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這不是夏油君嗎?”旅館的老闆娘仔細看了夏油傑一眼,驚訝地出聲,“你也住旅館嗎?”
“嗯,是的,因為學校有研學活動,所以回來了。”夏油傑被叫了姓氏之後立刻擺出一副好學生的樣子,“您是河村太太吧?好久不見,您看起來比之前的氣色要好了很多呢。”
“哎呀,真是的,哪裡哪裡。”河村太太捂着嘴笑,一副很明白的樣子,“年輕孩子想脫離大部隊偷偷打遊戲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要記得起床和大家一起哦。來,你們的房間。”
“謝謝您。”夏油傑微笑着接過鑰匙,隻是五條悟總覺得他的手腳有點不太自在。
“你認識?”
“啊,你不知道嗎?我以為我說了,我的老家就在岩手縣,河村太太是我國中時期同學的媽媽。”
“你沒告訴過老子。”
“嘛,現在悟知道了。”
兩個人頭對頭竊竊私語,手裡還不忘拉着柊月。
“等等!夏油君,這個孩子是……”河村太太有點驚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之前她在櫃台,柊月不偏不倚剛好被擋住,現在上了樓梯,她才發現他們還帶着一個小孩子。
“這是……我朋友的弟弟。”夏油傑眼皮子不眨一下地編理由,“因為他的父母一起來岩手縣旅遊了,想到他哥哥也在,所以就讓他哥哥自己和帶隊老師打申請,單獨開一間房間照顧弟弟,我們約定好晚上一起打遊戲,所以我也來了。”
此時他慶幸今天給柊月換上的衣服是背帶褲,雖然顔色可愛一些,但是确實可以說是男孩子。兩個男生帶着弟弟擠一擠,好過無血緣陌生男子和一個小姑娘共處一室。
“這個孩子,長得和夏油君還有些像呢。”河村太太渾然不覺,隻是笑着感慨。
能不像嗎?這可是親生的。
上了樓進了房間關上門,五條悟學着夏油傑剛才的樣子:“嗯,是的,因為學校有研學活動~”
然後爆發出大笑:“傑,挺會裝的嘛,你這家夥,老子又想起來當初剛開學時候你的好學生樣子了。”
夏油傑無奈地盤腿坐下:“難道現在我就不是好學生了嗎?一見面就吐槽我劉海的五——條——君——”
五條悟哼了一聲:“你也記得硝子管我們倆叫什麼吧?人渣同期,哪裡像好學生了。”
“因為我沒有對着校長們叫老頭,也沒有對總監會的老爺爺們叫爛橘子,雖然有時候我确實也很想這麼做。”
“好學生的門檻真低哦。”
“對我有意見嗎,悟?”
“不敢不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擡杠鬥嘴,随便吃了點東西就帶着柊月睡下了。
在黑暗裡,五條悟睜開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安靜盯着夏油傑,直到他的眉頭慢慢散開。
說實話,回到岩手縣,對于傑來說,并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吧?五條悟想,他從來沒見過傑的父母。上輩子,傑是出于怎麼樣複雜的情感對待雙親的呢?那些年,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情感度過的呢?
這麼想着,他順手捏住了夾在他倆中間睡得正香的柊月的鼻子。
柊月隻是皺了皺眉,然後張開了嘴巴,頭偏向夏油傑,繼續呼呼大睡。
一股視線感傳來,五條悟看過去,是盤在床尾的黑貓。那雙綠色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無聲譴責他對自己孩子的“虐待”。
“哼。”五條悟沒在意,甚至做了個鬼臉。
黑貓:“……”
幼稚!太幼稚了!
第二天就是各種的走訪調查,昨天整理出來的名單裡分别是久保田夫人内髒不翼而飛的兇殺案、三宅家母子的失蹤案和吉川家的滅門案。