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人家是國師,能來救她就已經是恩德了,又怎會為了她得罪貴妃公主。
收起心思,葉南栀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褚萃宮。
宋鸾音心神不甯的來回踱步,虞貴妃則微微蹙眉呵斥:“你看看你這像什麼樣子,還有點公主的樣子嗎?還不到一旁給本宮坐下。”
“母妃,涼川哥哥看到我對付葉南栀了,他一定會告訴父皇的,怎麼辦啊?”
“還沒發生的事,慌什麼。”
虞貴妃正伸着手指,讓人給她修整指甲,塗抹蔻丹,一個宮女進來禀報。
“娘娘,皇上來了。”
宋鸾音一聽,當即就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母妃,怎麼辦?父皇一定會責罰我的。”
想起之前,六姐對國師不敬,父皇可是直接讓她禁足了一年。
偏巧那一年是六姐出嫁的時候,結果嫁人都耽擱了,之後更是禍不單行,趕上了夫家老夫人去世,未婚夫守喪一等就是三年,到現在還沒能出嫁。
後來便有人說,季涼川乃是仙人下凡,不能亵渎,誰若是對其不敬,必會被上天責罰。
正當宋鸾音胡思亂想之際,慶和帝已經笑着走了進來,看到宋鸾音慈愛的道:“音兒也在呢,今兒怎麼這麼乖,過來看你母妃。”
他可是知道這個女兒有多愛慕季涼川,可如今季涼川已經有了未婚妻,他也要好好給這個最寵愛的女兒選個驸馬了。
“父皇,音兒一向很乖啊。”宋鸾音見慶和帝如此和顔悅色,心中思緒飛轉,看來涼川哥哥還是舍不得罰她的。
那葉南栀對涼川哥哥來說也沒多重要嘛!
“好好,朕的音兒也大了,該選驸馬了。”
“音兒才不要呢!音兒要永遠陪着父皇和母妃。”宋鸾音挽着虞貴妃的胳膊,撒嬌道。
“女大當嫁,朕哪能讓你一直陪着,好了,你先下去吧,朕找你母妃有點事。”
宋鸾音聽慶和帝這話,心裡瞬間咯噔一下,可看父皇的樣子,與平時無異,隻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兒臣告退。”
等宋鸾音走後,慶和帝才過去将貴妃摟進懷裡。
虞貴妃雖已經三十多歲,容貌卻還如少女一般,這也是她盛寵不衰的原因。
“愛妃,朕記得你有一顆鲛珠的是不是?”
“皇上怎麼問起這個?”虞貴妃一聽“鲛珠”兩個字,臉色瞬間一變。
“朕有大用,不知愛妃可否割愛?”慶和帝并不想将煉制長生不老藥的事告訴虞貴妃,便随便編了個理由。
聽慶和帝想要鲛珠,虞貴妃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但慶和帝開口,她又不能不給。
強扯出一抹笑容,艱澀道:“皇上想要,臣妾自然不會拒絕,您等等,臣妾這就去拿。”
不多時,虞貴妃便取來一個精緻的盒子,給了慶和帝。
慶和帝打開盒子,看了一眼,以前雖然也見過這鲛珠,但從沒有像今日這般激動。
為了補償虞貴妃,慶和帝命人擡了一箱的珍奇異寶過來。
晚上又翻了虞貴妃的牌子,以示恩寵。
翌日,虞貴妃得了賞賜的事便好似插上了翅膀般傳遍了皇宮。
趙王府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正在家裡同人鬥蛐蛐的宋随安一聽說虞貴妃不僅沒被懲罰,還得了賞賜,樂的連蛐蛐兒都不鬥了,直接将幾個狐朋狗友打發走,去見趙王。
“父王,我說什麼來的?那葉南栀雖然長得美豔,可還不值得國師為她得罪虞貴妃。”
趙王坐在椅子上,輕敲着桌面,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季涼川此人可不像看起來那般無害,他怎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宮裡人可是說了,季涼川去見皇上壓根沒提過葉南栀被宋鸾音為難的事。”
“說起來,宋鸾音可是對季涼川情有獨鐘,現在看,季涼川對她也未必就無情。”趙王始終看不透季涼川這人,如今這般更是讓他捉摸不透了。
不管如何,葉南栀現在也算是國師府的人,以他護短的性子,就算是不重要,也斷不會不管。
這讓原本打算對葉南栀下手的趙王又有些猶豫起來。
此時,國師府裡,慶和帝的心腹侍衛親自捧着一個盒子過來,恭敬的将盒子交到季涼川手中。
“國師大人,皇上希望您能在春祭之後便開始煉制丹藥。”
“這是自然,還請皇上放心。”季涼川将盒子收好,又命人将侍衛送出府,便快步朝着攬月閣走去。
從昨兒回來,季涼川就覺得小姑娘有些不對勁,但又看不出哪裡不對。
透過窗戶,看到小姑娘慵懶的看書的模樣,整個人在陽光下散發着柔光,讓他的心也平靜下來,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就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一看到國師大人過來,如畫便已經先一步進屋去告知了葉南栀。
葉南栀放下手中的畫本子,擡頭與季涼川對視一眼,柔聲道:“涼川哥哥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