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夏油傑還是選擇叫了救護車,順便報警。
“我們特别生氣!本來要找理子姐姐玩,然後,他說理子姐姐會害了他們的神!就啪——一下,把姐姐抓走惹!”
柊月充滿表現欲地對着做筆錄的警官比劃:“然後,他們就自己打起來了!我們就,打電話!”
“天哪!那你真是特别聰明善良的寶寶!”
做筆錄的警官也非常配合地誇獎。
一旁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大受震撼,互相推鍋。
“這麼愛演,像誰啊?”
“像你呗!”
“像你!”
“你!”
就是說,其實這兩個家夥的幼稚程度,完全是柊月的同齡人吧!
禅院葵在一旁這麼跟甚爾吐槽。
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甚爾夫妻倆決定向他們的雇主請假,去看看自己的兒子(和繼女),最好能把孩子接過來在身邊帶着之類的。
柊月聞言頓時充滿期待地看着夏油傑,兩隻眼睛分别寫着“想”“去”。似乎自從薨星宮那裡和他們坦白身世以後,因為夏油傑沒有表達出什麼抗拒,選擇全盤相信,所以祂也逐漸不再故作成熟,行為舉止更加符合自己的外表了。。
“那就一起去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說不定我們能幫上忙。”
夏油傑微笑着說。
柊月則是開開心心喊着:“小惠!好耶!”
一些非常自然地忽略掉甚爾投來的無差别求救眼神。
祂興沖沖地跟夏油傑分享未來的事:“小惠後來入學東京校成了爸爸的學生喲!是胖達君下一屆的學弟!”
“哈?這個家夥不去繼承五條家,去高專做老師?”甚爾覺得荒謬,“這是什麼奇怪的幻想嗎?”
看一眼柊月這個“他們的孩子”,再看一眼和六眼一起撫養這個孩子的、體術确實不錯的咒靈操使,不行,好怪,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甚爾根據記憶裡的路線帶着他們穿過小巷,頭頂是蛛網一樣交疊的電線和小片、昏暗的天空,腳下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地面,最後在貼着“伏黑家”牌子的門口停下,敲了敲門。
無人應答。
“惠?在家嗎?”
“這家沒人在哦。”隔壁的鄰居剛好出門,看到一群人站在伏黑家的門口,先是順嘴提了一句,然而在看到領頭的(甚爾)一副□□樣子,旁邊還有染發的(五條悟)和打耳釘穿闊腿褲的(夏油傑)兩個“不良少年”,頓時懷疑地眯起眼睛:“你們找他們家幹嘛?”
禅院葵看了一眼甚爾,眼睛裡是“為什麼人家完全不認識你的樣子”的質疑。
甚爾:汗流浃背。
“孩子放在這裡,但是鄰居完全不認識家長耶。”
“天呐,不管是什麼可能性,當家長的都好糟糕啊。”
“是呢,傑,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能成為這樣糟糕的家長!”
帶着孩子的兩個dk還在他們背後蛐蛐咕咕火上澆油。
禅院葵一邊強行忽略掉越來越不妙的預感,一邊微笑着走過去:“你好,我是禅院惠的母親,是來看看孩子的。”
鄰居一臉茫然:“禅院惠?誰?我們這裡沒有姓禅院的人啊。”
“哇,太不負責了,果然是渣男吧。”
“沒錯,徹頭徹尾的人渣父親呢。”
“能夠忍耐這樣的父親,惠這個孩子,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嗯,沒錯。”
甚爾咬牙切齒,甚爾崩潰。
他強行忽略掉背後的一切聲音和視線,和鄰居說:“我們要找的孩子就是……伏黑惠,我是他的父親。”
這次dk們沒有再說什麼了,或者說這個凝重的氛圍已經不适合說什麼了。他們甚至充滿求生欲地往後退了兩步,夏油傑順帶手捂住了柊月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