皮掉了一地啊。”
如果眼神能殺人,壞了徐慕慈好事的慶禛已經死了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