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着這邊或想上來幫忙,或事不關己,或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人都被這話弄的愣了愣。
萬潔也傻了,着急的反手拉了時茵一把。
不是眼前這個泰順的經理不能得罪,而是這裡的這麼多人,鬧大了對時茵沒好處。
而且時茵有前科,這個場合要是動手打人那就不好了。
萬潔緊緊的抓着時茵的手腕防止她沖動動手打人,卻忘了去捂她的嘴。
“都拒絕你多少次了,跟你客氣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席啊?知不知道你一開口飄臭十裡,整個桌上的人都沒法吃飯了?!有點公德心就閉上嘴吧!”
所有人都呆住,男經理氣的臉紅脖子粗,回過味來就要上手拉扯時茵。
“你個臭表子!我能看的上你是他媽給你臉了!草泥馬敢罵老子!”
酒勁上頭外加被當着這麼多人面下面子的惱怒一股腦的湧上來,男經理顧不得其他,張嘴就是噴。
萬潔趕緊拉着時茵往後躲,推着男人防止他真的夠到時茵。
這會兒大廳裡的人也反應過來了。
劉導好好的生日來這一出,氣的夠嗆,“這是誰找來的混蛋!!”
罵的是找事的男經理,而不是時茵。
劉導演是個十分有道德的導演,夫妻和睦兒女孝順,對娛樂圈裡的亂像一直很是看不慣,沒想到會有人不長眼到他的生日會上來對小姑娘威逼利誘。
一旁的坐的闆正文質彬彬的周導眉頭皺着,不快之意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
秋子皓已經掙脫了經紀人的拉扯,在那男人惱羞成怒伸手要打萬潔的時候及時趕上攔住他的手。
常年運動的年輕人的力氣不是酒囊飯袋的中年男人能比的,男人沒有多少反抗能力一把就被推開了。
“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場合!”秋子皓瞪着眼睛朝他喊。
有心地好一些的賓客也過來拉住了男經理,人是拉住了,卻沒人堵他嘴,不堪入目的髒話從他嘴裡魚貫而出,場面一時間十分混亂。
時茵剛才被半托半推的倒着走,腦袋更暈了,聽着那些難聽的話更是來氣。
“你的面子值幾個錢啊?家裡沒有鏡子也有尿吧?!勸勸勸,這麼愛勸怎麼不勸勸自己去整個容啊?什麼不喝就是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仗着年紀大指手畫腳一點能耐沒有,屁大點事都幹不好,還要當大爺念念念念念,倚老賣老你還不夠年紀呢!這麼想老着急投胎啊你?!”
“哎我的天啊,祖宗你可少說兩句吧!”萬潔急得去捂她這火上澆油的嘴,“而且你這罵的是誰啊?!”
“我x你媽,你個賤表子,你他媽嗚嗚嗚......”
男人還要再罵,不知道誰手快往他嘴裡塞了個玻璃杯,把他那些髒話全都堵了回去。
時茵被萬潔捂着嘴,嗚嗚嗚的和男人對罵。
在秋子皓的幫助下,萬潔艱難的把時茵弄下了樓。
現場的目擊者們心思各異,有惡心男經理的,有覺得時茵不知好歹的,也有事不關己看熱鬧的。
還有一個編劇,手裡端着的酒杯半天沒動一下,看着時茵離開的方向,眼裡滿是亮光。
時茵上車就睡了,第二天起來也沒斷片。
面對萬潔冷漠的視線時時茵有點心虛,她是借着酒勁故意指桑罵槐的,罵的是她上輩子那個勸酒的鹹豬手上司。
但這人的行為挨罵也不冤,萬潔數落完她說聯系過公司了,那邊說這是小事,時茵就沒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新的一天,新的行程。
下午四點左右,郁霁南的車開到了出租房小區門口。
這回不是郁霁南自己開車了,而是有司機。
時茵還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
“啊,你是機場那個年輕爸爸。”時茵看着林東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又看看郁霁南,覺得不可思議,“你們竟然認識?!”
全國十幾億的人口,陌生人見兩次面的幾率非常的低,更何況兩人之間竟然還有一個共同好友。
林東坐在副駕回頭推了推眼鏡,“又見面了時小姐,我是老闆的私人特助,還要多謝時小姐了。”
“什麼?”
“是你救了我們老闆,而且讓我們老闆找到了作死以外的興趣愛好。”
前半句時茵聽懂了,後半句是,“?”
郁霁南咳一聲,摁下按鈕,擋闆緩緩上升分開了前後座的空間。
“作死的愛好?”
郁霁南說:“我以前喜歡極限運動野外露營,當時在雲省我就是在那裡露營。”
時茵點點頭,确實是作死的愛好,“那你新的愛好是什麼?”
時茵好奇的大眼睛眨啊眨,眨得郁霁南心癢癢。
郁霁南翹起腿,深沉的道:“探究異性之間的關系吧。”
哇偶。
時茵最比腦子快:“聽起來很澀情。”
郁霁南:“?”
時茵說完就後悔了,尴尬的轉移話題開始尬聊。
沒多久,就到了一間商業大樓底下。
今天的慈善晚宴時茵單獨去,萬潔不陪着。
這次時茵長了個心眼,棒球帽和墨鏡都帶着了,避免被拍之後被念道。
上電梯到了高層,時茵跟着郁霁南見到了一位身穿女性服裝的外國男人。
男人身材纖細,穿着緊身的衣服,化着厭世的妝容,第一眼看上去給人的沖擊感很強,但絕對不是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