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川看了眼請柬,表情淡漠,“不必理會。”
容管家點頭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此時,宋鸾音正在大長公主府,陪着大長公主擺弄花草。
大長公主愛花成癡,尤其喜愛蘭花,在府裡專門建了幽蘭苑,放置那些名貴的蘭花。
可偏偏她最喜歡的一種墨蘭,府上沒有,反倒是國師府裡有一片。
沒錯,不是一株兩株,而是一片。
其中不乏墨蘭中的極品黑雪姬,大長公主也曾試探的提過一嘴,可季涼川是什麼人,他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又如何會給她面子。
直到宋鸾音來說起季涼川如何寵愛葉南栀。
大長公主這才将主意打到葉南栀身上。
“送信的人怎的還沒回來?”往日侍弄起花草一待能待半天,可今兒就跟心裡長了草似的,怎麼都靜不下心來。
直到送信的下人回來,大長公主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
送信的下人剛喘勻一口氣,就回禀道:“公主殿下,國師大人壓根沒給小人回複,隻說讓公主殿下您等消息……”
大長公主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分明是不想來。
“姑母,一定是那個女人不想來,所以蠱惑了涼川哥哥。”
“鸾音啊!那季涼川不是你能拿捏的住的,你還是不要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了。”大長公主苦口婆心勸道。
“那女人就是個村婦,我堂堂大雍公主,哪裡比她差?姑母,音兒不甘心,您就幫幫音兒嘛!”
“你可是大雍的公主,這樣纏着一個男人像什麼樣子!”
“姑母~~~”
“别急,容本宮想想。”
可沒過兩天,京城便下起了雨,别說賞春了,便是出行都成問題。
再想起季涼川的話,大長公主也無話可說,隻能等天晴再說了。
可之前的那股子勇勁兒現在是全沒了,就算她是大長公主,也不敢得罪國師大人。
當然,這些葉南栀都不知道。
她有睡前看畫本子的習慣,可這兩日,或許是因着下雨的關系,她睡覺格外的沉,連畫本子什麼時候被拿走的都不知道。
以前,她的警覺性可是很高的,難道是國師府太安全了,讓她的心也跟着放松了?
天終于放晴了。
葉南栀早上醒來時,就聽到院子裡的鳥叫聲。
天空如洗,萬裡無雲。
如畫進來後,将窗戶打開,微風順着窗戶吹進來,春意盎然。
如癡拿着梳子過來給她梳頭發,笑着道:“今兒這天極好,一會兒姑娘可要去園子裡轉轉?”
正梳着頭,卻見綠衣從外面進來。
“葉姑娘,大人有事出去了,讓您先自己用膳。”
“好。”葉南栀點頭。
不過這幾日季涼川一日三餐都會同她一起吃,突然有一日,隻她一個人,似乎還有點不适應了。
“可是因那趙王世子的事?”如畫冷不丁來了一句。
綠衣瞅了她一眼,還是點了點頭,這事兒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京城裡都傳遍了。
“聽說那趙王世子得了癔症,總是半夜出去遊蕩。”如畫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癔症也算不得什麼大毛病吧。”葉南栀不解,何至于如此聞之色變?
“别人癔症沒事,那趙王世子可不一樣,第一次犯癔症就差點殺了人,人清醒的時候,手裡還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也不知是捅了誰。”如畫一副你不了解的模樣,繼續道。
葉南栀一聽心裡也是一突突,這樣的事兒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
“如畫,你可别說了,聽着有點瘆人……”如癡哆嗦了一下,臉都吓白了。
她是從小就怕這些鬼呀神呀的,一聽就心顫,做噩夢。
“趙王這是覺着世子是中邪了,讓國師大人給看看?”
難怪一大早就把人給叫走了,不過她也有些好奇,那趙王世子到底是真生病了,還是中邪了。
剛用過早膳,還沒來得及去園子裡逛,季涼川就回來了。
“涼川哥哥,趙王世子如何了?”
聽葉南栀如此乖巧的叫他,季涼川勾起唇角,很是愉悅,“沒什麼事。”
怕吓到葉南栀,季涼川并沒有告訴她内裡的真實情況。
想起趙王世子的情況,他便道:“今兒晚上我不在府裡,你不要出攬月閣。”
“我一個人在府上也害怕,不如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季涼川抿了抿唇,“我怕你會害怕。”
“有你在,我不怕。”葉南栀淺笑着看他,這可是大雍最厲害的國師,連寺廟裡那個東西都被他一腳踹出去了,她不跟着他才害怕呢。
怦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