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家裡……但是不是一個人。”在妻子面前稍微平和了一點的某個家夥終于有空從一堆賽馬、柏青哥之類的記憶裡撿起來關于自己還有個孩子的部分,某些和人生一起爛掉的情感重新從走向衰敗腐朽的身體裡萌發起來,“你知道的,我并不負責……所以把孩子托付給了一個同樣帶着孩子的單親家庭(指入贅伏黑家),出門工作,也會給代為照顧的撫養費(婚内撫養費用),後來出了一些事情(指沉迷□□)帶着孩子改了姓。”
要不是知道來龍去脈,柊月可能都要生出一點子同情來。這,就是人類語言的藝術嗎?果然博大精深。
<他說的沒有問題,但是我怎麼就這麼不爽呢?>
系統在祂的意識裡磨牙。
[因為雖然聽起來他很慘,但是這可都是他自己主動選擇的路,明明最慘的是惠]
惠可是,完全沒有選擇地吃着百家飯獨自長大,并且被迫跟着入贅的父親改姓伏黑,最後成為徹底的孤兒和津美紀相依為命到故事開始啊!
雖然禅院這個姓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主動放棄和被動改變,完全是兩回事!
<按照檢索,現在伏黑女士已經失蹤,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兩個孩子,已經開始艱難依偎的劇情了。宿——主——QWQ>
明明是世界意識的分支,系統卻菜得像一個裸考期末的大學生,語氣九曲十八彎,充分表達了“菜菜,救救”的求助。
柊月擺擺手,走到深情相擁的倆夫妻中間,禮貌地戳了戳甚爾:“你好,收賬。”
“?”
感慨了一下甚爾的大個子确實挺有威懾力,尤其是對于頂着五歲身體的祂。但是祂依然選擇繃着冷酷的奶膘和甚爾算賬:“找到葵的靈魂,很貴;制作複活的容器,很貴。你,給錢,抵債,才能重新上戶口,帶你老婆回家。”
“哦?那你要多少?”
甚爾做好了接受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但大概還是準備少了。
“你的咒靈醜寶,和它肚子裡所有的東西,抵賬靈魂;接受十年的私下雇傭給媽媽當陪練,抵容器的價值;還有……”
“不,真沒了!”這麼算下去,讓甚爾也和她一樣簽個契約算了。
柊月從善如流:“那就沒有了,畢竟你還得賺錢贖回……”
說到“贖回”,甚爾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被老婆知道自己把孩子的未來賣給了封建大家族的話,完全就是奔着妻離子散去的。
一算算時間,大概率在明年,頓時汗流浃背。
<好,這家夥終于想起來他把伏黑惠賣掉的事了。>
系統觀察着甚爾的微表情惡狠狠吐槽。
<雖然他的決定也算難得的爛人真心,但是,自始至終也沒有在乎伏黑惠的感受吧?不在乎他忽然被帶走會不會難受,覺得覺醒了術式的人在禅院家會好過很多……>
<嗚嗚嗚,我們小惠,即使有這樣的爹在,也變成了個好孩子呢!>
[……]
[不要男媽媽。]
<系統是沒有性别哒!>
[按照這麼說的話,你應該給津美紀鞠個躬。]
<嗚嗚嗚嗚嗚,津美紀,嗚嗚嗚嗚>
系統又想起了傷心事,比如原本津美紀的結局。
<原作者是什麼祭祀台子成精嗎?怎麼通篇都是獻祭。>
柊月沉吟片刻,表示同意。
叫什麼咒○回戰,幹脆叫鳏寡孤獨回戰算了,整個師門,孤兒、鳏夫含量極高,老師和大師兄在零卷就開始當鳏夫,正篇的三人組有兩個成了孤兒,到結局也隻有三年級的秤金次有對象he。
也難怪世界意識也崩潰。
腦袋被溫柔地摸了摸,祂擡頭看,是夏油傑。他蹲下身,眼神溫柔又坦然:“謝謝柊月為我着想,我很開心。”
(*-v-*)
那祂也很開心喔。
這次,大家都不會走上原來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