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裕安呆愣幾分鐘史晏利落收拾好,裹上一旁的浴巾拉着愣住的人出了浴室。
室外一陣涼風掃過,溫裕安清醒。
“用棉條?怎,怎麼用。”
“我幫你,你先去床上。”
溫裕安還想說什麼,人已經被推倒在床上幹淨的一側。
“你現在這情況要麼用棉條要麼穿女士内褲,或者是尿不濕。”
望着趴在床上雙手捂着屁股的溫裕安,在浴室的煩悶散了不少,眼中染上壞意,在拘謹糾結的某人身邊坐下,手指勾起短褲的一邊,松開,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很小的聲音,清脆清晰。
“溫裕安,你要穿女士内褲還是尿不濕。”
嚴防死守的手掌有了松動,最後挪開,抱着手臂裝死的趴在柔軟的褥子裡,淺淡的紅色順着脖頸漫延至白淨小巧的耳朵,看的史晏眼中染上火氣。
仗着對方看不見,吃人的視線肆無忌憚。
溫熱幹燥的指尖捏上讓人口幹舌燥的耳朵,輕輕滑過,激的床上的人渾身一顫,扭着腦袋躲開。
輕笑一聲,收回手:“選好了嗎,再等下去你又要去洗澡了。”
“棉條…”
羞恥的聲音悶悶傳出。
嘴角的笑意展開:“确定了?”
“嗯。”裝死的點了下頭,溫裕安現在算是不敢面對史晏了。
“我幫你塞?”
“你你你!别問我了好不好!”洩憤地捶了下床,将懷裡的被子抱的更緊了,他死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面對這種尴尬到恨不得蒸發的情景。
溫裕安兩眼一閉,心中來回念叨,史晏是醫生史晏是醫生,他是病号他是病号,醫生給病人看病天經地義……
看着床上快要變身鴕鳥的人,史晏無聲低笑,不再繼續逗人,拿起東西開始忙活正事。
其實他也不比溫裕安好多少。
眼中微光閃爍,拿着東西的手其實是微抖的。
褪下褲子,史晏瞪着眼看着面前的白色山丘,猶豫着靠近。
不屬于自己的溫度讓兩人皆是心神一震。
裝死的溫裕安不停自我催眠,沒事的沒事的,他這是在看病,不用害羞,史晏是醫生,他們是醫生和病人。
“咳,放松,不要排斥。”
作為一名優秀的肛腸科醫生,和某種身份,史晏什麼沒見過沒經曆過,可到溫裕安着,他卻像個愣頭青,盯着那方有些無從下手。
因為是剛洗過澡,還帶着水汽,史晏試探的揉摁幾下,淺淺探進一點點指尖(是看病是看病!)。
從未有異物造訪過的地方很不适應,溫裕安扭動着身子想躲,被摁住,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腰上的大掌很燙。
“馬上就好,乖點。”
感受到溫裕安放松,史晏記着正事,在溫裕安不舒服的哼唧聲中将東西放進去。
拉過被子給人遮住,輕咳一聲背過手:“好了。”
接着便見着被子下一陣動作,史晏猜溫裕安應該是摸了那塊,然後才在提褲子。
有些心虛,擡手摸了下鼻尖,然後聞見一股鐵鏽味,摻雜着很淡的花香,是洋甘菊,溫裕安沐浴露的味道。
不知想到什麼,噗呲一聲低笑出來。
“你笑什麼?”收拾好,溫裕安奇怪的看身邊的人,還以為對方在嘲笑他。
“沒事,起來走走,試試看會不會不舒服。”
溫裕安吐槽:“肯定會不舒服吧,我一個大男人…”
結果比預計中的要好受些,沒什麼奇怪的感覺。
看他表情史晏便知道用對了。
“這款比較柔軟,異物感不強,以後就用這個吧。”
“這個就不會漏?”
“對,不會。”
那還挺好的,可是讓他自己那啥的話,溫裕安一臉排斥。
史晏自是瞧出來了,卻沒開口,他在等,兩人大眼對小眼,最後還是妥協:“我會幫你。”他要是不說,溫裕安就會一直等着你。
“真的?謝謝!”幽黑的眸子一下子亮起來,史晏也跟着心情愉快,同時也更加确定,他完了。
神情一軟,眼中藏着寵溺,在人腦袋上敲了一下:“去外面坐着,我來時點了外賣,估計快到了。”
“你呢?”
朝淩亂的床上瞥了一眼,無奈低笑:“你說呢?”
“啊,我,我來吧。”
一大早将人叫來又是幫他清理又是幫他那啥,再幫他洗那些東西,會不會不太好。
“行了啊,就你現在這情況還是老師待着吧。”
門鈴正巧響起,史晏将人往外推了推:“快去吧,也不差這點了。”
被趕出房間,溫裕安探着半個身子看着開始忙活的史晏,眨了下眼,露出史晏還未見過的笑容,愉悅輕松帶着親密,像迎着朝陽盛開的第一束向日葵。
“史晏,謝謝你!”
咻的一聲,史晏清楚聽見自己心髒被箭射中的聲音,箭尾帶着粉紅色愛心,還有個胖乎乎的金發小人扇動着潔白的翅膀在一旁笑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